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能說什麽呢?
只能說:“不客氣。”
然後,轉頭看向正一路跑過來的劉隊長。
其實劉隊長也是一頭霧水,因為詭異出來的速度太快,陳逸什麽都沒說,突然就走了。
但他看的出來陳逸的臉色不好,跑過來這會兒已經在自省了。
“是我們防禦的距離太近了嗎?還是火力攔截網不夠?宗主?”
陳逸在劉隊長的追問中,最終總結道:“是我們都低估了人類,自我毀滅的能力。”
短短不到十秒鍾的時間,竟然就能夠從無到有的,催化出一頭練氣四階的詭異。
想想當初自己在神器碎片的特殊空間裡,遇見的那頭也是用喪屍肉催化出的詭異,短短時間甚至達到了練氣五階。
練氣五階啊。
當前就是以宗門的實力,都需要在整頓之後,才能夠派出合適的戰鬥力消滅。
像這種駐守部隊,不但對付不了,甚至可能自己也淪陷其中。
難以想象,末日都來臨了。
各國不急著去解決詭禍的問題,反而借機反叛,清除異己,甚至發明了這麽恐怖的襲擊方式。
一旦被他們用對了地方,就比如奧山姆花生市地鐵站的惡魔巢穴,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在陳逸說了這個詭異的級別後,幾名守夜人都臉色變化。
繼而慶幸,今天晚上幸好宗主在這裡。
“大概是因為這次治療圖拉國移民的效果很好,擔心大夏從醫療領域,將國家聯合,成為一些野心家的障礙。
所以他們才會將這所醫院作為突破重點。”
劉隊長反應過來後,反省說道:“是我的危機敏銳度不夠,沒有提前想到這次的合作,會引來恐·怖·分子的襲擊,我的錯,回頭我會寫檢討交到上面。”
副隊長也說:“還有我。”
老包說:“我也寫,我們都寫,這次的事件不是隊長一個人的責任。”
陳逸聽著三人的話,並沒有多說。
反而看向天空,被那薄薄的雲層,擋住的月亮,透出的朦朧的光。
很奇妙,為什麽他今天晚上,會突然心緒不寧,就跑來這裡了呢?
修仙小說了,修為高深的人,會感受到命運線的撥動,這是一種冥冥中的第六感。
陳逸也知道,這詭異看著嚇人,但實際上根本無法對大夏造成任何影響。
都不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從宗門派出的“超反應機動部隊”,就能降臨這裡,並且清理乾淨。
只是,這幾名守夜人,沒準會出事。
更甚至的……距離這裡比較近的羅蕾塔的母親,也會出事。
那之後影響的後續事件,才是真的麻煩。
劉隊長去處理偷襲的後續事件,還問了陳逸,襲擊者的同夥身份特征,招呼都忘記打,帶著人就惡狠狠地走了。
陳逸抬頭看了一眼。
屋頂欄杆上,從頭到尾,都站在哪裡,低頭往下望的黑色大鳥,雲撥見月,清冷的月光灑落,照亮它油亮茂密且均勻的黑羽,神俊的臉上,眼眸靈動。
是撩撩。
它的羽毛已經長好了嗎?
他對撩撩,友好地招了招手。
撩撩卻下巴一揚,傲嬌地甩了腦袋。
陳逸:“……”
沒想到它這麽記仇。
三階的撩撩和同樣三階的劉隊長,面對四階的詭異,還是能打一下的。
這樣一想,情形倒也沒有那麽危急。
陳逸又在這裡待到後半夜,中途秦司長和劉隊長通話的時候,再次對陳逸表示了感謝。
很快,增派的守夜人趕過來,醫院的駐兵數量翻了三倍。
還有恐·怖·分子的余黨全部落網,連夜審訊。
是巔國人。
當初幾個國家的覺醒者小隊從西面過來,借道巔國,巔國的態度就很值得思量。
巔國。
一個位於夏國西南角,邊境緊鄰的國家。
在末日前,這就是一個靠著犯罪在發展的國家,還從大夏騙走了很多的年輕人過去,強迫犯罪。
如今末日來臨,他們同時跟著墮落成恐·怖·分子,好像一點也不奇怪。
巔國就像躲藏在叢林裡的豺狼,他們羨慕又嫉妒大夏,不敢正面叫囂,隻敢做些偷偷摸摸讓人惡心的事。
經常流竄在大夏西南區域,末日前末日後,都是大夏西南邊防,重點防禦的對象。
審問沒什麽結果。
有人出錢,他們出命,接頭人在巔國裡,他們帶著箱子,利用隊伍裡一名蘇醒者的能力,翻越的過去根本無法翻越的大山,花了一周的時間滲透潛伏,最終調查出了醫院的防守情況後,選擇在今天動手。
龐森負責的這次審問,結束後就和秦司長開會去了。
陳逸知道,他們在商量,需不需要反擊回去,或者順藤摸瓜找到出錢方。
陳逸沒有參加,以回去陪孩子為借口,走了。
其實不參加,他也知道這次會議的結果。
和不久前,大夏反擊圖拉國,毀掉兩個初擁教分會不同,這次大夏需要面對是上百個國家間的拉扯。
是國際形勢問題。
和打擊邪·教是兩個概念,必須要先調查,才能有下一步的安排。
別國往大夏放間諜,大夏也會往其他國家派情報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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