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他的故鄉,自然要有一座自已的宅院,才有故鄉的樣子。
蕭寒燁眉心一跳,很好,你是個會提要求的。
沈庭玨眸光羞澀:“可以嗎?”
“好。”蕭寒燁用指背蹭了蹭他微紅的臉頰,答應得很爽快。
反正就一個太子妃,自然得寵著。
沈庭玨撲過去緊緊摟住他,高興到快飛起,果然會撒嬌的人命都好,老管家誠不欺他。
心意達成,沈庭玨美滋滋地睡了,早上多賴了一陣床,見蕭寒燁已穿戴整齊,一副準備出門的架勢,於是趴在床邊懶洋洋問:“殿下要去哪?”
蕭寒燁答:“青樓。”
沈庭玨愣了一下:“見誰?”
蕭寒燁露出副風流輕佻的嘴臉,故意逗他:“去那地兒除了找美人尋歡作樂,還能幹嘛?”
沈庭玨眨了下眼,與蕭寒燁對視片刻,翻身下床,用衣箱裡翻找出一件月白色衣袍,認真又充滿期待地問:“殿下覺得我穿這件去青樓,能引得一眾美人神魂顛倒嗎?”
蕭寒燁臉色一黑:“你什麽意思?”
“殿下要去青樓尋歡作樂,我自然也得去。”沈庭玨一本正經,好像自已很有內涵似的,咬文嚼字:“夫唱夫隨,我懂。”
雙雙攜手去逛青樓,一聽就非常恩愛。
“……。”蕭寒燁頭一回知道“夫唱夫隨”還能這麽用,直接氣笑了,奪過那件月白色衣袍,一把塞回衣箱裡:“你懂個什麽?孤是去辦正經事的!”
沈庭玨“嗯嗯”:“那我也要去。”
“隨便。”蕭寒燁身正不怕影子斜,跟著就跟著,反正他又不是去尋花問柳。
白天的青樓不像晚上那般熱鬧,蕭寒燁沒有直接走正門,而是掩人耳目來到後牆,一把握住沈庭玨的手腕,帶著他落入一處小院。
葉舟遙喝了一晚上的茶,終於等到太子出現,表情十分哀怨——明明約好子時見面,結果搞到翌日早上才來,要是打得過,定然先上去暴揍一頓。
秦司岩起身相迎:“殿下,小侯爺。”
沈庭玨一進門,視線便落在桌邊那陌生男子身上,一身紅衣如火,眼底淚痣給他那張本就昳麗非常的臉又增添了幾分嫵媚,是個有野性的美人。
沈庭玨掐了一下蕭寒燁。
雖然太子殿下沒看得入迷,但以防萬一,還是先掐為妙。
蕭寒燁默默揉了下胳膊,頗覺家庭地位十分堪憂。
皇甫琰與沈庭玨對上視線,也起身迎了過去,面帶笑意:“小侯爺果真姿容不凡,叫人一看便心曠神怡,難怪百姓總說,小侯爺招人垂涎。”
沈庭玨:“……。”
瞎說什麽大實話,太子在這呢。
蕭寒燁果然不爽,伸手攬住沈庭玨肩膀,將他拉到自已身邊宣示主權,
葉舟遙在絕對的血脈壓製面前,背脊挺得筆直,端端正正站著,一副“你想知道什麽就盡管問,我已經準備好了”的乖巧姿態。
蕭寒燁看著他,語氣泛冷:“他是誰?”
“焚火堂少主,皇甫琰。”秦司岩先一步做出回答,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也是我的朋友。”
這話聽起來信息量很足,沈庭玨立刻燃起了八卦之魂,卻又學著太子殿下裝高冷,目光深沉:“秦大哥的意思是,你早與這位少主相識?”
秦司岩引著他們入座:“殿下是個明白人,我也不想再兜圈子,其實我非蕭國人,而是來自燕國。”
沈庭玨果然很吃驚,但面上依舊一副“我這雙眼已看透一切”的姿態。以至於葉舟遙忍不住發問:“你莫非早就知道了?”
沈庭玨心說,沒啊,只是因為大驚小怪顯得好蠢,會給太子丟臉。
蕭寒燁反問葉舟遙:“你也早知道了?”
秦司岩替他解釋:“六殿下之前也不知情,我昨晚才如實相告。”
葉舟遙:“嗯嗯。”
絕對不是他知情不報。
蕭寒燁眸光微眯,怎麽看都覺得自家親弟色欲熏心倒戈相向,但也懶得去追究,冷聲問:“今日跟孤攤牌,目的是什麽?”
秦司岩替他斟茶:“殿下不先問問,我為何淪落於蕭國嗎?”
“孤對別人的經歷沒興趣。”蕭寒燁道:“孤隻注重利益。”
沈庭玨姿態端正等著聽八卦,聞言不太高興,扯了扯他袖子:“我想聽。”
第198章 坦白身份
沈庭玨一臉“我只是單純想聽八卦,絕不是因為關心別的男人” ,眸光乾淨無辜,蕭寒燁與他對視片刻,冷哼一聲,端起桌上那盤甜瓜,直接塞進沈庭玨懷裡,對秦司岩道:“說。”
秦司岩並未直接道明自已身份,而是講起了燕國先太子的事。
“先太子為人儒雅溫謙,因燕皇寵信奸佞,先太子並無半分實權,每日過得小心翼翼,隻圖苟活。”
秦司岩語氣平緩,聽不出什麽情緒:“有一回中秋家宴,先太子卻忽然當眾發瘋,做出弑君之舉,只不過他一介文人,自然是很快就被禁軍壓製住,因著這事,他被廢了儲君之位,囚在了皇陵。”
沈庭玨咬了口甜瓜,鼓著腮幫子問:“為何會突然發瘋?”
秦司岩看了眼蕭寒燁,袖中握著拳頭,像是在竭力讓自已冷靜下來:“他與殿下一樣,中了蠱血之毒,但殿下內力深厚,又常年習武,體質非一般人能比,而燕國先太子素來文弱,蠱血之毒一入體,輕易就能影響他的神智,一開始,他被廢去儲君之位時,眾人尚在觀望局勢,不敢對他如何,可在蠱血之毒影響下,他日漸瘋癲得愈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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