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背對著侯雁琛道: “我受傷了。”
“隕玉那一掌,隻用了三分力。”
“我都吐血了。”
“你吐血,是因為上官劍又額外從背後給了你一掌。”
司南逸,我擦!這家夥是怎麽知道的!應該說,這家夥怎麽什麽都知道!
可他那條懶筋就是不想動,“我沒力氣。”
“司南逸,別跟我甩心眼子,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我抱著你出門!”
司南逸當即生龍活虎蹦躂著下了地。
“那倒不用,我其實還是能走的。”
司南逸以方便為借口,覓機與上官劍蹲在一塊岩石後,窸窣交耳。
司南逸問道:“確定了嘛?
上官劍很是自信道:“確定了,屍尊是真的很珍惜你!那慌張的表情,騙不過我情聖這雙眼。”
“那我的價值於他而言還是有分量的。”
“不過,你打算怎麽辦?那魔不魔,鬼不鬼的家夥,很執著於你,萬一真被纏上了怎麽辦?”
“那就在被纏上之前,把弑神槍和你都送出這破島。”
上官劍有些擔憂的看向司南逸道: “那你怎麽辦?”
“你不是說他執著於我嘛?應該不會殺了我,我自己想辦法脫身,又或者你回九重天搬救兵救我。”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司南逸也轉過臉與他對視道: “那你擔心什麽?”
上官劍拍上司南逸的肩道:“我擔心單純的你萬一又動了真感情了,怎麽辦?”
司南逸很是嫌棄道: “我又不是你,見一個愛一個。”
“你若是我倒好,見一個愛一個多好,沒心沒肺的,而不是心裡一直住著一個死去的人。”
上官劍直接攬上司南逸的肩,擁著他,湊到他耳邊道: “要不然你從了他也行!好歹看得見摸的著,總比你現在過的跟守活寡一樣好。”
司南逸抖肩劃開他的手道: “上官劍,你撒開。”
而司南逸不知道的是,侯雁琛冷著一張臉,從姑息塔上看到了下方石叢裡的,他和上官劍甚是親密摟抱在一起。
司南逸磨磨唧唧踱步回到侯雁琛身邊,這幾日不驟息泅水的玄武也正好停了下來。
侯雁琛的身前,魔族的隕玉單膝屈地好像在開啟某地的傳送陣。
司南逸看向身側的侯雁琛,侯雁琛手拿折扇,站的筆直,端著一副好姿態,風姿也是極正極雅,打遠看還以為他是那位極有涵養的世家貴冑公子。
但他偏偏身在於這片絕地,氣質冷絕,周身更是盈散著一股狂狷之戾,靠近,感覺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向來不知死活的司南逸,此刻背著手,就跟飯後消食瞎遛達的大爺似的,好奇湊上前詢問候雁琛道:“你要外出?”
侯雁琛看向他,折扇輕點空氣道:“是我們要外出。”
司南逸倒是稀奇道:“我也要去?去哪啊?”
侯雁琛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反問司南逸道:“你方才去哪裡了?”
“不是跟你打過招呼了嗎,去尿尿。”
“你是姑娘家嗎?蹲著尿!”
司南逸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難不成又被發現了,早知道就走遠一點了。
司南逸隨即周口扯謊道:“我方便的時候,喜歡結伴同行,碰上了大貓,就順道一起了。”
“是嗎?那麽喜歡結伴,為什麽不邀請我,我們不是一起出門的嗎!”
司南逸看向侯雁琛那張摸不清冷臉,暗歎道,哥們你沒毛病吧,方便還要人陪著!
看司南逸沒有回答,侯雁琛道:“怎麽?身體有毛病,我在,你就尿不出來,還是上官劍有毛病?方便還要人陪著。”
司南逸:“……”
對於侯雁琛這莫名冷嘲熱諷,司南逸還嘴道: “你就那麽喜歡我,撒個尿都要盯著我看。”
侯雁琛以牙還牙道: “你呢?那麽喜歡上官劍嗎?方便還要他摟著你。
我……,不用懷疑,絕逼讓這侯雁琛這陰險的人瞧見了!
——人間——
耳邊此起彼伏傳來了聲嘈鼎沸吵耳的之聲。
司南逸還未睜開眼,率先朝他襲來卻是繁盛煙火氣息,緊隨而來,接踵而至撞入他眼簾的便是,車馬粼粼,人流如織的繁盛街景。
此街又為集,集的兩邊有茶樓.酒肆.當鋪、作坊,其間摻雜著不少張著帆傘的小攤。人群熙熙攘攘,人聲鼎沸.花天酒地。
如果沒記錯的話, “這裡應該是人間。”
他在九重天心心念念吵著要來的人間,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要去魔界,所以到了人間反而更提不起乾勁了。
侯雁琛發了話:“我們要在這待一段時間。”
司南逸自是不敢多問,當然更多的是司南逸的心虛,因為上一刻,他倆還吵一架。。
他不確定侯雁琛知道多少關於他和上官劍之間的密謀,只知道侯雁琛陰陽怪氣的莫名其妙。
不過既然已經引起侯雁琛的疑心,即便侯雁琛後續問起,他也打算死不承認!
而讓司南逸意想不到的是,侯雁琛似乎打算求和。
“這是幹什麽?”
司南逸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那串紅彤晶瑩的糖葫蘆。
侯雁琛遞向司南逸道: “糖葫蘆。”
司南逸當然知道這是糖葫蘆。
“我是問你為什麽要給我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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