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沒有別人,不想找別人。”
我:“你現在不也有穆明朗這個朋友?我看你和他相處挺好的呀。”
東方既:“不一樣,不過我確實在尋找你的每一世的過程裡,學會了和別人相處。”
我:“你這性格確實難相處,第一世的時候,酋長是怎麽忍受你的?”
東方既回憶了一下,答道:“第一世的時候,我只是隻小妖,你法力比我高很多,所以不存在忍受我,每次我不聽話,你會教訓我。”
我好奇:“怎麽教訓?”
東方既:“扒蛇鱗。”
我:“…………”
這麽狠嗎……
我還以為東方既和酋長之間是個溫馨的故事,沒想到還有血腥的部分。
“我都扒你蛇鱗這麽壞,我死了你不應該高興嗎?還找我的轉世幹什麽?”
東方既不以為意:“又不是每天都扒,後來沒扒過了。”
我想起之前他被我捅過好幾次,也沒怎麽生氣,大概是早就習慣了。
又靜了一會兒,我問:“布下歸虛陣的人,你想到是誰了嗎?”
“一定是這兩世都一直在接觸我們的人。”東方既道,“只有仇若和穆明朗兩個人。”
“不可能是仇若吧。”我說,“他隻擅長醫術丹藥,布陣殺人這一塊恐怕不在行,而且他殺我幹什麽?”
東方既:“穆明朗看起來也沒有殺你的理由。”
我:“這個人一定很害怕我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從不自己親自出面來殺我,而是借用陣法和妖獸的力量。”
東方既:“嗯。”
我細細一想,問東方既:“什麽情況下這個人才會親自出面來殺我?”
東方既眉頭微皺:“前兩次陣法裡的妖獸並不很厲害,也許是因為一開始入陣的只有你一人,而這次他找到了無支祁這種上古的水怪,若不是我能化龍,指不定我們倆就都死了。”
“顯然這一次這人是知道我在你身邊的。”
我:“那之前好幾年你沒在我身邊的時候他怎麽不來殺我呢?”
東方既若有所思,忽而眼神一凜:“也許他之前也一直沒找到你,直到最近才知道你在哪兒的。”
穆明朗是今天才知道我在南池城的……那麽就只剩下仇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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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穆明朗回玄月宗了,他仿佛一個npc,出現隻為替東方既解釋一番,完成任務便離開。
仇若則多留了兩天,給南池的大夫們留了些防災後疫病的藥方,臨走時邀我們去天恆書院小住。
我一口答應了,帶著東方既一起去了天恆書院。
仇若給我們分別安排了房間,我仍住仇若的小院裡,東方既則住弟子房。
夜間我和仇若兩人在花園裡飲了幾壇酒,我醉得路都走不穩,得虧仇若把我送回了房間。
我獨自在床上躺了沒多會兒,東方既端著熱水進來了,用布巾擦了擦我的臉,拈著我下巴端詳:“喝這麽多?臉都紅成桃子了。”
我側身躺著,腦袋暈乎乎的,酒熱出了一身汗,便使喚他:“給我擦擦身上。”
東方既又把我身上衣服脫剩裡衣,解開系帶擦乾淨了身上的汗,然後把我搬進床裡側,自己躺了上來,在我脖子和肩膀上嘬了幾口,抱著我睡了。
翌日清晨,東方既從我房間裡出去,和坐在院裡喝茶的仇若撞了個正著。
我聽見仇若疑惑的聲音從院裡傳來:“你怎麽從你師尊房裡出來?”
東方既沒解釋,直接走了。
我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下床把桌上的一套茶杯摔到了地上。
“江柳?”仇若快步走了過來,在門口敲了敲門,語氣擔心,“你怎麽了?我能進去看看你嗎?”
“不,別進來!”我邊披衣服邊阻止他。
披上衣服,我去開門,門一打開,仇若一臉著急地將我打量一遍,視線落在我脖子和肩上時狠狠抖了一抖:“你,你昨夜喝多了酒……你那徒兒……”
“那孽徒往哪兒去了?”我語氣陰冷。
仇若神色不忍:“出了院子往左邊去了,要將他抓回來麽?我與你同去。”
仇若回去房裡拿了塊紗布過來替我纏住脖子:“怕旁人猜測,這痕跡還是遮住的好。”
纏好後,我們一起出門往左邊追了過去,在弟子房找到了東方既。
二話不說,我拔劍便朝他刺過去。
他以法術格擋:“師尊!弟子是真心愛慕師尊,才會情難自禁!”
我朝劍身灌注更多法力,怒道:“孽徒當死!”
招式來往之間,屋裡桌椅板凳無一幸免,全被交戰時的氣勁衝得破碎,仇若也拿劍朝東方既刺過去,想幫我,卻根本碰不到東方既一根頭髮。
他驚詫:“你這小弟子入門沒幾年,怎的……”
說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麽,他又住了口。
沒過多久,東方既躲過我和仇若夾擊的一招,破窗逃了。
“你這徒弟實在難抓,他並非普通妖獸。”仇若收了劍,無力道。
“再難抓我也要將他抓住。”我道,“不但要抓住他,我還要殺了他。”
仇若思忖片刻:“要殺他也不是沒辦法,天恆書院的天地壇可以引下天雷,無論法力多強修為多高,八十一道天雷總該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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