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了決定,但他沒有對那一窩老鼠出手——都太小了。
想要達到目的當然又肥又大的老鼠才好,北邊的老鼠大部分都比較小,不抓幾隻肥一點的萬一就算他放進去了仇人也沒注意到怎麽辦?
作為一隻貓,玄采想找老鼠不要太容易,只是想要找到又大又肥的就沒那麽容易了。
玄采奔波了半個城市,抓到一隻老鼠就用繩子把它尾巴拴起來繼續去抓下一隻。
等玄采抓到第十隻老鼠的時候,看著已經沒辦法再綁老鼠的繩子歎了口氣,早知道就找一根更長的繩子了。
算了,十隻就十隻吧,這十隻老鼠無論從數量還是從體型上來看在這片地區已經都算得上是各個區域的鼠王了。
不過為了不嚇到別人,玄采抓老鼠是在晚上,帶著老鼠去找他的仇人還是在晚上。
小貓咪恩怨分明,絕對不會牽連無辜!
至於仇人的居住地和名字他早就打探好了,哦,或者說是他那喜歡看熱鬧的二師父胡錚早就幫他打探好了。
寂靜的夜裡,小黑貓拖著他抓的那群老鼠一路繞過別墅區的保安直奔霍晚渡居住的地方。
因為他自己一身黑毛,老鼠也都黑不溜秋的緣故,愣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中途倒是被智能巡邏的機器人掃描到了,不過玄采十分機靈地拖著那些老鼠迅速跑開。
他畢竟不是普通貓,速度快到連機器人都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報就消失在了機器人的視野中,智能機器人變成了智障機器人,站在原地判斷了半天都不知道該不該發出警報,最後直接程序報錯。
玄采拖著那些老鼠一路到了別墅門前,再三確認這的確門牌號之後,便將那些老鼠十分整齊地擺在門口的地墊上,小聲喵喵喵:“等等門一開你們就往裡衝知道嗎?哪個衝得慢我踩死哪個!”
貓跟老鼠的語言自然是不相通的,然而玄采散發出的威壓卻能讓這些老鼠輕易領會他的意思,老鼠們戰戰兢兢趴在地上,一個個都已經嚇傻了。
玄采滿意地點點頭,特地將老鼠尾巴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要不然被人類看到肯定要懷疑的,他才不會在這種地方翻車。
等繩子解開之後,老鼠們也都不敢跑,生怕自己被踩死。
於是玄采抬起爪子用力拍了拍。
其實他更想按門鈴的,只可惜門鈴的位置有點高得跳著才能按,雖然跳不是問題,可問題在於普通貓不應該知道門鈴是什麽東西。
他現在需要扮演一隻普普通通的小貓咪,所以也只能用爪子拍門。
此時的霍晚渡正在一邊吃飯一邊聽他的周植在那邊聲嘶力竭地問:“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大冬天的你去東北不冷嗎?”
霍晚渡漫不經心地喝了口粥說道:“室內有暖氣,我又不出門,冷什麽?”
周植十分心塞,開始反省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才遇到這麽一位祖宗。
二十五歲的年紀十五歲的叛逆。
周植吃了片降壓藥語重心長說道:“你跑這麽遠是真要退圈嗎?”
霍晚渡反問道:“不然我一個瘸子還能做什麽?”
周植到底帶了他許久,心疼說道:“不能演戲你還能唱歌啊,上面一直想讓你往三棲藝人方向發展,而且醫生都說了你按時複健肯定能站起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錄幾首歌。”
霍晚渡嗤笑一聲:“糊壇都變成什麽樣了,歌王都去唱OST,你們還想讓我發唱片嗎?”
周植輕咳一聲:“唱片不行,幾首單曲還是可以的,主要是在你好之前先維持一個熱度,你再不出來,說不得就有粉絲要脫粉了。”
霍晚渡一臉無所謂:“那證明我跟那些粉絲沒有緣分。”
演員、明星跟粉絲之間也講究個眼緣嘛,更何況他一直都是靠作品說話。
只是若是放到三年之前倒也沒什麽,可這三年霍晚渡經歷了車禍,昏迷不醒,腿部受傷不·良於行,那點熱度也逐漸散去。
娛樂圈也跟以前不一樣,什麽都開始看流量了。
周植感覺自己頭髮都要愁白了,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霍晚渡下一秒說退圈的準備。
哎,其實霍晚渡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再出現在公眾面前,只是周植知道這小子多喜歡演戲,也擔心一直這麽無所事事會讓他心裡出問題。
否則他也不會非要霍晚渡做事情,還不是想給他找點事情做避免他走不出來。
他嘴上說著以後霍晚渡肯定還能站起來,但是無論他還是霍晚渡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不是完全沒希望,但也不那麽容易。
只是當初醫生還說過霍晚渡很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這不也醒了嗎?
萬一呢?
然而他的藝人永遠不按套路出牌,他只聽到一句:“有人敲門,我去看看。”
周植連忙說道:“你別急著開門,大晚上的不安全,誰知道……”
他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忙音——霍晚渡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周植長長歎了口氣,隻覺得這貨比他青春期的兒子還難帶。
然而霍晚渡隻覺得周植最近有智商下降的趨勢,他居住的這個地方安保一天二十四小時巡邏,監控無死角,怎麽可能輕易放壞人進來。
不過他到門口的時候還是通過監控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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