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周靳馳十分傲嬌地輕哼了一聲。
作為一個“他人對自己有意思,男朋友永遠比自己先發覺”的雪豹,單純的雪豹非常懵逼,隻好偷偷牽了牽狗子的爪子。
狗子很不爭氣,一下子就被哄好了,轉去駕駛座開車。
雁雪意則緊跟著走進副駕駛座,系上安全帶時還聽到後面的秦白歎了口氣。
雁雪意安慰道:“沒事,過兩天你就能遇見新的Crush了。”
秦白沉默了一會,說:“那不一樣。”
雁雪意訝異,還以為他來真的了,就聽秦白語氣低落地說:“城裡的動物一肚子心眼,哪有你們雪豹單純。”
“哎。”他挑釁地看一眼周靳馳,“早知道當年我先追你了。”
“……”雁雪意瞥一眼周靳馳,就見他嘴角淺淺地一扯,仿佛在嘲笑秦白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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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周靳馳接到了周嚴松的電話,讓他帶雁雪意回去參加家庭聚餐。
周靳馳征求了雁雪意的意見,調轉車頭往父母家的方向開去。
車子一路開到家,駛進院子,周靳馳的父母已經在門口等著。
看到周靳馳帶雁雪意下樓,周嚴松掛著笑容的臉頓時僵了一下,往老婆身後躲了躲。
反而周靳馳的母親,一隻漂亮的博美,得知雁雪意是雪豹之後十分親切,“雪意,來了,今天我讓廚房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
她笑眯眯地招呼著雁雪意往裡走,摸到他手指有些涼,道:“哎呀,你手怎麽這麽涼?冷嗎?”
轉念又想起什麽,笑道:“差點忘了你是雪豹。這可太好了,之前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總擔心你們人狗殊途,這下子就安心了……”
周靳馳跟他爸走在身後,周嚴松看一眼前面的兒媳婦,緊張地搓了搓手,“那個,兒子啊,你是怎麽克服對雪豹的恐懼的?”
周靳馳閑閑地睨一眼他爸,“多看動物世界。”
周嚴松:“……”
飯桌上。
周靳馳母親一直給雁雪意夾菜夾得碗都堆起來了。
雖然周靳馳帶他回家之前,出櫃的問題就已經事先解決了,但雁雪意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這麽殷切。
果不其然,飯吃到中旬的時候,周媽媽委婉地開口了。
“聽說你小時候的發小張峰去年都結婚了,前兩個月小狗崽子都生了。”
聽到這,就算雁雪意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他與周靳馳面面相覷。
周靳馳提醒道:“媽,我先提醒你,我們生不了小狗崽子。”
周靳馳母親眉毛一橫,“這我能不知道嗎?我只是提醒你,你馬上二十六歲的人了,談戀愛這麽多年也不知道有點表示。”
她語言暗示地瞥一眼雁雪意。
雁雪意假裝聽不懂,低頭吃飯。
說到這周靳馳可委屈了,他也不是沒想過結婚。
打從大學一開始談戀愛,周靳馳就整天幻想著跟雁雪意的美好婚姻生活,哪知沒談幾個月,雁雪意就主動說他是不婚族。
周靳馳當時聽到簡直天崩地裂,誰能知道他當時連婚房怎麽設計都想好了。
但是還能怎麽辦呢?雁雪意不想結婚就只能不結唄。
於是在鬱悶了一晚之後,周靳馳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談一輩子戀愛約等於結婚,他們不需要用一張證書來捆住彼此。
好不容易在談了五年之後,因為太過合拍,周靳馳在完全準備好之後,終於鼓起勇氣求婚,卻遭到了逃跑兼分手。
說實話他現在對求婚兩個字都有陰影。
吃完飯,周靳馳父母讓他們留下來住,這邊一直有他們的房間。
難得和父母一塊吃飯,雁雪意也沒拒絕。
晚飯後,周靳馳不想讓雁雪意繼續聽父母催婚,索性帶他去花園散步。
他媽平時在家沒什麽事,自己捯飭了個花園,還搞了個溫室,種植玫瑰。
夜色之下,溫室外掛著昏黃的串燈,照亮裡面盛放的玫瑰,看著漂亮極了。
雁雪意走進去,透過玻璃往裡看,頭頂的暖黃燈將他側臉打得分外柔和。
周靳馳靜靜看著他,忽地心念一動,“我去拿個東西,你等我一會。”
雁雪意納悶地看著他跑遠,推開溫室門走進去。
大貓也是一種好奇心很重的生物,看到漂亮的花卉,總是忍不住用爪爪去碰一下。
再碰一下。
周靳馳跑回來時就看到他的伴侶用手指輕撫過鮮豔欲滴的玫瑰,在如此安靜浪漫的夜晚下,這一幕格外動人。
周靳馳走過去,“喜歡就摘一朵。”
雁雪意直起身,拒絕,“阿姨辛辛苦苦種的玫瑰,為什麽要摘?”
周靳馳看他兩秒,忽地彎腰掐了一朵。
雁雪意皺起眉,剛想譴責就見周靳馳單膝下跪,將那朵玫瑰花舉到他跟前,隨後掏出懷裡一枚戒指。
雁雪意毫無準備,驚訝地看他。
周靳馳有幾分忐忑,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其實我有點緊張,怕你會再拒絕。”
“這次求婚我沒有做事先準備,也打破了之前對你說絕不再求婚的承諾。但想到在雪山你給我的承諾,還是覺得可以試試。”周靳馳自嘲般一笑,隨即道,“雁雪意,要和我結婚試試嗎?”
“也許婚後的生活和現在並不會有什麽不同,一張證書也影響不了我們的關系。但只要一想到這張證書會合法捆綁我們的關系,以後我們在外面的身份,除了我們自己,還可以標榜對方的名字,你會成為周靳馳三個字的合法對象,我就覺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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