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勝住的地方和葉漱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他直到今天來公司上班才從群裡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苟勝在群裡看的心急,群裡的人都在猜測純種人類會不會受到傷害,會不會已經被汙染了,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確切消息。
苟勝想親自看一眼葉漱,偏偏今天葉漱沒有來上班,苟勝十分擔心葉漱是真的出了什麽事。
他想找葉漱直接問,他有葉漱的聯系方式,但又擔心言語中沒把握好分寸泄露過界汙染的事,想找其他或許知情的人問,一看施子琪也沒來。
想到施子琪苟勝就生悶氣,施子琪剛進動聯網幾天,就和葉漱混到同進同出的親密程度,將葉漱的注意力都從他身上分去一大半!他和葉漱不再是公司第一好了。
然而,現在不是苟勝圈地盤的時候。
葉漱昨天也是和施子琪一起走的,如今兩個人都沒來上班,是不是葉漱真的出什麽事了?
苟勝頓時坐不住了,去問陳圖——他不敢直接去問白夜遊。
“你想問什麽?”陳圖收整好文件,在桌子邊沿磕了磕。
“葉漱今天沒來上班,他是出什麽事了嗎?”苟勝站在陳圖面前,狗狗眼裡都是真誠的擔憂,“葉漱會被汙染嗎?”
苟勝說前面幾句話的時候陳圖還心平氣和,聽到最後一句,陳圖眯起眼——憑借某種敏銳的直覺,她知道這件事不能談論。
所以,雖然她知道葉漱現在的狀態,但沒有選擇告訴苟勝。
只是臨走前,還是好意提醒他,“這件事涉及到很多勢力,你最好不要多打聽。”
苟勝呆愣,“啊?我只是擔心葉漱。”
“我就是知道你只是擔心葉漱才告訴你這句話。”陳圖看一眼苟勝拎不清的表情,歎了口氣,“你隻記得別亂打聽別亂說就行。”
說完,抱起整理好的文件,越過苟勝向白夜遊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門口,陳圖先敲門,聽到白夜遊說“進來”後,才推門將文件送進去。
白夜遊接過文件,隨手放在一邊,沒有問文件的事情,反而看向陳圖,“昨天晚上讓你去陪葉漱辛苦了。”
“不辛苦,”陳圖笑吟吟道,“我和葉漱相處的挺好的。”
白夜遊又問:“你和葉漱聊的時候,他有懷疑什麽嗎?”
陳圖知道白夜遊想問的是什麽,她回憶了下昨天的談話,一五一十地把葉漱問的問題,自己又是如何解釋的,都告訴了白夜遊。
聽完,白夜遊心裡有數,葉漱雖然對遇到的一切都感到困惑,但還不至於聯想到人會變動物這件事情上。
“你做的很好,”白夜遊不吝於對下屬的誇獎,“這個月給你發獎金。”
再沒其他的事了,白夜遊便叫陳圖出去。
“等等。”白夜遊突然又叫住陳圖。
陳圖停下腳步,轉回身,就見白夜遊神色認真看著她道:“最近如果有人來和你打聽葉漱的事情,你注意一下。”
陳圖對上白夜遊的視線,心裡一緊,點頭保證道:“我明白的。”
“好,你出去吧。”白夜遊揮揮手,目視著陳圖退出去。
等她離開,將門帶上,白夜遊這才收回目光,重新打開視頻投影。
“剛才送文件的那小姑娘可信嗎?”
投影一打開,視頻會議中的李科長便出聲了。
“她工作上一直很優秀,做事有分寸。”白夜遊先回答李科長的問題,所以他才放心昨晚讓陳圖去陪葉漱。
但對於李科長的行為,白夜遊涼涼地掃了一眼李科長,語氣不善,“雖然內鬼出現在我動聯網,但你別看我動聯網的每一個人都像內鬼。”
“這叫審核資質,”李科長可不會被白夜遊的氣勢震住,“純種人類的事情,安全起見,怎麽能叫疑神疑鬼呢。”
“動聯網裡的這隻內鬼,”武芙沉吟了一聲,問白夜遊,“你有什麽想法?”
“動聯網這麽大,我能有什麽想法?”白夜遊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你覺得我會和每個員工都很熟嗎?”
事項組內除了專業相關向來不開口的醫生突然叫了一聲白夜遊,“白組長。”
白夜遊轉向醫生,視線中還帶著剛才面對武芙的那種鋒利。
醫生面不改色繼續道:“你現在的情緒有些失控,建議你先推開工作,好好休息一下。”
白夜遊本能就想反駁,對上醫生沉穩的雙眸,停住。
半晌,他低下頭,他剛才的狀態卻是有些不好,“抱歉,是我的問題。”
武芙:“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昨夜浣熊供出口供,你排查了一夜,辛苦了。”
白夜遊擺擺手,“沒事,我可以撐住,我們繼續談事。”
浣熊在那次事件後就一直在特行隊的監控之下,昨晚,他說他想起來他失去理智前記憶的一些片段了。
浣熊那天從動聯網離職後,本來是應該直接坐車離開的。
後面為什麽返回動聯網,浣熊說他是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說動聯網中有他想要的東西,他才會在迷蒙中往動聯網大樓走,之後在本能的驅使下到了二十三層。
浣熊記得自己在失去理智前看到那個人的臉,但他現在也回想不起來那個人的面容,只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以前見過對方。
武芙在浣熊攻擊純種人類當天就看過監控,也知道浣熊在走出動聯網大樓之前確實是正常的。監控中,有人在浣熊等車的時候靠近了浣熊,之後,浣熊的狀態就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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