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雖然種族語言不通,但渾身上下的肢體語言都表達著:
我髒了。
葉漱:“……”
葉漱略心虛地摸了下鼻尖,他不就是摸了那麽一下下嘛。
然而貓貓可不在意你摸了幾下,貓貓瞅著葉漱沒看見的時機,往地面跳。
葉漱嚇了一大跳,黑足貓的前腿還受著傷,就算品種能力再矯健,也不能做這麽危險的運動吧。
葉漱眼疾手快在空中撈了一把,索性成功撈住了貓,順勢把貓放在了地上。
想到地面就到吧,葉漱不會根據自己的想法去限制毛茸茸的行為。
貓貓一到了地面,連回頭都沒有,三隻完好的腳腳交錯點地,飛速跑出葉漱的視線范圍。
葉漱在廚房眨了眨眼睛。
嘖,他這是被嫌棄了嗎。
以他招貓逗狗的體質,有生之年竟然會體驗到被貓貓嫌棄的感覺。
這隻貓好特別,很好,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葉漱打開食品袋整理他購買回來的食材,給貓做貓飯同時給自己做早飯。
準備食物的過程單調,葉漱一般都會用這個時間複盤一下生活中的安排。
他在這個世界的生活並不平靜。不知道為什麽在暴雨中遇到鬣狗群圍攻,最重要的是之後長出的狗狗耳朵,雖然很快消失了,但葉漱不能就這麽放心。
也遇到了高興的事,貓貓的到來讓葉漱覺得之後的日子也值得期待起來,說起來,“等貓貓腳傷好了後應該就能送去做絕育手術了。”
以葉漱以前喂養流浪貓的習慣,只要是年齡到了,第一次抓到就會送去絕育,烏烏雖然看不出來具體幾歲,但也不是幼貓了,可以做絕育手術。
但小貓貓可聽不得這話。
要是讓貓貓聽到,估計比之前被摸遍全身還要驚恐。
葉漱做好了自己的早飯,端到客廳去吃。
吃的全程沒有看到一隻貓貓出來。葉漱不忙,貓對環境的適應性要慢慢培養,它們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都會先躲起來,而後慢慢熟悉這個領域。
所以回頭看之前貓貓藏在紙箱裡的行為也是正常的,就是找貓時太廢人了。
葉漱吃完飯,洗好碗,又收拾了廚房。
這時候,貓飯也晾的差不多了,葉漱倒在廣口淺碗中端到陽台,呼喚烏烏出來吃飯。
又是半天沒見貓影。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葉漱心頭一梗,這貓別是又找地方藏起來了吧。
不過葉漱這次有了經驗,沒有慌張,直接走到門口的紙箱子邊,揭開蓋子一看,果然在裡面。
貓貓這次和他對上視線,沒有再調整愜意躺著的姿勢,而是翻了個身,隻用背部對著他,還把尾巴垂下去了,蓋住身體。
葉漱在上方看的忍俊不禁,小貓咪還會生氣。
但生氣有什麽用,葉漱直接連紙箱子都搬走。
到了陽台,葉漱往紙箱子裡伸進一隻手去掏貓,動作隨意,絲毫不怕貓貓會咬他。
貓貓被搞出來後,發現是葉漱叫它吃飯。
面對面前一盤色澤不誘人、賣相很難看的貓飯,貓貓生平猶豫了。
在葉漱孜孜不悔地視線鼓勵下,貓貓終於上前一步,低下腦袋,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勉為其難地舔了一口湯,竟然味道不錯。
貓貓愉快開始乾飯。
葉漱在一邊觀察著,發現這隻貓貓吃飯的動作與眾不同,對於這類糊狀的貓飯,別貓都是用舌頭舔,卷到嘴裡吃,烏烏是直接用嘴刨,先咬住足夠多的食物,然後閉合嘴巴。
但因為貓的牙齒不像人類一樣上下契合,因此這樣吃飯姿勢看起來很猛,其實真的吃不到多少。
葉漱在一邊憋笑。也就是他隻養了這一隻貓,不然和別貓搶飯都搶不過。
葉漱蹲在一邊看貓貓吃飯,陽光越過窗台落在埋頭乾飯的貓貓身上,為它身後的毛發踱上了一層金色的暖光,無憂無慮的樣子。
葉漱莫名想到暴雨後第一次見到貓貓時的情形,那時候的貓貓嘴咬花蛇,腳踹鬣狗,凶狠,冷酷,讓人覺得那不是一隻貓,可以是一隻豹、一隻老虎。
但眼前的貓沒有那種氣質,從頭到尾都像一隻貓,行為還很幼稚,可以說是判若兩貓了。
但葉漱也不至於懷疑貓貓會被調包,他認得出來,而且流浪的貓貓就是會比家貓獨立一些,葉漱隻當這隻貓是找到鏟屎官了就鹹魚起來了。
所以對於貓貓一些細節性格上的變化或者說是智商上的下降,葉漱沒有多在意。
葉漱摸摸乾飯中的貓頭,貓貓頭沒有躲,或者說沒有在意,持續乾飯。
吃飽飯了,貓就容易困,人也是。
今天放假全休在家,葉漱乾脆抱著貓貓美美地睡了個午覺。
睡夢中一直感覺有毛毛在他身邊蹭,蹭的他癢的耳朵動了下,瞌睡的感覺籠罩著葉漱,他不想醒來,閉著眼用手抓了抓耳朵,卻摸住一隻貓耳朵。
葉漱睡夢中的大腦解釋這應該是烏烏在他的頭頂蹭,葉漱沒有疑惑,貓貓長貓耳朵再正常不過,只是抓了這一下後葉漱自己的耳朵也不癢了,又可以安穩睡覺了。
葉漱於是把手伸回被子裡——睡覺的時候手和腳都要在被子裡,感覺到貓貓也壓在自己肚子前的那塊被子上在睡覺,心安的同時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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