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掙脫東方既的手,因為我感覺到了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東方既用了瞬移,我們出現在了一條巷子的無人角落裡,從巷子裡轉出去後便是熱鬧的大街。
街上人來人往,我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我和東方既牽著的手,怕被誤會成斷袖,於是輕輕抽了抽手,東方既察覺到了我的動作,松開了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些尷尬,趕緊找了個話題:“師尊,其實弟子不太餓,這兩天有吃一些野果子。”
“那也得好好吃頓飯。”用了瞬移之後他的聲音聽起來又更弱了些,帶我進了家飯館。
明明只有我一個人吃,但東方既點了半桌子的菜,神奇的是,都很合我胃口,除了一道菜——蛇肉羹。
東方既坐在桌對面喝茶,看我一塊蛇肉都沒吃,問道:“不是喜歡吃蛇肉嗎?怎麽又不吃了?”
我搖搖頭:“我之前那是和蛇有仇才想吃,現在大仇得報,不想吃蛇肉了。”
東方既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麽,等我吃完,又去街上給我買了些路上吃的乾糧零食,買了輛馬車,雇了個馬夫替我們趕車。
東方既來時就傷勢未愈不能禦劍,回時更是傷重,連精神都懨懨的,坐在馬車裡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偶爾睜開眼看我一眼,又接著閉上眼睛,有的時候似乎是想和我說些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
半日車程,入夜時回到了玄月宗。臧臨和康平二人早收到穆明朗傳送的消息,在山門處迎接東方既。
“師尊臉色怎麽如此蒼白?”康平一見東方既便急得哭音都要出來了,“誰傷了師尊?是那狐妖麽?穆峰主還把她帶回來?弟子去殺了她!”
東方既阻止道:“不是她。”
說完便抬腿朝寒影峰的方向走去,康平和臧臨立馬跟上,康平走著走著忽然回頭,視線落在我身上,狠狠剜了我一眼。
按理來說我已是東方既的徒弟,應該去寒影峰,但我看康平看我的眼神著實駭人,根本不敢往寒影峰的方向走一步,反正東方既也沒說什麽,而且我的行李物品都還在清宵峰,便依舊回清宵峰去。
這一夜睡下,帶著一肚子疑惑,弄了半天,抓回來的這個狐妖似乎不是原書裡寫的那個會下淫毒的狐妖啊……細想上次月圓之夜,也根本沒有淫毒發作吧,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和東方既根本沒有中淫毒?另外,東方既怎麽說不是狐妖傷的他?那他的傷是誰弄的?莫非是大淫蛇?
應該錯不了,那個陣法裡用法術會引來雷擊,而大淫蛇根本不用法術,他只要現出原形就有很強的戰鬥力了,那他重傷東方既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這條蛇可真是該死,東方既之前還總說他罪不至死不想我老惦記著殺他,就算是昨天聽說我殺了大淫蛇,也沒有一點兒開心的樣子。
東方既一張面冷,其實心慈如菩薩。
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擔心東方既的傷勢,不過臧臨師兄他們肯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寒影峰那麽多人,宗門裡又有長老們,他會得到比在山洞裡時好百倍的照顧。
然而過了幾日,我下了學正拉著顏彥在校場練劍,臧臨師兄忽然找來了。
他說:“師尊不肯換藥,也不肯接受宗門裡長老們的治療。”
第二十六章 一開始就不該現出原形……嚇到他了,現在多難搞……
臧臨把我帶進了寒影峰,走到摘月殿前時,壓低聲音吩咐我:“別說我叫你來的,你就說你自己想來的,知道嗎?”
我也壓低聲音:“為什麽要這麽說?”
臧臨認真道:“這樣會顯得你是一個懂事的徒弟,能給師尊留下好印象,對你以後修行有幫助。”
說的有道理,我點點頭:“謝謝師兄提醒。”
又不解地問:“你們給師尊換藥他都不肯,我給他換藥他就一定肯了嗎?”
臧臨拍拍我的肩膀:“師尊是個挑剔的人,回來那天我問過,被困在狐妖的陣法裡時是你給他換的藥,既然那時候他願意你給他換藥,現在應該也可以吧,總要試一試不是?不然這麽拖下去,師尊什麽時候能好?”
康平在殿門處值守,一見我來就怒目而視:“師尊是為救你才涉險境的,你看見是誰傷他了嗎?知道就說出來。”
臧臨停了腳步看向我,也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我思忖片刻,如實答道:“我猜測是前些日子出現在玄月宗過的那個蛇妖,他也出現在了狐妖布下陣法的地方。”
臧臨和康平臉上現出震撼之色,交換了個眼神,臧臨問我:“他對你做了什麽嗎?”
大淫蛇說的那些猥褻話我並不想說出來給別人聽,便搖頭:“沒有。”
臧臨又問:“那你……對他做了什麽嗎?”
我頗有些得意,但是沒有表現出來:“我刺了他一刀,在七寸上。”
他們倆臉色瞬間發白,康平甚至登時就要拔劍,被臧臨一把按住了。
我被他們的反應嚇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蛇妖很有可能就是傷了師尊的人……我刺了他一刀,為何二位師兄……是這般反應?”
“他……不可能傷師尊。”臧臨神色複雜。
我困惑:“為什麽呢?”
“現在給師尊換藥最要緊,你先進去吧。”臧臨在康平充滿憤怒的目光中,直接將我推進了摘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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