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銳愣了一下:“什麽?”
陸忻在旁邊應聲道:“先是屍體離奇消失, 接著是血跡自行消失,正常人如果死亡, 會有這麽多異狀嗎?”
宇銳連忙說道:“當然不能。”
瑞杉推了推眼鏡,連忙接話道:“您的意思是,這‘死亡’背後藏著什麽特殊的秘密?”
陸忻好笑地說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計鳴曜冷靜地說:“不管怎麽樣,都不如親自去看看,正好我們還沒有找到住處。”
宇銳愕然瞪大了眼睛,凌凌更是聽到這句話差點跳起來,他們拚命撲過去想要阻止計鳴曜,然而這位我行我素的隊長已經絲毫不懼的徑直朝旅店走了過去。
陸忻跟在他的後面也踏進了旅店。
眾人走進旅店的刹那,那名旅店老板抬起了頭,他本來正在擺弄手裡的雕刻品,聽見聲音抬起頭,他沒什麽情緒起伏地瞥了眾人一眼,用冰涼的聲音問道:“住多久?幾間房?”
聽他說話,陸忻的眉峰微微挑了起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神色各異,他們本能地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他們和這名旅店老板了解得不多,但對於這位老板的印象卻很深,他們都還記得,昨天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老板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還非常體貼地要送他們上樓。在他們打聽消息的時候,老板更是沒有半點防備,直接就說出了他們想要的各種情報。
可是今天的旅店老板,表情卻相當地冷淡,整個人陰沉沉的,看起來沒有半點交流的欲望。
更重要的是,這位旅店老板似乎對他們已經沒有印象了。
宇銳和凌凌的表情都透著驚惶,兩人不自覺地往人群後縮去,試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陸忻卻反而上前了兩步,主動說道:“一人一間,還是住三樓,昨天我們住的幾個房間還在吧,就要那幾間好了。”
他說完這話,用尋常般地表情看向旅店老板,等著他拿出鑰匙。
旅店老板動作終於稍微頓住,看向他們說道:“好。”
說著他低下頭,拿出記錄本看了幾眼,似乎找到了什麽,接著才抽出幾把房間鑰匙遞過來:“我就不帶你們上去了,晚上嫌吵可以關上門窗,其他沒什麽要注意的。”
他說完就繼續低下了頭,仿佛沒有注意到幾個人朝他投過來的怪異視線。
旅店老板如此冷淡的態度,讓膽子小的宇銳凌凌禁不住又臉色發青地多看了他幾眼,而對方始終低著頭,根本沒有要再搭理誰的意思。
在這樣有些古怪的氣氛中,計鳴曜看了其他人一眼,率先往樓上走去。
其他人跟在他的身後上了樓。
上樓以後眾人跟著計鳴曜到了一號房的屋子裡,進門宇銳幾乎是立刻就回頭關上了門,然後緊緊把門鎖上,接著又把窗戶也拉了起來,等確保萬無一失,旁邊沒人能聽見他們說話之後,他才終於轉過身,連忙向計鳴曜問道:“隊長,為什麽要來這裡住,那個……那個旅店老板看著很不對勁,就像是,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死人一樣。”
聽他這麽說,凌凌連忙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說法。
然而計鳴曜卻蹙眉瞥了過去:“你是這麽想的?”
宇銳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計鳴曜的話是什麽意思。
而聽到這裡的陸忻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坐在計鳴曜後方的凳子上,笑容不止地對宇銳說道:“計隊長平時的樣子跟旅店老板剛才差不多,你的意思是計隊長也是個沒有感情的死人嗎?”
宇銳:“……”
反應過來後的宇銳趕緊挽回,擺手拚命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這麽說!”
計鳴曜實際上沒怎麽在意這話,他隻是在多看了宇銳兩眼後才說道:“他是活人。”
宇銳:“這不可能!他昨天明明已經……而且他今天的表現和昨天完全不同,就像是被剝奪了感情一樣!”
計鳴曜卻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輕易做出判斷,他做判斷有著另一套標準:“他有呼吸,心跳正常,身體的各項體征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並且能夠正常和人交流,至於個性方面,你不能證明沒有感情就不是活人。”
他用理智的話語阻止了宇銳繼續猜測。
宇銳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聽著計鳴曜最後那句話,想著他們隊長確實是個活人,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陸忻這時候已經在旁邊笑得受不了了,然而他體貼地沒有出聲打斷兩人商量正事。
瑞杉捂著額頭,過了會兒才拉過情緒有點激動的宇銳,向計鳴曜問道:“隊長您是怎麽考慮的?這件事要繼續查下去嗎?”
計鳴曜點頭,但同時又說道:“先查清楚高塔那邊的事情,這裡的事情沒有頭緒,暫時接觸一陣再說。”
瑞杉立刻應下,他坐在旁邊拿出終端,開始繼續查看起數據庫。
看他繼續調查之後,計鳴曜才收回視線,接著向眾人說道:“我一會兒再跟他接觸一下,你們先在房間裡休息,今晚還是和之前一樣輪班值守,一切等瑞杉查清傀崇的身份,我們再做後續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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