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燁問:“叫什麽名字?”
“不知,江湖人提起,都是稱為焚火堂左護法,如果那個左鶯是的話,她一直不肯招認,倒也能說得通。”
宋安石道:“凡是進焚火堂的,每人都必須服下一顆屍蠱丹,每隔兩月會給一次解藥,如果背叛教派,得不到解藥壓製,毒一旦發作,那可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百倍,故而比起屍蠱丹發作,受些酷刑真的不算什麽。”
東宮暗衛聽得一陣唏噓。
江湖真是險惡啊。
還好他們的太子殿下雖然有時挺沒人性的,但起碼不會讓他們吃什麽奇奇怪怪的藥,以防背叛,也不會像話本裡那些主子一樣,動不動就罰暗衛去刑堂打個皮開肉綻。
這麽一想,他們還是好幸運的說。
東宮暗衛齊齊用星星眼瞧著太子殿下。
蕭寒燁莫名其妙,隻當他們是又犯病了,淡定地喝了口茶:“你曾試過左鶯的脈象,可看得出她有沒有服過屍蠱丹?”
宋安石將茶杯推過去,示意太子殿下給他倒茶。
蕭寒燁挑挑眉,拎起茶壺,把杯子倒滿。
宋安石滿意地啜了口:“屍蠱丹這玩意,得發作前兩天才能漸漸試出脈象,平時的話,蠱帶著毒性蟄伏起來,是瞧不出什麽的,況且那毒陰得很,要鑽研出徹底去除的解藥,可不容易。”
蕭寒燁屈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
秦司岩跟著思忖片刻,說道:“眼下有個大概追查的方向就好辦了,不至於兩眼一蒙黑,可派人先去調查焚火堂的來歷與底細,之後才好再行對策。”
第84章 首領真是太厲害了
冬風送來蕭索冷意,也吹得茶香浮動,蕭寒燁問完了事,擺擺手讓暗衛送宋安石回去,不過這次倒沒有露出用完就丟的無情,而是很友好地笑道:
“孤記得你一直想要白牙國的彩貂蠍,正好前些日子有人寫信給孤,說抓到了兩隻,你若還想要,孤就讓他送來,不用銀子,孤免費送你。”
宋安石眼底一亮,又極力克制住歡喜之情,咳嗽兩聲,抬抬下巴,一副“你別以為這就能輕易討好本神醫”的高傲姿態:“行吧,殿下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要了吧。”
蕭寒燁擱下茶盞,假裝聽不清:“你說什麽?到底要還是不要?說大點聲,不要的話孤就讓他弄死了。”
宋安石咬牙,提高嗓門:“要!”
蕭寒燁側了側首:“嗯?”
宋安石氣勢一減,能屈能伸,眼底閃爍著誠摯之光:“要要要,求殿下給我。”
這話蕭寒燁聽見了,嘴角一揚,點點頭,學著宋神醫方才高傲的姿態說:“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孤就讓他送來給你。”
宋安石磨了磨牙,默默告訴自已看在彩貂蠍的份上不要跟他置氣,按著胸口緩緩吐氣,目光蒼涼,使喚暗衛將他背回去,點了根安神香,吃了顆安神助眠的藥丸,又拿出自家師父送的玉佩放枕頭辟邪,就不信這樣還能夢見狗太子,隨即縮進被窩,重新補覺。
談完事後,蕭寒燁才發現一個功夫沒注意,又有心懷不軌的人接近了自家小暗衛。
沈庭玨同葉舟遙湊在一塊,不知道在看什麽書,瞧得還挺入迷,腦袋幾乎都要挨到了一起。
蕭寒燁謔地站起身,徑直抽走葉舟遙手裡的書:“劍譜?”
“嗯。”葉舟遙像是沒感覺到他充滿敵意的目光,笑得坦坦蕩蕩:“這是從別處搜羅來的,小侯爺對這些好像還挺感興趣。”
“是嗎?”蕭寒燁將劍譜收進袖中,面不改色佔為已有,拉著沈庭玨站起身:“回去了,想看等回去後孤陪你看。”
葉舟遙在他沒看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沈庭玨主動往太子殿下背上一趴,說了句“還要背”,儼然把對方當成了自已的坐騎一樣,雖然忠誠的暗衛首領並不敢這麽想,但在外人看來,就難免會想歪。
暗衛紛紛在心底歡呼,目光崇拜地看著沈庭玨。
首領真是太厲害了,連太子都可以拿捏在手心裡,那簡直就等於跟稱霸天下沒什麽兩樣。
作為娘家人,實在感覺好自豪!
秦司岩一開始沒瞧出什麽,現在越瞧越覺得太子對於他那位表弟寵得好像太過頭了,心底有些狐疑,送著太子出了門,回來後拉過一張椅子,反著跨坐在上頭,與葉舟遙面對,隨口問道:“你好像對那位沈小侯爺也很感興趣?”
葉舟遙捧著熱茶壺暖手,手指又白又修長:“還行。”
就是想試試太子殿下護犢子到什麽程度而已。
秦司岩取下他的鬼面具:“我發現一個問題。”
葉舟遙揉了揉鼻子:“什麽?”
秦司岩帶著開玩笑的口吻:“你跟太子,眉眼好像長得有些相似,就是沒他那麽冷厲。”
葉舟遙頓覺腦袋嗡嗡響,仰頭望著屋頂,眼神飄忽:“像......嗎?明明一點都不像,我比他更英俊。”
秦司岩覺得“英俊”這詞跟他不太搭,笑了笑,說:“沒有。”
葉舟遙目光危險。
秦司岩氣定神閑:“是好看,比太子美。”
葉舟遙踹他的椅子腿。
明明是英俊!
大街上,小孩子舉著糖葫蘆在跑跑跳跳,玩鬧嬉戲,大人緊跟在後頭,一邊喊著“小心點別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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