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己的大腿,上面布料微微褶皺,隱約間似乎還殘留著溫度。
小殊好像也不是全身都那麽瘦啊,不過還是得多吃點,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等了一會兒,桑殊出來了。
琉祈月看得一愣,“小殊你這套衣服......”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發現除了繡著的圖案,其他真的幾乎一樣。
琉祈月一貫是偏愛淺色的衣衫,今天則是一身玉白的長衫,上面有金線繡著的雅致銀杏葉花式,與他本人十分相稱。
但桑殊平日裡都是喜歡豔麗的顏色的,尤其是大紅色,他唇紅齒白眉眼昳麗,能夠很好的壓住這樣張揚的顏色。
結果今天去參加大典,桑殊穿了一身跟琉祈月極為相似的白金色衣衫。
腰封勒出窄而薄的腰肢,衣擺上用金絲繡著九條尾巴的小狐狸,小狐狸的爪子上還捧著銀杏葉子。
甚至桑殊還戴了一枚流蘇的白金色耳墜,上面也是一隻捧著銀杏葉的小狐狸,用溫潤的白玉雕刻,隨著走動而輕輕晃動,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桑殊面頰紅彤彤的,“是之前去人間的時候,弟子讓老板做的,還沒跟您說。”
腦袋被揉了揉,聽到師尊含笑的聲音,“好看。”
還不等桑殊感受喜悅,琉祈月下一句又道:“一眼就看出來小殊是師尊的孩子。”
“......”
突然就想把這套衣服脫掉了。
猶豫了一會兒,桑殊遞過去一樣東西,“這個是給您做的。”
琉祈月一看,是一枚耳墜,跟桑殊耳朵上那枚很像,只不過白玉雕刻的是一隻小狐狸站在一片大銀杏葉子上面。
桑殊的那枚主體是小狐狸,而琉祈月這枚主體是銀杏葉。
“因為師尊您的衣服上面總是有銀杏葉的花紋,弟子想著您應該是喜歡銀杏葉的,所以就做了這樣的。”
還有一句桑殊沒有說出口,銀杏葉在人間有愛情的意思,象征著永久的愛與守候。
但這個就沒有必要告訴師尊了,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琉祈月摸了摸那隻小狐狸,眉眼彎起,“師尊很喜歡。”
說著他就將耳墜朝自己的左耳垂上戴去。
桑殊突然想起來師尊沒有耳洞,結果下一秒琉祈月直接用靈力刺穿了耳垂,將耳墜戴了上去。
他也笑吟吟問小弟子,“好看嗎?”
流蘇輕輕晃動,拂過琉祈月如玉的面容,硬生生在溫柔上添了抹俊美風流。
要是再拿一把折扇,真的就有話本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翩翩公子意味了。
桑殊看癡了,用力點頭,面頰被輕輕捏了捏。
“好了,那我們該去大典了。”
——
雲水宗的大典流程跟滄瀾宗之前的差不多,只不過在結束後還接上了一場宴會。
瓊漿玉露由侍仆倒上,各種滿含靈氣的食物也接連擺上桌,兩人一席分布在白玉閣。
雲水宗浮誇的名聲不是白來的,白玉閣說是閣,其實佔地極廣,房頂是法器,可以隨意舒展或是收攏。
此刻房頂收攏,白玉閣便是露天,裡面花林繁茂,流觴曲水,朦朧的霧氣飄蕩,仿若人間仙境。
成列的舞女們在中央起舞,樂師彈奏樂曲,時不時靈力化作煙霧與花瓣旋轉飛舞,頗有氛圍。
桑殊看得怎舌,這比人間的皇帝還離譜,人間的舞女可不會施法。
不過此時,絕大部分的人注意力都完全不在歌舞上面,佳肴更是看都沒看一眼。
而是明裡暗裡偷偷看向坐在比較安靜位置的桑殊跟琉祈月。
這對師徒感情好他們一直都知道,但這也好得太誇張了,已經到了衣服都要穿一樣的地步了嗎?
甚至連那個耳墜都是一對的,一個戴左耳一個戴右耳。
不像是師徒,反倒像是......道侶。
冒出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但基本上都立刻揮散了這樣的念頭,暗笑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而虞意卻不一樣,他看著這對師徒的裝扮,險些沒壓住自己的嘴角。
這對師徒絕對不正經!
就算他們自己主觀上沒有那種想法,但行為上已經出賣他們了!
在場的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師徒,但哪有這麽黏糊的。
看看那邊硯山宗的掌門跟他弟子,弟子倒是親近師尊,但師尊一臉的嫌棄,讓人別這麽矯情。
再看看覆水宗的長老跟她弟子,簡直是對冤家,三句話裡面兩句話要互相爭,也不知道是怎麽變成師徒的。
而琉祈月跟桑殊呢,不管什麽時候看過去,都會被兩人之間那種密不可分的氛圍弄得感覺自己應該消失在兩人的周圍。
琉祈月笑盈盈看著吃糕點的桑殊,卻是突然輕聲道:“小殊,你現在吃這些,變小之後會不會被撐到?”
好一個深奧的問題,桑殊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清楚誒。”
不過他還是默默放下了糕點,反正也不餓,就是嘴饞。
“如果你感覺不舒服了,或者是要變小了,記得立刻跟師尊說。”琉祈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
桑殊一一乖巧應下。
因為場合問題,琉祈月這一次不允許桑殊戴上項圈,不過桑殊倒也沒有太失落。
畢竟他鎖骨上已經有師尊的名字了,而且是師尊親手寫上去的名字,每每想到這裡他都美滋滋的,面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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