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能委屈巴巴道:“那你早點回來陪我哦,我一個人害怕。”
琉祈月面頰微紅,“你晚上有什麽想吃的嗎,我給你帶來。”
桑殊一愣,想起自己現在是一個柔弱的仆人,於是牽了牽琉祈月的手,“你帶的我都喜歡!”
看著師尊離開,桑殊面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轉身走出院落。
另一邊,琉星落正在跟來琉家做客的幾個朋友聊天,在修為的絕對差距下,整個琉家都沒人注意到隱匿了身形的桑殊。
“真羨慕你啊,有個即將成為仙君的兄長。”一個姑娘滿眼羨慕,“那可是頂級法器啊,整個修真界也就那麽幾件吧,畢竟需要通過天道試煉才能得到天道的獎勵。”
琉星落面上掛著難掩得意的笑容,“還好吧,誰讓我是他唯一的妹妹呢,而且他都凝練出本命武器了,要法器也沒有用啊。”
那個姑娘眨眨眼,“真好啊,本命武器,我都沒有機會見過本命武器,只有天賦最好的那些天驕才能凝練出本命武器,那可是最適合自己的武器。”
“我聽說祈月前輩的本命武器長劍是主防禦的,這跟主人的渴望有關。”另一個姑娘笑嘻嘻,“他一定是很想要保護家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法術呢。”
這話一出,在外面的桑殊頓了一下。
他分明記得,師尊如今的長劍主殺伐。
這也是他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師尊這麽溫柔的一個人,這麽與世無爭的一個人,怎麽本命武器會是主殺伐的,每每引動靈力,光是殺氣都能嚇壞許多人。
不像自己,本來就是煞氣重,本命武器主殺伐就不顯得奇怪了。
在屋外聽了一會兒,裡面的聊天結束了,那幾個小姑娘離開了琉家,屋內只剩下琉星落以及後面進去的琉修竹跟琉修墨。
“我看到琉祈月出去了。”琉修墨輕笑,“他去給你拿法器了。”
琉星落哼笑,“白癡,法器在他手上也是浪費,自然是給我更好。”
琉修墨環顧四周,突然布置了一個隔音屏障,倒不是發現了桑殊,而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很重要。
這隔音屏障對桑殊來說就跟擺設一樣,他依舊能將裡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三個人在屋內商談起對付琉祈月的方法,一句話比一句話惡毒。
桑殊在屋外捏緊了拳頭,指尖幾乎掐進掌心。
他本以為這些人只是不喜歡師尊,卻沒想到能夠狠毒至此。
他們與師尊可是有血緣關系的,要說師尊的生母是舞姬,這三人的生母也不是同一個。
結果有著血緣關系的人卻能笑著謀劃將自己的親人剖心挖骨。
桑殊突然想起之前師尊跟自己說的過往,突然就明白了什麽。
什麽家族裡面出了叛徒,分明就是所有親人都在讓師尊去死。
這些都是過去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師尊那時候該有多痛苦。
這些人都該死!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琉家,琉家主察覺到不對,連忙趕來,卻只看到流淌了滿地的鮮血,以及他三個隻吊著最後一口氣的孩子。
琉家主目眥欲裂,“你是誰!”
桑殊手上握著水紅色的長劍,周身靈力縈繞,他回眸看向琉家主,揚起一個狠戾的笑意。
唰——劍氣劃過琉星落,割裂了她最後一道靈脈,穿透了她的身體,然後斬落琉修竹的手臂,最後在毀了琉修墨的雙目之後消散。
又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磅礴的靈力席卷,琉家主根本穩不住身形,狼狽跪倒在地。
本命武器,遠超仙君的修為,他不明白琉家什麽時候招惹到了這樣可怕的人物。
桑殊一腳踩上堆疊倒在地上的琉家三兄妹,狠狠碾了碾,“師尊的長劍是為了護著我,不是你們這些畜生,你們也配?”
“師尊是我一個人的,我會保護好師尊,誰都不能傷害師尊!”
桑殊的本命長劍在凝練出來的那一天就展現了恐怖的煞氣,他一個從小顛沛流離的人不信什麽善意能換來善意,不然他又為什麽會受盡欺凌。
弱小者的善意只會是加速死亡的催命符。
他選擇以殺止殺,要比所有人都狠,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更能保護好他溫柔的師尊。
桑殊的長劍朝琉家主刺去,挖骨、剜筋,最後剜心。
就像他們想要對師尊做的那樣。
然而就是在琉家主斷氣的那一刻,桑殊眼前有刺眼的光芒亮起,周遭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變形,最後消散。
等到光芒散去,桑殊發現自己似乎回到了他動手之前,房間內的琉家三兄妹剛剛要開始商談計劃。
是因為他做了徹底破壞場景的事情,所以這個場景的時間回溯了嗎,不然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既然如此......
桑殊再次喚出長劍,眉眼間盡是殺氣。
那他就殺到過癮為止,不好好發泄一下他還真怕一會兒嚇到師尊。
桑殊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殺了多久,琉家被血染紅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靈力耗盡,桑殊才停下手。
他殺那些人根本就用不上多少靈力,但就算這樣都把靈力給耗空了,他起碼回溯了幾千上萬次。
留著琉家主最後一口氣,桑殊回復了一下靈力,然後一劍剜心,重新回到他動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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