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闖禍也好,還是事後那認錯的潑皮樣,都覺得很有趣……便忍不住捉弄了他。
秦天捫心自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想幹什麽,秦天!”
而另一邊,同樣睡不著的司南逸跑到了木須子的靈草園。
如夢如幻的靈草園,入了夜,無比安靜。
靈草園的茅屋,木須居裡卻亮倘恍若白晝。
司南逸逗玩著木須子屋裡花草精靈,與忙活著拿著剪刀給盆栽修枝的木須子傾訴道:
“他的變身之術也不是很天衣無縫。”
木須子十分緊張的看著司南逸手裡,剛孵化出不久,作息還未形成,調皮的攀爬司南逸手指的花草精靈,漫不經心道: “哦,那你說說看。”
司南逸將那花草精靈放回盆栽道: “手,還有身上的氣味,我早就懷疑是他了。”
木須子扶了扶他的琉璃眼鏡,鏡片後狐狸眼眯彎笑道:“你說的對,他一直在變身術這方面有這個缺陷,不過,他找到填補這些缺陷的方法。”
司南逸好奇問道: “什麽方法?”
“替身法。”
“替身法?怎麽個替身法?”
木須子用手中蛟靈剪,於一盆栽裡折了一截枝條,立放於桌上。
他道: “用傀儡,就是在變身術再加上一層變化之術,不是每個人都是如你一般天生仙胎,以身變化自如,恰巧的,凡胎在變化上,就有所局限,自己變不了,那就施法於傀儡身上,讓傀儡變身,像這樣。”
說著,木須子揚手朝著那截靈木枝條,施了法力,枝條頃刻幻變成一盆栽,妙的是這一盆與方才折枝的那一盆一模一樣。
司南逸稱奇的同時,也欣然佩服這一“替身法”。
但他還是不認同道:
“厲害到是厲害,可是這種小把戲怕只是隻葉障目,要想瞞天過海,細未枝節還是不夠。”
木須子不知道他哪來自信說這話: “為何你如此斷定?”
司南逸負手道:“氣味,如果碰上我這樣嗅覺異於靈敏的,估計馬上就會被識破。”
木須子拿著蛟靈剪繼續修他盆栽道: “你說倒是在理,不過,氣味這種東西,掩蓋起來就更簡單了,將自己貼身物品又或者如毛發之類附於傀儡之上變化,親娘都認不出來。”
司南逸半信半疑道: “真的假的?這也太狡猾了吧!”
不過,倒也像是秦天那九尾狐狸能乾出來的事。
木須子拿剪刀手停了下來,嚴肅道:“狡猾!北域地界的神魔大戰後,我神族犧牲不計其數,如果這“替身法”能用於伏魔實戰中,以傀儡為替身,潛伏或者探敵,雖然有所局限性,但無疑這樣更安全,怎麽又狡猾了。”
木須子的聲音很平靜,但司南逸聽出了其中憤怒。
他不敢苟同,但又深深覺得木須子是對的,在以生命為代價情況下,與魔搏命,這“替身法”真是一個不錯謀略。
木須子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你早就知道吳易師兄是秦天變幻的,你還故意惡心他。”
司南逸極力否認道: “我沒有!”
木須子諷刺他道: “沒有,那麽公然把他變成女人模樣,你說不是,誰信啊!”
“愛信不信!”
司南逸撩下這一句話,“反正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得意忘形,就嘚了,已經虔心虔意跟他認錯了,他還故意作弄我……”
木須子笑裡藏刀道: “所以你就生氣跑我這來了,搗了我的靈草園子厚臉皮罪魁禍首,既然你一直覺得自己沒錯,為什麽要心虛跑這躲?”
司南逸嘴硬道: “誰心虛了,我只是暫時不想再跟他碰面而已!”
終於修完盆栽的木須子,放好蛟靈剪,木須子開導他道: “秦天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你都說你已經認錯認罰了,回去真再說說好話,這事不就過去了。”
司南逸扭頭道:“我不要。”
“司南逸,雖然我說這話不合適,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秦天是個相當不錯的孩子,人長得漂亮還聰明,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司南逸陡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你能不能先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惡心話。”
“我聽的很清楚,也說的沒錯,他是很漂亮也很聰明。”
“漂亮是真漂亮……”
司南逸突然想起他那一身銀亮的軟蓬蓬皮毛。
“聰明又是打哪出?一個“替身法”罷了,至於那麽顯擺嘛!”
木須子笑道:“青山宗藏書閣,你知道吧!”
司南逸點了點頭。
“知道,青山宗重中之重之地,除了掌教,誰都不得入內。”
“不好奇嘛?都是來青山宗學法術的,而藏書閣記載青山宗所有的法術秘籍,包括飛升修煉術法,卻嚴禁對內借閱,甚至靠近都不行。”
司南逸點了點頭,“為什麽?”
木須子道:“那有為什麽,因為那是藏書閣,記載著青山宗所有的法術秘籍,是青山宗重中之重之地,當然不輕易讓人靠近咯!”
“合著,你就兜了一大圈廢話!耍我!”
木須子笑意盈然看著司南逸那氣鼓鼓像豚鼠一樣表情,他突然有些理解一向好人秦天為什麽會作弄他了。可憐的家夥生起氣來,更可愛了。
“別生氣,偷偷告訴你一個關於秦天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將請你務必保守好,小爺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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