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珀望著自己的弟弟,像是一下子望進了他的心底深處:【你是這麽想的?】
雲琥挑起眉:【當然,如果他是我的伴侶,至少我不會像你這樣通過打鬥宣泄內心的躁動,我會讓他知道,獸族不是那麽好待的,既然打算過來了,就要付出代價。】
雲生珀長久地看著雲琥,忽然道:【你還沒有認清自己。】
雲琥帶著笑意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你憎惡的人類已經被你殺死了。】雲生珀搖了搖頭,不願意多說什麽,擦過雲琥的肩離開了。
雲琥瞳孔漆黑一片,視線不知道焦距在哪裡,只有手指被捏得嘎吱直響:【誰告訴你,我憎惡的人類,只有那一個了。】
花間詡對獸族的發情期不甚了解,只知道在動物裡,發情期是個很重要的時期。
這段時間,花間詡幾乎看不到雲生珀的蹤影,巢穴成了他的專屬地,他走到路上,能明顯感覺到雲生珀也看到了自己,但很快對方又離開了。
雲生珀在躲著他。
沙丁丁不了解狀況:“殿下,你和獸族首領吵架了?”
花間詡:“沒有啊。”
沙丁丁看到花間詡盯著雲生珀離開的背影笑得直抖肩膀,感覺確實也不像吵架,更不明白了:“那你們這是鬧哪一處?”
“沙丁丁。”花間詡問,“你覺得會有人類喜歡和獸族左愛嗎?”
沙丁丁被花間詡整懵了:“不,不會吧,雖然相處了這麽久,這裡的有些獸人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可怕,但要是……那個那個,我還是接受不了,聽說他們過程中還會獸化,咦——會做噩夢的吧。”花間詡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那會有獸人喜歡和人類左愛嗎?”
“我還在軍隊後備部的時候,經常聽到前線的消息,說有一支獸族部落,專門會搶各種人類做他們軍j。聽他們的形容就是,人類小小的,皮膚很光滑,聲音也很細軟,很能激起他們的施虐欲。我想應該會有獸人喜歡吧。”
說起這個,沙丁丁還頗有一番見解:“聽說獸人還有發情期,我們在戰場上的時候遇到過,他們殺起來比其他獸族凶殘很多,跟得了失心瘋一樣,超級恐怖。那場戰役,一隻處於發情期的獸人就把我們打得節節敗退,簡直就是噩夢。”
“如果一個處於發情期的獸人和一個能引起他發情期的人類關在一起,會怎麽樣?”花間詡用手抵住自己的下巴,似乎正在沙丁丁的講解下發散思維。
沙丁丁打了一個寒戰:“那個人類應該會死的很慘,好可憐哦,殿下你不要突然設這麽可怕的假設。”
“好了好了,不說了。”花間詡笑著擺了擺手,“這次去山下玩吧。”
“好!”沙丁丁立刻把這些話題拋在了腦後,興高采烈地圍著花間詡團團轉。
此後半個月過去了,雲生珀依舊沒有回來的意思。
這天,雲生珀剛解散巡視完領土的獸族,回到聚落,看到不遠處在和碧璽攀談的花間詡。
他停住腳步,轉身往聚落外面走。
【首領回來了。】碧璽作為獸人,對同伴的氣息感知比花間詡強,第一時間就提醒了花間詡。
【謝了。】花間詡立刻跟了上去。
雲生珀走到一半,便發現後面有人在跟著自己,停下來,皺眉望著後面的花間詡。
發情期無法單通過劇烈運動抑製,卻強大的雄性發情期的症狀就越強烈。
打鬥只能讓那些躁動的情緒暫時性壓製下來,一旦停止,就會成倍地反噬上來,這麽多天過去,他的症狀並沒有好多少,反而因為長時間得不到滿足,愈發躁動。
只是嗅到對方的氣息,他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雲生珀:“你不該過來。”
花間詡很聽話地停在離雲生珀不遠不近的地方,往旁邊的樹枝上一靠,雲生珀幾乎能嗅到花間詡身上傳來的清香。
花間詡:“首領大人,我向別人打聽過了,就算我們不□□,也有緩解發情期的辦法。”
雲生珀眼皮一跳:“什麽?”
花間詡手掌虛虛握著,拳頭中間留了很大一個縫隙,上下滑動了一下:“我們可以用手,聽說有□□就行,既然我是誘發你發情的人,費一點時間,也是可以順利過去的吧。”
雲生珀的視線在接觸到花間詡手的那一刻如同被燙到了一般,花間詡的手修長漂亮,骨節分明,跟獸人的手掌比起來,幾乎一折就斷。
就像沙丁丁說的那樣,在獸族眼中人類小小的,很能引起他們的施虐欲,做這種色氣的動作,真的很難讓人無動於衷。
雲生珀:“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嗎。”
“當然。”花間詡覺得雲生珀的反應有趣極了,含著笑意的眼睛盯著雲生珀,“首領因為我的個人意願,寧願自己忍受痛苦那麽久,我也不能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首領大人對我的包容。”
花間詡朝雲生珀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愈發勾人:“那天晚上,我很高興首領大人能為我讓步,所以我也想盡我所能,幫幫你。”
雲生珀豎起的瞳孔幾乎翻出血色,提醒眼前不知所謂的人類:“我是獸族,獸族就會有獸性,我不一定能控制住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首領大人。”花間詡放輕聲音,一步步靠近雲生珀,“是我自己願意的,如果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期,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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