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歌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牢牢的盯著手中的那塊玉石。
這......這不是蕭燼一直帶著的那塊玉墜嗎?
他認出來了,這就是蕭燼腰間的玉墜,之前他還被這玉墜硌到過幾次,所以才會感到這麽熟悉。
那麽,當時在那個巷子裡救下自己的人,難道不是弈承哥哥,而是......蕭燼......
謝朝歌震驚不已,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起來,那玉石上的血色,不是什麽血玉,而就是真真切切的鮮血。
是因為被血泡的多了,所以這玉墜縫隙中都滿是猩紅的血液。
可是這塊玉墜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誰知,他所住的院落之外不知何時多了許多看守的侍衛,都是南弈承派來的,名義上是因為南境不平,為了保護謝朝歌,其實卻是為了看守他。
謝朝歌想要出去,那些侍衛卻不肯放他四處亂走,而是不管他去哪裡都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謝朝歌沒有時間理會這些,而是直接闖到了南弈承的處理公務的書房之內。
書房內還有幾個南境府衙的官員在,見了謝朝歌後,頓時都噤了聲。
南弈承眸色凜了凜,揮手讓其他人先全都退了下去,隨後對謝朝歌勾著唇角笑了笑。
“朝朝,怎麽跑到這裡來了,沒看到弈承哥哥在辦公務嗎?”
謝朝歌伸出手來,攤開掌心,裡面躺著一塊碎石玉片。
南弈承問道,“怎麽了?這是你的玉墜?摔碎了沒關系,我命人再去給你尋一塊更好的就是了。”
謝朝歌搖搖頭,把掌心裡的東西收了回來,比劃手勢道:這個,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謝朝歌看著南弈承,眼神波動了兩下,隨後輕輕咬住了唇瓣沒有回答。
南弈承瞧見他這個反應,猛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站起身來,朝著謝朝歌走過來。
“朝朝,把東西給我。”
謝朝歌搖搖頭,把兩隻手背到了身後,不願意給南弈承。
南弈承有耐心的低聲勸他道,“朝朝,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一一回答你,你只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所以把東西給我吧。”
可是謝朝歌還是搖頭,他以前是沒有絲毫疑心的相信南弈承的,但是南弈承騙了他,明明當初在巷子裡救下自己的人是蕭燼,他卻騙自己是他。
謝朝歌往後退了兩步。
南弈承見他這個舉動,有些煩心的揉了揉眉心。
那些辦事的人竟然會這麽粗心大意,怎麽能掉了東西出來都沒有人發現?!
“朝朝,算了,你不想給我那你就留著吧,不過就是塊玉石而已,我還沒有小心眼到那個地步,你也不用這麽躲我。本來是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會瞞著你的,但是既然你自己發現了,那也沒有再隱瞞你的必要了。”
謝朝歌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他了......
南弈承點點頭,“找是找到了,但是......”
南弈承苦笑了兩聲,“我還沒說是怎麽了,你就擔心成了這個樣子,朝朝,這些日子以來你不僅是在騙我,也是在騙你自己,你從來就沒有放下過,你也不可能放得下。”
謝朝歌上前緊緊拉住了南弈承的袖子,目光懇切的看著他,近乎祈求的希望他告訴自己,蕭燼怎麽了。
南弈承別開眼睛,努力的壓抑住自己內心中的嫉妒和憤恨,語氣冰冷的說道,“但是他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你也看到了那玉墜上的血,都是他流的。”
謝朝歌呼吸一窒,立即就松開了南弈承的衣袍,然後迅速的轉身往外跑去。
“攔住他!”南弈承暍道。
門口的侍衛們將謝朝歌攔了下來。
南弈承走到他身邊,“朝朝,你要去哪?”
謝朝歌比劃手勢道:弈承哥哥,我想去看看他......你讓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行,”南弈承道,“你不能去看他。你放心,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皇上的,我也會找南境最好的郎中來給皇上治傷,但是南境的條件畢竟比不得宮裡,等到皇上的傷勢穩定一些了,我就會命人將皇上安全的護送回 宮。所以,你不用去看他。”
謝朝歌拉了拉南弈承的衣袍:弈承哥哥......
南弈承狠心將自己的衣袍抽了回來,“送小公子回去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再踏出院落一步。
謝朝歌有些震驚的看著南弈承,他沒有想到南弈承會這樣禁自己的足。
“朝朝,”南弈承解釋道,“我不是要囚禁你,但是,你也要給我一點安全感,不要讓我覺得只要那個人醒了,你就會跟著他離開......”
南弈承摸了摸謝朝歌的頭髮,“只要一段時間就好了,等到我派人將皇上送回了宮裡,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樣恢復自由了,但是這段時間,你就先乖乖呆在院落裡,好嗎?”
謝朝歌眼前慢慢變得模糊起來,眼前這個語氣這麽溫柔的南弈承,分明跟以前是一樣的,但是卻讓他感到很是陌生。
那幾個侍衛將謝朝歌送回了院落之中。
南弈承沒有看謝朝歌的背影一眼,便直接提步離開了。
他來到了蕭燼所在的房內,床上的人依舊緊閉著眼睛,沒有絲毫意識。
“情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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