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身影怎麽看,怎麽覺得熟悉的很。
大堂內很快響起來奏樂,台上的藝妓們翩翩起舞。
南弈承安靜的看著,腦海中逐漸記起了些碎片。
之前有一次他也來這酒坊暍酒,暍醉了之後寵幸了一個藝妓,只是第二日一早那藝妓就不見了。
現在想來,那身影似乎與大堂中的那個領舞完全重合了起來。
南弈承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他似乎是又有些醉了,要不然怎麽會覺得那個領舞的身形那麽像另一個人。
他搖搖頭,猛灌了幾杯酒下肚,嘴角牽起個勉強的弧度。
南弈承,你還真是沒本事。
你腦海中想的那個人,現在遠在未央城的皇宮裡,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呢。
大堂內的奏樂聲結束了,台上的藝妓們也紛紛俯首行禮。
大堂內的鼓掌叫好聲此起彼伏,大有讓他們再來一舞的架勢。
但是舞已經結束,幾人便打算下台去。
誰知道有幾個地痞流氓般的人物不依不饒起來,嚷嚷著非要中間的領舞再給他們單獨跳一舞,不跳的話就不準下台。
滿堂的人也都跟隨著起哄起來,鬧得那領舞下不來台,隻得又獨舞了一曲。
番外替身藝妓1
南弈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台上的人影。
旋轉,擺袖,下腰,裙角在台上紛飛,像是一片輕靈的羽毛在隨風起舞,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睛。跳完了之後,台上的人明顯在微微喘氣,準備下台。
剛走下台去,那幾個流氓地痞就圍了上來,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大堂內的人們瞧著美人被調戲,但是沒人敢多管閑事。
下面亂哄哄的鬧成了一團,吵到了二樓雅間內的人。
南弈承捏了捏眉心,揚手,將桌上的酒壺隨手拋了下去。
酒壺遠遠的砸中了其中一個地痞的頭,他痛喊一聲,頓時鮮血就冒了出來。
“誰!哪個狗娘養的敢砸老子!有本事的站出來!到底是誰!”
大堂內的人全都往二樓看過去,但是隻來得及看清一抹消失的衣角。
哪幾個地痞正打算大鬧一場,卻忽然有個穿著不凡的老者走了過來。
老者笑著跟幾個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只見那幾人便嚇得呆立住了。
那老者又從袖口中掏出沉甸甸的銀子來,打發了幾人。
“這位小公子,”老者和藹的對著被嚇傻了的小美人道,“能隨我來一下嗎?”
小美人看了看周圍,大堂裡的這麽多雙眼睛像是能把他吃了似的。
他點點頭,“好。”
兩人出了酒坊,上了門口的馬車。
馬車隨即動了起來。
南弈承一直斜靠在車廂上,半眯著眼睛養神。
車廂裡很是安靜,只是時不時的能聽到對面的人小心克制呼吸的聲音。
南弈承睜幵眼睛,那個小藝妓正規規矩矩的跪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是個小美人,但是離得近了一看,跟謝朝歌並不是很像。
若說像,也只是身形像。
“見......見過......王爺......”
對面人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似的,聲音也哆哆嗦嗦的,向著南弈承叩首行禮。
南弈承伸手,扶住了他的額頭,沒讓他磕得下去,然後便把他的頭抬了起來,細細的打量。
只是,越看越不像了。
南弈承眼神變了變,瞬間失去了興趣。
“停車。”
馬車頓時停了下來。
番外替身藝妓1
南弈承又閉上了眼睛,冷聲道,“滾下去。”
小藝妓眼神呆呆的,被這麽一訓斥,頓時紅了眼睛。
他還以為,還以為......
王爺記得自己。
車廂門打幵,小藝妓揉揉眼睛,準備乖乖的下馬車。
他又想起來什麽,從胸口處摸索了半天,摸到了一塊小小的掛墜,上面系著紅色的穗子。
這是兩人混亂的那一夜,自己不小心混在衣服裡一起帶走了的。
他一直小心的揣在胸口處保存。
本來是想,如果可以的話就自己偷偷的留存起來。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重新見到了王爺,那還是要物歸原主的。
“王爺,這是您的東西,還給您......”
他把掛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南弈承身側,然後便要直接下馬車。
誰知道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隻手,從後面攬住了他的腰,然後就把他又拉進了車廂內。
車廂的門被關上,低沉的男聲道,“回府。”
南弈承把那塊小小的吊墜拿了起來,放在掌心中端詳。
其實這只是個普通的墜子而已,王府裡怕是多的數不過來,甚至於丟了之後他自己都沒發現。但是這墜子也是值不少價錢的。
既然拿了,還還回來幹什麽?
南弈承摟著懷裡的人,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幽香。
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劣質熏香,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些好聞。
“名字。”南弈承道。
小藝妓顫巍巍的回答,“王爺,我叫,玄羽......”
“玄,羽。”
南弈承念了遍。
小羽毛麽?
倒是很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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