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這次沒有那麽好運,走了一路別說遇見計程車,就是車都看不見兩輛,路上行駛的都是工程用的水泥車,大卡車。
陳逸在禦劍飛行和青雲縱,這兩種趕路方式上,哪種更不驚世駭俗中,選擇了打電話,讓吳隊長安排人來接他。
吳隊長親自開車過來,等陳逸坐上副駕,困惑:“您是回城裡睡覺了嗎?一大早沒看見您,還以為您已經忙完離開。”
“我回宗門了一趟,試著尋找解決醫院問題的辦法。”
“找到了嗎?”吳隊長激動,別的也顧不上再問。
“不知道行不行,先試試吧。”
陳逸落地位置,距離醫院並不遠,沒過一會兒,就到了醫院大門口。
這次的進出輕松了很多,門口站崗的已經不是昨天的小夥子,看見陳逸再次出現,顯得很高興。
對於來這裡輪崗執勤的守夜人而言,醫院氛圍的壓抑是一回事兒,關鍵還是空氣質量太糟糕了。
在這裡每多停留一分鍾,都好像要被熏死似的。
昨晚上宗主來了一趟,空氣煥然一新,覺都睡得踏實了很多。
進了大門。
這次車直接開到醫院門口。
陳逸下車的時候,用望氣術和破妄瞳術連番看過。
“清掃”至今,詭氣淡淡,幾乎看不見變化,看來他估計的沒錯,短時間內這裡的情況不會再惡化了。
“宗主,您是有什麽辦法?咱們去哪兒?”吳隊長期待地看著陳逸。
陳逸回憶昨天看見的,病情最嚴重的守夜人。
“去北二樓。”他說。
北樓的病人病情都要嚴重許多,狂躁發瘋,還有非常嚴重的自殘傾向。
這些都是最早深入詭域,被重度感染的守夜人。
和他們差不多程度的感染者,運氣不好都已經死了,他們還活著,都是因為陳逸上交了宗門,修真文明的各種奇妙手段,多少穩定了他們的病情。
可惜這之前造成的傷害,已然無法緩解。
陳逸到了北樓,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最讓人印象深刻,是撩撩和它的主人,彭巡的病房。
陳逸卻在彭巡的病房前面停下來,推開前一間病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這屋裡幾乎已經沒有詭氣了,可還是暮氣沉沉。
就仿佛整個世界都死亡腐爛,再被細菌啃食殆盡,最後就連細菌都死亡消散的沉重。
窗戶開著,風和光都不願意降臨。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第一眼看著,可以確定他是人。
但再看第二眼,卻疑惑,他為什麽沒有了雙臂,也沒有一條腿。
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瘦小纖薄的像是正在融化似的。
看就連那條唯一完好的腿,都被繩子牢牢困住。
躺在床上的人,感受不到陳逸的到來,大睜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密布血絲的眼球,猙獰的像個惡魔。
陳逸的目光從他的眼睛移開,無法不去避免地看向,那微微張開的嘴裡,堅硬的牙齒。
這個人的四肢,就是在發瘋的時候,被他自己吃掉的。
用牙齒,生生撕扯下來。
光是想想,就覺得這一幕太恐怖了。
“他叫劉明,今年22歲,18歲義務兵參軍,各項考核傑出,通過守夜人暗選,最終調派到鎮魔司。
105天前,是他第四次任務,在已經犧牲了一名隊友的情況他,他申請進入詭域。
主動走進去的背影,是他最後一次清醒。”
吳隊長回憶了一下,又說:“他在詭域裡覺醒了,大力,且具備切割的能力。
我們用了很多的工具想要控制他的行為,但都會被他掙脫,一再自殘。
已經沒辦法了,就在要放棄的時候,撩撩的到來突然就改變了一切。
隨後劉明就被搬到了這裡,距離彭巡最近的房間。
撩撩的歌聲雖然不是針對他,但效果還不錯,他之後就沒再傷害過自己。”
陳逸蹙著眉心聽完,從背包裡拿出了他最新煉製的“妙音仙鈴”。
“這個是?”
吳隊長看出了這東西的不同。
“法器。”
“法器?”
“法器、寶器、靈器、仙器、神器。其中不同的等級還可以劃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陳逸將妙音仙鈴托起來說,“宗門的製式武器,算是最下品的法器吧,這個算是極品法器了。”
“這個上中下極品是怎麽確定的?”
“靈氣運轉的通暢性,還要功效的程度,攻擊的武器自然是殺傷力足夠的強,防禦也是一樣,妙音仙鈴之所以是極品法器……”
說著,陳逸往妙音仙鈴裡注入靈力。
剛剛還只是像一堆牙形狀玉石的仙鈴,突然就飛了起來,周身散發著蒙蒙瑩潤光澤,懸浮在半空,高低錯落猶如一個風鈴,飛向了劉明。
吳隊長閉嘴,睜大了眼睛看。
緊接著一陣悅耳的風鈴聲在劉明的耳邊響著,清脆動聽的仿佛在洗滌靈魂。
這種聲音的質感,讓吳隊長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撩撩的歌聲。
與此同時,陳逸也在解釋:“神魂就是築基期的主要修煉方向,神魂也是最神秘的東西,修煉不易,攻擊不易,一旦神魂受傷,治療起來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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