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事立刻就著葉漱的話說:“沒關系,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吃食堂。”
葉漱遲疑地笑了下,面對同事突然的熱情,想了想還是問清楚,“你怎麽突然請我吃飯啊,我都沒想到。”
畢竟他和這位同事的交集真的是少,工位在同一層並不代表著熟悉,如果工作上沒有交接,可能都沒說過幾句話。
葉漱和這位同事就是這樣,只是臉熟的程度,所以想不到對方為什麽突然請他吃飯。
葉漱邊說邊去抱桌上的貓,烏烏在他工作時,一直臥在鼠標旁,葉漱累了就能擼擼貓貓鼠標。葉漱要去吃飯,自然也會帶著烏烏。
那位同事看葉漱一心二用,就沒有立即回答葉漱這個問題,等葉漱抱好貓,又看向他時,這位同事立正站好,才回答葉漱的問題道:“因為我想正式追求你。”
葉漱抱著貓的手抖了抖,“哈?”
一旁隻想和葉漱待在一起想不到更多的苟勝:“嗯?”
然而同事的神情很認真,他看著葉漱的眼睛,在沒人問的情況下,開啟了自己的話匣子,“因為你溫柔、善良,從你第一次進動聯網我就注意到你了,當時公司禁止與純種人類談戀愛,但現在這些禁令已經解除了,於是我鼓起勇氣……”
葉漱抱著貓的手又抖了抖,這一次,他終於確定不是自己帕金森了,是懷裡的貓扭動著要從他手裡竄出去。
同事看著葉漱的眼睛還在表白,葉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直球,不知道怎麽應對,抱著貓的手便松了,成功讓烏烏從他懷裡竄出,精準地跳到對面大膽示愛的同事身上。
一貓爪揮出去。
同事與貓貓皆消失。
葉漱的眼皮跳了跳,事後諸葛亮地後悔剛才不應該松手,他還不知道烏烏下手有沒有分寸,萬一出了事該怎麽辦?
葉漱立刻去看那位同事的現狀——一隻火紅色的松鼠立在地上,蓬松的大尾巴被烏烏踩在地上,剛才的消失不是消失,是同事被烏烏嚇得變回松鼠原型,兩隻一起掉在地板上。
松鼠同事被烏烏按住尾巴瑟瑟發抖,烏烏揮出的那爪子並沒有伸指甲,松鼠同事沒有受到外傷,但他明顯是受了內傷。
看來只要是鼠科都歸貓貓管。
烏烏按住松鼠的尾巴後就沒有其它的動作,但這一個就像捕食獵物的動作已經足夠讓松鼠膽戰心驚。
火紅的松鼠抬起兩隻前肢,衝黑足貓作揖,嘴裡還叫著什麽。
嘰嘰嘰的松鼠語葉漱聽不懂,也能猜出來是在求放過。
葉漱連忙去抱起黑足貓,直起身前還幫松鼠同事把它的尾巴拍了拍,踩在地上都髒了,也踩癟了,拍一拍更蓬松。
“抱歉我剛剛沒抱好貓。”葉漱的道歉是真情實意的,他剛才也是太突然了沒有去想任何可能發生的後果,貓貓亂扭就松手了。
烏烏被葉漱抱開後不情願地在他懷裡亂動了動,被葉漱強硬鎮壓,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下後也就不動了。
看到黑足貓重新回到,火紅松鼠人性化的用前肢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尖,葉漱有些擔憂地看向它,“你沒事吧?”
松鼠抬起頭,搖了搖前肢,示意自己沒事。
葉漱看著松鼠的這個動作,還有些疑問,“沒事的話,那你變回人?”
這樣變松鼠都不好說話。
然而等了十秒,松鼠都沒有變。
葉漱:“?”這還說沒事,都不會變人了。
葉漱想放下貓,去看看松鼠到底有沒有事,還是路過的陳圖幫他解惑,“在動物形態時狀態有異常,都不能變回人的。”
比如肉-體上受傷,精神上受到強烈刺激,情緒劇烈起伏,都不能變回人形。
葉漱點頭。原來如此。
怪不得每次他想讓小動物變人,它們都不變。
葉漱低頭看向現在只有他小腿一半高度的松鼠同事,雖然對方現在不能變人,但該說的話都必須說清,他以鄭重的態度回應松鼠同事剛才對他說的那些話。
“你想對我表達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但是很抱歉,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你不用追求我了。”
地上的松鼠抱著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呆住了。
葉漱看著松鼠的反應,有種自己傷害了一隻毛茸茸的心軟,但想了想,沒有再表示什麽,叫上苟勝一起離開。
苟勝一直在旁邊看著,事情的轉折快到他的大腦跟不上吃瓜,直到葉漱又叫了他一聲,才反應過來都結束了,同手同腳地跟著葉漱去吃飯。
飯桌上,苟勝望著給貓貓分出一個餐盤的葉漱,心裡想著,自從葉漱的身份公開,不再是需要特殊對待的秘密,很多事情確實都變了,但葉漱一直沒變。
不管身邊的人對他是若即若離,還是趨之若鶩,他都有自己對待朋友的一套態度。
生活繼續,葉漱還是日常帶著貓上班下班,在網上身份的公開好似對他的生活沒有更深的影響,除了偶爾有幾個同事會熱情過頭外,葉漱覺得自己的生活還是像以前一樣悠閑。
然而世事的轉折總是防不勝防。意外出現在幾天后的一次下班路上,葉漱抱著貓,遭遇了一場無端的伏擊。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日六把伏擊-英雄救美寫完,然而已經寫不動了,廢物撲倒
明天應該差不多寫完變人、相認的情節,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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