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偷偷放在心上喜歡了好多年的殿下,以前覺得自已能一直待在對方身邊就知足了,哪裡敢去肖想太子妃的位置。
沈庭玨蜷縮起手指。
他本以為,只要假裝忘記失憶後的那些大膽逾矩的行為,太子殿下無法興師問罪,無法罰他或者趕他,自已就還能在對方身邊多留一陣,哪怕像以前一樣,保持著主仆之間該有的界限,也是好的。
可現在,太子殿下都把他整不會了。
沈庭玨皺起眉頭,兀自陷入沉思中,蕭寒燁摸著他的臉,笑得那叫一個俊朗,毫不收斂地釋放著自已的魅力:“怎麽出神了?你以前可是一直說要當孤的賢內助太子妃,恨嫁得不行。”
“……。”沈庭玨咬了咬唇,沒什麽氣勢地反駁:“沒有的事。”
恨嫁什麽的,絕對沒有,那時明明是想著要娶……咳咳。
不可說不可說。
純屬白日做夢,說出來太丟人了。
“你失憶了,想不起來,自然覺得沒有。”蕭寒燁搖頭歎氣,拉著他的手放在心口處,以獨有的認真說:
“以前是孤未看清自已心意,如今都想明白了,孤喜歡你,隻喜歡你,從你墜崖生死不明那次,孤就該想明白,孤不能失去你。”
沈庭玨腦中一片空白,頂著張大紅臉,說不出話,覺得自已很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冷靜冷靜。
蕭寒燁用上了十成的力道,箍牢著他,沈庭玨想跑跑不了,連羞帶赧,把整張臉都埋進蕭寒燁懷裡,心跳如鼓。
訴完衷腸,接下來當然是要走親親摸摸的流程,蕭寒燁趁著氣氛正好,將人壓在榻上。
小暗衛羽睫纖長,面紅耳赤,可愛又勾人,越看越喜歡,尤其是對著自已害羞起來的樣子,就更喜歡。
蕭寒燁直接俯身吻下去,霸道又蠻橫。
沈庭玨被親得暈乎乎的,覺得按照現在失憶的人設,自已應該很驚惶很無措地推開對方,大喊著“不要不要,你別亂來”之類的話。
畢竟他什麽都忘了,哪能輕易就跟不記得的人乾那種羞羞的事。
而且現在可是大白天!
沈庭玨紅著臉,雙手抵著蕭寒燁的胸膛,“等等”兩字還未出口,又被堵住雙唇,只能發出不可言說的聲音,猶如欲拒還迎般。
太子殿下將人盡興要了一回,看著還有些意猶未盡,抱緊人細細親吻,貼著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問:“做不做孤的太子妃?”
沈庭玨睫毛上帶著些濕意,看了他一眼,把臉埋入枕頭裡。
“不回答孤就當你默認了。”蕭寒燁把他掰正過來,開始問起正事:“掉落陷阱後,可是落入了烈火幫手裡?”
沈庭玨一整晚沒睡,又被人折騰了會,困意湧上來,迷迷糊糊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沒問那是什麽幫派的土匪。”
蕭寒燁拿了被子給他蓋上:“土匪主動放你們出來的?”
沈庭玨“嗯”了聲。
蕭寒燁還有話想問,但看他眼睛快要閉得睜不起來,笑了笑,捏捏他的臉:“行了,你先睡會吧,孤在這陪你。”
第67章 喜歡驕縱的
蕭寒燁等沈庭玨熟睡後,掀開簾帳走了出去,宋安石正蹲樹下同尉遲盛說話,見太子殿下出來,且瞧著挺春風滿面的,這才敢湊過去,往蕭寒燁身後張望了幾眼,遲遲見不到還有人跟出來,好奇道:“他人呢?”
蕭寒燁走遠了些,才說:“在裡頭睡覺。”
宋安石搗搗他胳膊:“你心情瞧著不錯啊,是不是他想起一些跟你的回憶了?”
蕭寒燁抱臂倚著樹乾,答非所問:“他跟你說的失憶?”
“嗯,摔下後醒來時,他頭疼了好一會,我又不敢近前診脈,反正他頭疼過後,就說自已什麽都忘了。”宋安石唏噓:“他那腦袋還真是一波三折。”
蕭寒燁抬眸,似覺這話覺得有趣,輕輕笑了一聲。
宋安石坐在巨石上:“你是不知道,我一個人跟他待一塊有多怕,他看人時那眼神凶得跟要吃人一樣,兼之腦子又不太正常,我真怕他突然發瘋捏碎我脖子。”
蕭寒燁嘴角一揚:“凶嗎?孤瞧著挺乖的。”
“那是在你面前!”宋安石看他那副得意的表情,氣悶道:“他現在對我戒備得很,不肯讓診脈,我也不知他現在到底什麽個情況,哎,你剛剛跟他在裡面說啥了?”
蕭寒燁笑意加深:“孤跟他還能說些什麽,自然是談情說愛了。”
“……。”宋安石忽然覺得太子殿下好像一隻到處顯擺的大尾巴狼,欠揍極了。
宋安石想嗤笑對方一聲又不敢,默默翻了個白眼,撇撇嘴:“他不是忘了你嗎?”
蕭寒燁摸著下巴:“難道不能對孤一見鍾情?”
宋安石又想衝他翻白眼,隨手折了根雜草,在手裡擰來擰去:“你真覺得他失憶了?”
蕭寒燁伸手,讓海東青飛落到手背上,緩聲道:“他說失憶,那自然就是了,不肯讓你診脈便罷了,你就開些調理補氣的藥,把他身體底子給養好就行。”
積雪覆了滿山,晚間又飄起了絲絲小雨。
沈庭玨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從好夢裡醒來一半,茫然得不知身在何處,偏了偏頭,見夢境裡的太子殿下正側躺在一旁,單手撐著腦袋,笑吟吟地看著自已,身上穿著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寢衣,領口敞開,露出大半胸膛,很像話本裡那些心機浪蕩的男妖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