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馮管家忍不住熱淚盈眶,抹眼淚吸鼻涕。
沈庭玨捏著筷子,有些傻眼,搞不懂他為何說著說著就哭了。
“要是相爺和長公主知道您又失憶了,肯定得心疼死。”馮管家聲音哽咽:“都是老奴失職,沒把您保護好,還好您平安無事,要不然老奴一定自裁謝罪,去陰間與您作伴,繼續給您念話本。”
沈庭玨:“……。”
大可不必。
馮管家淚流滿面,感慨萬千。
沈庭玨有些頭疼,又不懂說什麽安慰人的話,隻好給他塞了條帕子,讓他擦眼淚鼻涕。
暗七走了進來,見馮管家紅著眼眶抹眼淚,愣了愣,感覺他們此刻應該在談心,於是貼著牆壁,打算輕手輕腳離開。
馮管家找著機會跟自家公子打了會感情牌,心情大好,站起身,頓時變得笑意吟吟:“可是有要事找公子?”
暗七瞧著管家變臉的速度,暗自怎舌,指了指門外:“那個郡守又來了,說要探望公子,還拎了補品來。”
“補品收著,人打發走。”馮管家頓了下,擺擺手:“算了,還是我去應付。”
高炳象知道太子殿下這會不在,找著機會過來,沒成想又吃閉門羹,感覺臉上非常掛不住,又被東宮那幫人搞得心煩,回到屋中,氣得抬手揮碎了一盞茶壺,握著拳頭,一臉陰狠。
由於不知追風嶺那夥苗疆人的根底,蕭寒燁跟著玄虎衛商議夜探之事,沈庭玨才開口一句“我也要去”,眾人當即面色一變,異口同聲:“不行!”
整齊劃一,像是老早就訓練好一樣。
沈庭玨:“……。”
尉遲盛嚴肅道:“你就老老實實待屋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喝著燕窩聽老管家給你念話本,多好。”
你現在可金貴著呢兄弟。
千萬別在往外頭跑,要是出了事,大家都不好過。
宋安石抗議:“為什麽他能不去,我就得去?”
自已武功明明比他差太多了,很容易有危險的!
蕭寒燁道:“你懂蠱毒。”
宋安石苦著臉:“略懂,就略懂而已,並不是很精通。”
“略懂也得去,況且只是先去探探路,又不是讓你去孤軍奮戰。”蕭寒燁冷酷無情:“孤能看重你,那是你的榮幸。”
宋安石一臉衰相。
呸!
這榮幸你看我要嗎?
商議好之後,一行人待到天黑後,便換上黑色夜行衣悄無聲息地出了城,在約好的地點與烈火幫的人見面,按照地形圖朝追風嶺而去。
天氣變幻莫測,大雨說來便來,兩隻狼跑到廊下抖抖身上的雨水,進了屋子,蹭在沈庭玨腳邊,友好親密。
沈庭玨托著腮,一直出神地盯著外頭看。
馮管家進來催他睡覺:“殿下武功蓋世,是不會有事的,公子還是先休息好。”
沈庭玨說:“睡不著。”
馮管家像是抓住了什麽可以讓他發揮的機會,當即湊過去,拉過小凳子坐好,笑吟吟:“那老奴給您念話本。”
“……。”
沈庭玨搞不懂他為何那麽熱衷於給自已念話本,沉默了會,點點頭:“行吧。”
第73章 要學做一個妖妃
屋外雨聲淅淅瀝瀝,看樣子是一時半會也停不了,馮管家念著話本,感情飽滿,比文人念著“之乎者也”還要聲情並茂。
沈庭玨聽著那些淫詞豔句,把自已跟太子殿下代入其中進行一番腦補,止不住臉紅心跳,聽著話本都能聽出感覺,舔舔唇,出聲打斷:“別念了,不想聽了。”
馮管家喝了口水潤潤喉,揉揉他腦袋:“困了?”
靠近屏風處的香爐白煙嫋嫋,熏得屋內一片清幽,沈庭玨趴在桌上,看著馮管家:“你為何沒娶妻?”
馮管家愣了下,合上話本,摸摸胡須歎息一聲:“少時曾有過心儀之人,即便最後還是沒能在一塊,這心也容不下別人了。”
沈庭玨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馮管家見狀,當即滿臉浩然正氣:“雖然老奴風月話本沒少讀,但的的確確是正經人,且深情,一點也不風流。”
沈庭玨眨了下眼:“……哦。”
頓了頓,他眼底滿是好奇,遲疑著說出了自已的迷惑:“所以你現在還是個童……”
馮管家及時打斷,為自已挽尊:“關於那方面的知識,老奴懂得可多了,只是滿腹學識無處施展罷了,不過無妨,老奴可以盡數傳授給公子,一定能夠讓您把殿下迷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搬著板凳坐在門外一邊守夜、一邊等著太子殿下回來的吳德全:“……。”
得。
他果然沒猜錯。
林昭失憶後就是被這個管家給教壞的。
吳德全起身要進去阻止,被一左一右兩個暗衛給按了下來。
暗二眼底充滿著對學問的熱忱:“別去,我們要聽。”
吳德全:“……。”
屋內,馮管家問:“公子,您知道妖妃為何格外受寵嗎?”
沈庭玨搖頭。
“因為會撩騷,懂驕縱,男人嘛,太老實的激不起他們體內的雄性。”
馮管家很是懷念自家公子之前的性子,深覺失職,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對方放浪跳脫的靈魂找回來,給他細細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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