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把裡衣團成一團抱懷裡,一會兒偷渡走銷毀罪證。
此時衣櫃外面,琉祈月一隻手支著臉,好看的眉眼蹙起。
他都三天沒跟自家小弟子說話了,每次去找人都被躲開。
是他三天前做得那盤糕點不好吃還是他四天前捏小殊的臉太用力了?
抿了口茶,那雙琉璃般的金眸垂落,某位師尊陷入自我反省。
突然一點光芒在空中閃爍,琉祈月化出水鏡,對面出現了滄瀾宗當今掌門莫宇的臉。
衣櫃裡,桑殊悄悄扒在了衣櫃門縫隙上。
撇撇嘴,晦氣,有狗找來了。
“祈月,你的修為最近如何?”莫宇的聲音傳來。
琉祈月溫聲:“還是老樣子。”
莫宇就裝模作樣感歎,“可惜啊,想當年祈月你的修為可謂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現在怎麽就……”
琉祈月輕笑,看上去好像並不在意這些。
桑殊忍不住攥緊懷裡的衣服,將布料抓出了幾道褶皺。
雖然師尊從來不說,但是從當年驚豔絕倫的第一仙君變成如今修為反噬根基受損的前任掌門,怎麽可能好受。
有些人還總是故意來刺師尊的傷疤,實在是該死!
真想把他們的精氣都吸乾,再撕碎了。
桑殊的頭頂跟身後有虛影一晃而過
“結契?”
琉祈月突然詢問。
桑殊腦袋嗡一聲,回過神來。
莫宇笑呵呵道:“是啊,過幾天就是我們宗門的大典了,各門各派都會來人,屆時我做媒,你找個合適的人結契,雙修說不定能恢復你的修為。”
“我——”
“不行!”桑殊急得大喊。
琉祈月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手一抖直接揮散了水鏡,錯愕地看向衣櫃的方向。
他起身走向衣櫃,聯絡光點又一次亮起,但他沒有理會。
腳步聲越來越近,桑殊弱小無助地縮成一團,恨不得扇自己的嘴一巴掌。
“嘩——”
衣櫃門被拉開了,從裡面掉出來一隻慌亂的弟子,以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琉祈月有些怔愣,“小殊,你怎麽在為師衣櫃裡?”
桑殊心虛抬頭,與琉祈月對視上,弱弱道:“師、師尊,我說我是夢遊,您信嗎?”
與琉祈月不同,桑殊的眉眼穠艶姝麗。這會兒坐在地上仰著腦袋,皮膚白皙,唇色嬌豔,眼尾沾染緋紅,身上縈繞著似有若無的慵懶與惑意。
琉祈月俯下身,揉了揉弟子的腦袋。
桑殊猛地一顫,腰有些發軟,差點哼出聲來。
怎、怎麽回事,為什麽被揉腦袋會這麽舒服。
望著師尊朝他傾身,長發垂落幾縷,輕輕劃過面頰,癢絲絲的,帶著對饑餓的九尾狐致命的誘人香氣。
桑殊這會兒就像是快要餓死的人突然面對滿漢全席,腦袋被勾得一片空白只剩下進食的渴望,雪白的面頰上浮現明顯的紅暈,甚至身體都發起了熱。
變異將他往日裡就存在的對師尊的渴望無限放大,甚至摻雜進了無法控制的食欲。
師尊好香,好想咬一口,舔一口也行呀。
或者拉去床上……
清醒點孽畜,那是一手將你養大的師尊!
桑殊唾罵自己幾句,斂下餓到冒光的眼神,不想讓師尊察覺自己看食物的眼神。
琉祈月彎眉,“師尊的衣櫃裡有什麽寶物嗎,小殊夢遊夢到這裡來了?”
語氣裡都是揶揄,很顯然桑殊拙劣的理由沒有騙到他。
近距離對上師尊清雅俊美的面容,桑殊感覺自己心臟要跳出來了。
支支吾吾:“睡糊塗了……”
房間內寂靜了片刻,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突然,桑殊深吸一口氣,又開了口:“師尊,您別結契好不好,那個掌門肯定不懷好意,而且雙修什麽的,我、我……”
我也可以的,什麽姿勢、多久、在哪裡我都可以!
琉祈月一愣,看著眼前的乖弟子。
“來,先站起來,慢慢說。”琉祈月朝桑殊伸手。
桑殊小聲:“腿麻了……”
琉祈月眨眼,撲哧一聲笑了。
桑殊被笑得臉紅,想說些什麽緩解這尷尬的情況。
腦袋突然又被揉了揉,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撐著地面跪坐在地上努力挺起腰,追逐著去蹭那掌心。
琉祈月的手移到哪,桑殊腦袋就轉到哪,像是祈求著主人愛撫的小寵物,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琉祈月新奇地看著弟子的模樣,晃了晃手,便見那腦袋跟著晃了晃。
“放心吧,師尊不會跟別人結契的。”
琉祈月蹲下身,溫柔的金眸望著桑殊,順手替自家弟子摘下肩膀上掛著的衣物,唇畔含笑:“師尊隻想永遠養著小殊。”
前半句讓桑殊心潮澎湃浮想聯翩,甚至開始思考自己算不算別人。
結果後半句哄孩子的話一出來直接把他打進了坑底。
桑殊淚汪汪,“師尊,弟子今年十八歲了。”
已經幾千歲的琉祈月捏捏桑殊的面頰,哄道:“放心,在師尊這裡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心碎就在一瞬間。
“對了,這個是你買的嗎?”琉祈月突然指指不遠處的架子,上面擺了一個項圈,項圈上還連著一根細鏈,“師尊在門口拾到的,你要養寵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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