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槐無奈:“不是冷暴力,只是……”
“只是,對我而言,這就是最殘忍的。”
殷弦月低頭撚了下手指:“但其實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次元的人,原本我們並不會見面,更不會……那個。”
接吻。
事實上殷弦月到這個時候還是不太能反應過來,他和書裡的男主、紙片人接吻了。
兩次。
如果說上一次是訣別的吻,路槐一心赴死,了卻心願的吻,那麽剛剛的吻就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了。
他當然愛路槐,所有作者都愛自己的主角。誠然,殷弦月知道,也有人會“夢”自己的主角,但他從一開始就不是這樣。
路槐始終都是他想要成為的樣子,就像
孩子小時候渴望長大了成為奧特曼、蜘蛛俠,他把自己所有的渴望都放在路槐身上。
“你甚至不敢說那兩個字。”路槐也偏頭看過來。
“啊?”殷弦月問。
“我們並不會見面,更不會,”路槐似有若無地笑了一下,“親吻。”
殷弦月別開頭不再看他,心道什麽小學生:“我沒有不敢說,我有什麽不敢說的,我這本書寫完完結之後,我們……嗚!?”
又吻上去了,路槐此人,身手迅捷,力量可觀。
“嗚!”殷弦月被他撈著腰,又掐住下巴。
或許是審犯人灌什麽藥液的手法,路槐扼他下巴的手法讓他無法閉上嘴,牙齒不能咬合,相當完整地迎接這個吻。
不得不說,接吻這種事,吻到第三次的時候,殷弦月竟然微妙的覺得有點舒服。
可能是路槐此人的外貌條件實在過於優秀,俊美、高挑、性感,眉弓恰到好處,建模似的鼻梁,涼薄的唇。喉結外突的弧度在脖頸上形成完美的線條,由內而外的猛獸氣息……
怪不得書底下的評論都高呼其大猛A,曾經殷弦月還很苦惱,他明明塑造的是一個少年白手起家的成長流勵志男主。
現在倒是有所感悟,旁觀者清。
的確猛A。
“……”殷弦月喘著氣,“不是,你這樣一言不合親上來,很崩人設的。”
路槐抬手抹了下嘴:“書完結之後,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各奔東西,勞燕分飛?”
“最後那個是形容夫妻的。”嚴謹的小說家出言提醒,“但確實是這樣,這是你我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不要把意外當做主線,我放縱你親我,是因為我的確愛你,我可以包容你,但我們也要遵循自然規律,自然規律就是我們必定會分開。”
“那是愛嗎?”路槐問。
“那不是愛嗎?”殷弦月跟著問。
第48章
“呃。”
一個聲音打斷他們, 山羊整理了一下領帶和手套:“打擾二位了?”
殷弦月當即扭頭看過去:“我靠,你看到了多少?”
山羊聳肩:“幾乎全部。啊,沒關系,畫面還是挺美好的, 雖然我對路先生帶有私人情緒, 但不得不說剛才的接吻已經堪比婚禮儀式了, 祝賀二位。”
“閉嘴吧。”殷弦月冷漠道,“是沒人親你酸得慌嗎。”
山羊哽住。
路槐驚詫。
路槐驚詫的點在於小說家一鳴驚人差點嗆死山羊,爾後他才反應過來,他的小說家事實上是在炫耀。
炫耀和自己的親吻,順便用他們二人來對標了山羊和洛爾。
就有一點點讓人爽到,路槐欣賞著山羊的表情,山羊的表情相當精彩, 精彩到殷弦月決定加入寫作素材。
“咳。”山羊平複了一下情緒,“好了,趁著拉美西斯死亡,宮殿內外亂作一團, 分頭找王冠吧。”
“埃及這麽多荷魯斯的神像, 究竟哪個才是所謂的王冠?”殷弦月問。
山羊意味深長地笑了:“遇見了, 就知道了。”
“搞這麽神經兮兮……”殷弦月嘟囔著,“行了,我知道了,順著地圖找嘛,我走這邊,你倆別跟過來, 我現在看見狗就煩。”
他隨便指了個方向,抬腳便走, 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發生,路槐和山羊這倆狗走了另一邊。
硬著頭皮走了,造物主無所畏懼。
又很好奇那倆人會聊什麽,越想越好奇,一直到他都走到宮殿牆根那兒了……放棄了。
“煩死了。”嘟囔了兩句,殷弦月用手指頭摳了摳宮牆上的石頭。
但殷弦月非常篤定這個地方並非真實歷史上的古埃及,就像他此前對路槐說的,假設山羊帶著他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是先知摩西帶著王奴出走埃及,前往他們與上帝的“應許之地”的話——那起碼應該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年代。
可是今天拉美西斯一世才剛剛辭世,時間並不吻合,所以他很確定這時空是個陷阱。那麽是針對誰的陷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路槐,另一個是自己。
所以他必須和路槐分開,才能觸發這陷阱的真正目的。
古代埃及是一個相當神奇的國家,他們在古代時候,男女的社會地位就是完全平等的,女性可以做生意、選擇配偶,他們有當下最頂尖的科技和天文,建造出了現代科技都很難完成的金字塔和方尖碑,甚至阿布辛貝神廟每年兩天陽光的深度都能完美計算出來。
但說實話,殷弦月對古代埃及歷史其實沒有太大興趣,並不癡迷,他所了解的也只不過是那些世人皆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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