蘇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幾人所處的位置算是視野最好的了,能夠清楚的看到周圍的異動。
小棉則好奇的問店小二,下面建的那個高台是為了做什麽。
店小二跟幾人解釋,原來今夜是有琴館內最為有名的一位琴師要來表演琴藝,所以那些人都是來湊熱鬧的。
謝朝歌聽了這話,也覺得很是好奇,翹著頭往下看。
蕭燼乾脆帶著他來到了外圍的欄杆外,直接將他圈在自己跟欄杆之間,這樣更能夠看的清楚下面高台上的景象。
謝朝歌被蕭燼這麽當眾攬在懷裡,覺得很是不好意思起來,旁邊和對面的雅間裡肯定還有人,他們這樣親密的動作會被別人看見的,他有些不安的扭動了兩下。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謝朝歌往欄杆底下看了眼,果然有些害怕了,收斂了些,不敢再胡亂扭動了,可還是想讓蕭燼不要靠的自己那麽近。
他比劃著手勢道:我可以自己站穩的。
“你站不穩。”蕭燼肯定道。
謝朝歌不解的看著他,自己怎麽會站不穩呢?
一隻手忽地就隔著衣袍伸了過來,只不過輕輕的點了點某個地方,謝朝歌的雙腿就猛然打了個顫。
蕭燼勾著唇角笑了,另隻手伸過去摟住他的細腰,“你看,我說了你站不穩的,我扶著你,你乖一點別亂動,好不好?”
蕭燼補充了句,“就當可憐可憐我,我忍得夠辛苦了。”
謝朝歌的大腿間感受了股炙熱,立即又羞又急的看了蕭燼一眼,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一點都不凶,反而跟奶乎乎的撒嬌似的,更是讓蕭燼額間跳了跳。
“好了,也別這麽看我,”蕭燼呼吸沉沉,抬手遮住了謝朝歌誘人犯罪的眼睛,捏著他的小下巴轉向高台處,“看下面。”
那處高台上似乎是有個人影上去了,白衣飄飄仙氣四溢,對著四周的眾人行禮之後,便端坐在了一把古琴面前,開始撫琴。
琴聲果然宛如高山流水一般引人沉醉,原本暄鬧的眾人這下子都安靜了下來,整個場館內只能夠聽到悠揚的琴音四處飄蕩。
謝朝歌聽的極為認真,這琴音勾起了他的回憶,讓他想起了很多幼時往事,在他的娘親還沒有去世之前,也是極喜歡撫琴的,那時候謝朝歌經常搬著個小板凳坐在娘親身邊,托著小臉聽娘親撫琴。
聽著聽著,謝朝歌的眼前便有些濕潤了,他想娘親了......
一曲結束,四周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謝朝歌也被這掌聲驚擾,慌亂的低下了頭,去擦拭著眼淚。
蕭燼看出眼前人的不對勁,將他的身子轉了過來,果不其然看見了謝朝歌紅紅的眼尾,可憐兮兮的樣子惹人心疼。
“怎麽了?嗯?”蕭燼問道,“怎麽哭了?”
謝朝歌被這麽一問,頓時覺得更加委屈難過了,眼睛也更加紅了。
蕭燼伸手給他擦擦眼淚,把他擁進懷中安慰,知道他可能是不知道想到什麽了,但是他好像不願意說的樣子,便也不再逼迫他。
雅間外忽然有人敲門,剛剛的店小二推門進來道,“幾位貴客,我們的琴館的頭牌琴師剛才撫琴一曲,想必幾位也都聽到了吧。”
小棉點頭回答道,“聽到了,甚是美妙動聽。”
店小二道,“聽到了就好,是這樣的,幾位對面的那個雅間裡的啊,也是位貴客,那位貴客剛才興許是看到了這位小公子,所以......有個不情之請......”
“小公子?”小棉問道,“哪位小公子?”
店小二指了指被蕭燼擋住的謝朝歌道,“就是,那位長得白白的小公子。”
謝朝歌聽見門邊的人說話,也好奇的露出個小腦袋來。
“對,就是您啊,”店小二對著謝朝歌道,“對面雅間裡的貴客出了重金,想請這位小公子......也去撫琴一
曲……”
店小二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話還沒說完,這個雅間裡的三個人就都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自己,除了那個小
公子,其他的三個人像是要把他從欄杆外面扔出去似的。
這也太嚇人了。
店小二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幾位......可能是第一次來我們琴館吧......我們琴館裡一直都有個規矩的,就
是來這裡的全都是愛好琴技的貴客,其中不乏一些頗懂琴技的客人,若是有人砸重金請求某一位客人撫琴一曲的,那位客人往往是不能夠拒絕的,正巧今天我們的頭牌琴師也在,正好可以切磋一下琴技......”
蘇景道,“不好意思,你回去告訴對面的那位貴客,我們拒絕。”
店小二面露難色,“客官,這恐怕不太合適......我們琴館的規矩不能破啊,再說了,您幾位既然來了我們
琴館,肯定也是對琴技有所造詣的,不過就是當著眾人撫琴一曲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吧......”
蘇景還想再說什麽,忽地就聽見對面的雅間隔空傳來了聲音。
“來了這琴館,還不知道琴館裡的規矩,我看你們還是趁早滾出去吧!”
說話的明顯是對面那位貴客帶的小廝,正站在對面的欄杆面前,隔空看著這邊,而那位貴客一直沒有露面。
小棉聽不下去這話,也站在欄杆面前朝著對面大聲道,“你讓我家小公子撫琴就撫琴了?你算是老幾啊?!我們就不出去,怎麽樣?你們誰都不敢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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