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爬下床,就被他抓住腳踝拖了回去,死死壓住,在我耳邊道:“人形還是蛇形,你選一個。”
“我不選!”這是做夢,只要有痛感就能醒來,我逃不掉了,只能狠狠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
手腕當即流血傳來劇痛,然而我還是在夢裡。
“你發什麽瘋?!”大蛇一手按住我手腕,淡金色光芒一閃,手腕不痛了,剛咬出來的傷口也沒了。
“我不要在夢裡看見你!我要出去!”我叫喊著,又是一個巴掌用力甩在他的臉上。
這次卻沒有像之前一樣,我一甩他耳光夢境就結束。
大蛇很生氣,道:“不想看見我?沒良心的東西,那你想看見誰?今夜非把雙修之事辦了不可,再懶得與你浪費時間周旋,橫豎怎麽對你好你都不領情。”
他什麽時候對我好了啊?
“不要,我不要雙……”
我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因他的舉動而僵硬如化石,以及,好疼啊……
這個夢實在是太糟糕了,這麽痛都醒不過來。
“哭什麽?”大蛇聲音冰冷帶著怒意,“就知道哭哭啼啼裝可憐。”
小黃文一百八十式的第一式,竟然是在夢裡和大淫蛇,但是真奇怪,原文裡只出現過山神,連山神的原形是什麽都沒有提到,為什麽我卻會一直夢見他啊,我真是太倒霉了。
“別哭了!”大蛇怒道。
“你停下來我就不哭了好不好……”我和他商量,“真的好痛啊……求求你了,山神大人,求你……”
大蛇沉默一會兒,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須臾後,夢醒了,我躺在玄月宗弟子寢室的床上驚魂未定,這是我長這麽大,做得最真實的一個夢,甚至於,夢裡的痛感都延續到了現實裡。
接著我又發現,不只是痛感依然存在,我身上的衣服也像夢裡一樣,全是濕的,身上也濕,褲子不知道去哪兒了,大腿上有溫熱液體流淌。
我摸了一把,借著月光一看。
是血。
“江流……”顏彥醒了,迷迷糊糊道,“你方才人去哪兒了?我以為你起夜去茅房了,可我去解手的時候也沒見著你啊。”
第十六章 至少可以割掉
“江流,江流?”顏彥叫我。
我:“怎麽?”
“怎麽聽課老走神啊,再這樣水鏡師兄要注意到你了。”顏彥提醒道。
我:“哦。”
正好這個時候,外邊的鍾敲響,晌午放學了,顏彥和我一道去飯堂,路上又問我:“江流你怎麽了?早上一起來就覺著你不對勁,眼睛紅得厲害,沒睡好?”
我點點頭:“嗯。”
吃完午飯我獨自一人去了藥房,找管藥房的師兄要了金創藥,正要出去時,碰巧遇上了臧臨進來,皺著眉頭問我:“昨夜師尊要收你為徒,你怎麽半路跑了?”
我看見他,卻想起昨晚的另一件事,昨晚看見大淫蛇並非做夢,說明他已經進了玄月宗。
“師兄,”我道,“我昨天晚上在宗裡看見了一條能化人形的大蟒蛇,是不是要向宗主匯報一下?”
對,得告訴他們,宗門裡有妖,東方既不會不管,以他的修為,殺了那條大淫蛇自然不在話下。
不想臧臨的表情卻很古怪,似乎有緊張還有害怕,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真的看見了……”
我不但看見了我還被他……
“怎麽還哭起來了?”臧臨臉色越發不好,“這有什麽可哭的?”
我:“我害怕……師兄,我怕他今天晚上還來找我……”
臧臨皺眉:“江流,你不用怕,你見到的大蛇有可能是……”
“讓你取味藥,磨蹭這許久。”臧臨話沒說完,藥房門口忽然出現了一修長人影,冷聲責備。
“你在哭什麽?”東方既又轉向我問,“誰欺負你了?”
我是想和東方既保持距離不錯,但他是三番兩次在我有危險的時候救過我的人,我對他多少有點兒特殊的感情。
被他這麽一問,心裡的委屈在忽然就達到了頂峰,一邊眼淚狂掉一邊道:“宗主……昨天晚上有一個蛇妖出現在了玄月宗,他,他……”
他對我做的事我說不出來,只能道:“他會在玄月宗裡傷人……宗主會把他趕跑嗎?不,應該將他誅殺,免得他……”
“江流你放肆!!!”臧臨陡然暴喝一聲,滿面怒容。
我被臧臨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他,不懂自己是哪句話觸犯到他或者是東方既了,是我的請求不合弟子身份太無禮了嗎?
“你們退下。”東方既卻看不出來要發怒的樣子。
臧臨和藥房的師兄離開了藥房,而因為東方既在這兒,藥房附近一時也無人敢靠近過來,這地方一時就只有我和東方既兩個人。
“手裡拿的什麽?”東方既問。
“金創藥。”我攤開手掌給他看。
“受傷了?”
我點點頭。
“傷哪兒了?怎麽受的傷?”
傷的是根本說不出口的地方,我只能模糊道:“腿……蛇妖傷的。”
東方既沉默片刻,道:“你現在既好好站在這兒,應該是無大礙,蛇妖罪不至死,我們修道之人也不是見妖就殺,沒犯下大錯的妖,可以給他個機會,加以引導,使其從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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