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逗留在這小鎮裡的人,大多都知道這是什麽。
只是,他們在距離房子百米處,就無法進入了。
陳逸覺得大夏研究院研發的斥力陣很不錯,申領了一些隨身帶著。
如今往腳底下一放,四面八方的,除非會飛,都無法進入。
迎面而來的斥力,越是靠近核心越大,就是築基高階也要走到核心處,都萬分的艱難,還不要說這個小鎮裡,平均修為不過勉強達到練氣中期。
陳逸布置好這些,就獨自來到靈氣通道前,手握神器碎片,使用“神識觸須”的功能,將自己的神識探入靈氣通道。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就讓他看看這麽會算計的“智慧種族”,究竟是什麽模樣吧。
熟門熟路的將神識在神器的保護下,無傷無損地穿越過悠長的通道,最後還是那“啵”的一聲響。
陳逸的神識已經來到了對面的世界。
第一眼,很黑。
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而且這種連神識都無法穿透的感覺,讓陳逸很熟悉,就像神識遇見了那些屏蔽神識的塗料。
接著,陳逸試著將神識將四面八方展開,很快就觸碰到了邊界。
連一米的距離都沒有,神識就被攔下了。
不知道還有什麽材料,添加在其中,對他的神識有著電擊般的傷害,導致他的神識觸須猛地卷了回去。
靈氣通道這邊的陳逸,眉心深深地蹙緊。
這樣的登場方式,要說對面沒有布置下特意針對的手段,可實在說不過去。
看看人家!
這就是經驗啊!
既然知道神識觸須可以窺探,早早就布置下防止窺探的設置,這才是超凡世界的正常反應。
藍星起步太晚,確實很多時候,思想都跟不上。
陳逸想了一下,總覺得就這樣糊裡糊塗地撤回來,不甘心。
所以他嘗試著用神器控制著自己的神識觸須,化為最細的一股,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隱藏自己的存在。
一邊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他就不信,自己毀了獻祭者,連著空間坐標都被他扯出來大半,對面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必,無論如何,都要過來看看吧。
這樣也就等了不到半個小時。
一陣淺淺的響動,從外面響起來。
隨後,眼前的迷霧像是被剝開。
極致的黑色化為淡淡的白霧,陳逸趁機四處張望,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一個箱子裡,而是在一個正方形的禁製陣法裡。
隨著迷霧撥開,兩名滄瀾大陸長相的一女一男,出現在了陣法的外面。
陳逸看到這裡,好像一下就明白了。
為什麽在山姆隊長拿出了海市的曙光會獲得的功法後,還會被對方算計。
畢竟對於一個有著文明傳承的種族來說,他們肯定更認可“放長線釣大魚”的思路。
只要能穩住山姆隊長,就是另外一個曙光會的巫家父子,坐標早晚都會拿到。
不至於用這種惡毒的方法,將活人用作獻祭坐標。
因為,一開門,他們就肯定了這裡是藍星。
以及,知道山姆隊長在騙他們。
滄瀾大陸聖宗拿出來的修煉功法,當然不可能是什麽獨門心法。
沒準就是那邊“爛大路”的東西,否則不會連突破超凡二階後的修煉都那麽難。
雙方碰頭。
都是一副,你不仁我就不義的想法。
最終,信息和眼界完全不夠的山姆隊長,就被算計了。
這是這一眼,陳逸就猜出了大半的過程。
剩下的,是兩人的交談。
他們用的是滄瀾大陸的語言,還是在封印之外,沒有聲音傳過來。
按理來說,陳逸不該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可就這麽巧了。
分身3號潛伏在魔域裡,可是說了一口的好魔語,還有滄瀾語。
看口型,就聽見他們聊著。
女人輕飄飄地掃過封印一眼,冷著臉說道:“我就說沒事吧,封印完整,不會有事的,長老遣我們來看,就是不信任我們。將這樣的任務安排你我,就是要將你我邊緣。自從師父死後,他們就這樣對我們,實在可惡!師兄,不如我們叛出宗門,投靠了聖宗吧。”
男人沉默一會,最後搖頭:“他們都說師父是魔域入侵的罪魁禍首,將死掉的人,都按在了他的頭上。
可若是師父想要掀起兩界大戰,又怎麽會死在阻攔魔域入侵最前線的戰場上。
魔主的兒子被殺,又和師父有何關系,他去求和,初衷只是想要停止乾戈,想和魔域聯手,借道進入星核,又有什麽錯。
我們若是走了,便是承認了師父的錯誤。
我不甘心,我不會走。
就是發配到了這裡,我也要證明師父的清白。”
女人跺腳:“你個榆木腦袋。沒有權利的人,說話的聲音永遠傳不遠。
我們去了聖宗,若是能夠得到重用,有長老宗主為我們撐腰,師父早晚能夠證明清白。
這無上宗什麽德行你不知道嗎?媚上欺下。
你留在這裡,除了體現你的頑固和蠢笨,還能做什麽?”
“可是……”
“別可是了!這事聽我的,師父在世的時候不也說過我主意正,讓你多跟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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