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玨難以抑製地冒出貪婪的心思,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自已可以裝一輩子失憶。
蕭寒燁拿過帕子擦擦他的嘴:“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不用偷瞄。”
“沒有。”沈庭玨小聲狡辯:“沒偷看。”
知曉心意後的太子殿下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情話無師自通,張口就來:“偷看也沒事,孤是你的,隨時想摸想親都可以,只要你開心。”
沈庭玨按了按跳得過快的心臟,很想躲被子裡冷靜冷靜,不過被太子殿下抱得死緊,跑不掉,避無可避地對上那雙好像非常期待自已說些什麽回應的眼神,舔舔嘴角,試探道:“那……那我想……想……”
蕭寒燁理理他微亂的頭髮,眼神鼓勵,笑著問:“想要什麽,但說無妨,孤一定滿足你。”
沈庭玨咽下一口粥,摸摸發紅的耳根,豁出去道:“我想試試……上面。”
這樣說,恃寵而驕那味應該很足吧?
也不知道殿下喜不喜歡。
“……。”
蕭寒燁笑容僵住,完全沒想到他害羞的表面下居然藏有如此膽大包天的雄心壯志,臉色不由變了又變,發自內心地充滿複雜情緒,暗道一聲“草率”。
沈庭玨星眸微閃,抬頭看他,松松垮垮的衣衫穿在身上,動作間下滑,露出半個肩頭。
蕭寒燁神色冷靜,將他衣衫拉好:“你說什麽?風太大孤聽不見。”
話落,強行塞了杓粥進去,企圖讓他閉嘴。
還是別說話好,安安靜靜、乖乖巧巧讓人寵著就行。
沈庭玨偏開腦袋:“不喝了,飽了。”
蕭寒燁叫人進來收拾,馮管家搶在玄虎衛前面進去,徑直朝自家公子身上飛撲,喜極而泣,淚流滿面。
沈庭玨朝蕭寒燁身後一躲。
馮管家及時刹住腳步,收回雙手,揉揉胸口呼出口氣,好險好險,差點就把太子殿下抱了個滿懷。
不僅尷尬,還要命。
記憶中這個老管家對自已非常疼愛,因而沈庭玨看向對方時,眼神還挺友好的。
馮管家在外頭時,已經聽尉遲盛說了沈庭玨又失憶的事,痛心不已,懊惱自已失職沒有護好人,瞧著沈庭玨的目光愈發慈愛,抬手抹抹心酸的淚水,熱情洋溢:
“公子,老奴是您最愛最愛的管家,您平時最喜歡聽老奴給您念話本,還特別喜歡老奴做的糕點,您現在想吃糕點嗎?老奴立刻去給您做。”
蕭寒燁睨他。
什麽叫最愛最愛?
馮管家被他看得身軀一震。
沈庭玨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嗝:“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馮管家心口軟得一塌糊塗。
他家公子雖然又失憶了,但還是那麽的惹人憐惜,真想抱懷裡好好摸一摸揉一揉。
可惜面前擋了個虎視眈眈的太子。
蕭寒燁見沈庭玨一直揉著肚子,好像撐到了的樣子,牽過他的手:“孤帶你去外頭散散步。”
“等等。”馮管家快速上前兩步,將沈庭玨的衣服拉好,又從架子上拿了太子殿下的披風,把沈庭玨裹得嚴嚴實實,遮住頸間以及鎖骨裸露在外的那些痕跡,面不改色很淡定,就好像什麽都沒看到一樣。
沈庭玨揉揉鼻子,臉色一紅。
路上積雪很厚,蕭寒燁牽著人在附近慢慢走著,白絨絨雪地上一片足跡明顯。
馮管家瞧著他們的背影,很是欣慰。
落日余暉,這種時候,可太適合小兩口手拉手膩歪在一塊,就算什麽也不說,什麽都不做,也挺好。
宋安石盯著沈庭玨的背影,滿腹哀怨。
得。
他算是看出來了,沈庭玨再怎麽失憶都一樣,一見到太子照樣會被迷得神魂顛倒,裝純良無害的小白花。
小雪瑩瑩碎碎落在肩上,蕭寒燁叫玄虎衛拿來傘,自已撐著,擋住風雪:“宋安石說,那位放你們離開的山大王要約孤明晚子時在水月亭見面。”
“嗯,殿下要去嗎?”沈庭玨道:“萬一他設了埋伏呢?”
太子殿下當即見縫插針,笑著湊近:“怕孤出事?”
兩人距離突然變得很近,呼吸輕輕吹動頭髮,不僅撩得脖子有些癢,心裡也癢,沈庭玨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沒去注意蕭寒燁說了什麽,害羞之余,下意識就想狡辯:“沒有沒有。”
蕭寒燁:“......。”
蕭寒燁保持微笑:“需不需要想清楚再回答一遍?”
沈庭玨眼神無辜。
蕭寒燁伸手將他攬過來:“不希望孤出事?”
沈庭玨臉紅心跳,眼睫微垂:“嗯。”
蕭寒燁這才滿意,捏著他的下巴親過去。
暗衛自覺捂住眼睛。
不能看不能看,要瞎的。
翌日子時,蕭寒燁換好衣服要前去赴約,沈庭玨不肯睡覺,堅持要跟,就連馮管家哄著要給他看最新出攤的春宵秘戲圖也引誘不住他,蕭寒燁無可奈何,隻好把人一塊帶上。
第69章 這分明是個美人啊
挽木崖。
秦司岩系好披風走出房間,門口階上坐了個人,正拿著樹枝在雪地裡劃來劃去,也不知在幹嘛。
“四弟?”秦司岩愣了愣,抬步下階:“這麽晚了,找我有事?”
葉舟遙在雪地裡畫圈圈,單手托腮:“聽二哥說你要去見太子,當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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