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邊上的兩人逃過一劫,可另外三人反應不及未能幸免,寒氣上竄極快,四肢均被凍住,不能使劍,被困在原地。
十幾米遠的地方,寒氣聚攏成一塊厚厚的冰牆,那頭妖的真面目這才顯現。它身形龐大,趴在冰牆上,通體雪白的皮毛,身上遍布藍色妖紋,妖獸的身後有著三條巨大的尾巴在空中飄搖,森森的寒氣逼人。
“這是什麽怪物!”
這顯然不是簡單的獸潮中的頭妖。
只見那妖獸有了動作,它揮動一尾就要向被凍住的三人砸去。
青青同還能活動的另外兩人忙飛身擋在面前。
三人揮劍凝成結界,將被凍住的三人護在身後。
妖獸的獸尾砸下來時,震得結界內的眾人生疼,這妖獸的妖力太過霸道強悍。
經它一砸,只見寒氣滲入結界,竟將另外兩人的靈劍也凍住了。
唯有品階最高的縛水還能動彈。
靈劍被凍住的二人脫手不及時,手臂跟著被凍住,也失了戰鬥之力。
眾人驚惶。
結界跟著破碎,眼見妖獸的獸尾又要砸下來,青青咬牙,來不及多想,他握緊縛水飛身主動迎了上去。
他運起全身的靈力一刺,在妖獸的獸尾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妖獸吃痛,另一條獸尾拍了過來,在青青的胸前重重一擊。
強大的妖力將青青甩飛了出去,他摔在地上,口吐鮮血,頃刻昏死過去。
被凍住的幾人焦急卻無計可施。
那妖獸被青青激怒,仍不罷休,又想朝青青攻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陣刺眼的白光乍起,將暗林有一瞬照得亮如白晝。
在妖獸欲攻擊青青不曾防備之時,時鶴趕到,他對著它的獸尾砍下。
如練劍光大盛。
斬落一尾。
被凍住的眾人一喜,“時鶴師兄!”
斷了一尾的妖獸發出尖銳刺耳的哀鳴,妖力沸騰四散。
時鶴握著如練落在一棵樹上,他瞥了一眼昏迷的青青,神色冰冷嚴肅。
他們都沒想到,一次獸潮,竟會出現雪魃。
雪魃雖未到大妖的程度,但已是窮凶極惡,難以應付。
失去一尾的雪魃發了狂,更加凶悍,甩著剩下的兩尾攻向時鶴。
時鶴舉劍,飛身與雪魃纏鬥。
他們在空中打鬥,這回雪魃有了防備,它剩余的兩條尾巴豎起了堅悍的冰刺。
饒是如練,一時也不能破開它的防甲,反而叫時鶴的衣袍被冰刺刮破,滲出鮮血。
隨著雪魃妖力外溢,周圍的空氣溫度一再下降,雪下得越發大了。
被凍住的幾人頭上積著白雪,只能眼睜睜看著時鶴孤身與雪魃惡鬥。
幸而,東面與南面另外兩隊的十二人及時趕到,見到昏迷的青青和被凍住的五人大驚。
“這是什麽怪物?”
一人忙上前扶起昏迷的青青,青青唇色蒼白,唇邊掛著血,他被雪魃重創,睫毛已經凝結起了霜花。
那人見情況不妙,立馬喂青青吃下一粒丹藥,護住青青的心脈。
被凍住的五人也被解救了出來。
可除了時鶴,以他們的修為,誰也不能輕易近雪魃的身。
陸明川捂著胸口悶咳一聲,他握住佩劍,呵道:“起陣!”
剩余人會意,十七人分散開,呈成環形站位。
他們掐訣運靈,十七柄靈劍騰空飛起,金色符文環繞,劍陣成型,將打鬥的時鶴與雪魃包裹其中。
劍陣裡的靈劍不斷攻向雪魃。
鍥而不舍、周而複始。
終於,破開了雪魃防禦的冰甲。
冰甲破碎的瞬間,碎冰劃破時鶴外露的下頜,他抓住時機運起靈力,操縱如練全力砍下,再斬雪魃一尾。
雪魃吃痛得哀鳴長嘯,接連斷了兩尾後,這才想起要逃。
它運起剩余的全部靈力,在身前鑄起了厚厚的冰牆,掩護它逃離。
“嗤——”
一柄銀劍貫穿了長長的冰牆,直刺狼狽逃亡的雪魃。
如練刺穿雪魃的心臟。
一時妖力潰散,冰牆化作白煙,寒意消褪。
暗林呈大戰之後的寂靜。
時鶴落地,冷冷地瞥一眼雪魃的屍體,他轉身朝青青的方向走去。
雪魃身死,青青睫毛上的霜花也跟著消散。
時鶴躬身,他抬手用拇指抹去青青唇邊的鮮血。
其余弟子也跟著收了劍陣靠過來。
“時鶴師兄!多虧你及時趕到!”
“方才多虧晴良師兄轉移了妖獸注意,我等才能無事。”陸明川咳嗽著道。
“這孽畜究竟是何物?如此恐怖。”幾人心有余悸。
時鶴一言不發,隻彎腰抱起昏迷的青青。
青青臉上一絲血色也無地靠在時鶴懷中,氣息微弱。
這是第二次,他抱著重傷昏迷的青青。上一回是封劍大典上,被縛水所傷。
一行人連夜趕回伏雲宗。
傷得最重的青青被當即送往周長老處。
青青被雪魃一尾砸在胸前,胸骨幾乎都被震斷了,多虧他及時被喂了保命的丹藥,護住心脈,這才還有一口氣回來。
周長老面色凝重,“你們遇到了什麽,怎會將他傷得如此重?”
時鶴站在床邊,他菱唇微啟,答:“是雪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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