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喜俊聞言一喜,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不過,”白追雲又追加一句,也成功讓龐喜俊收斂神色,變得有些緊張,“別緊張,只是想告訴你沒有哪對夫妻會一直一帆風順,生活中偶爾會有些小口角小摩擦都是再正常不過,互相體諒包容,日子才能過得更好,切勿斤斤計較。”
龐喜俊忙不迭點頭:“明白,明白,遇到摩擦口角我一定讓著老婆,要打要罵隨她便,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白追雲:“……倒也不至於。”
塗山遇則在龐喜俊繼續往下一個朋友那裡送請帖後才神情凝重地看著白追雲,白追雲對上他如此凝重的目光不由心頭一緊:“夫君,怎麽了?”
塗山遇目光一錯不錯盯著他,直把他盯得孔雀毛要炸時,塗山遇才開口:“我們會一直一帆風順。”
白追雲聞言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塗山遇是將他先前對龐喜俊說的“沒有哪對夫妻會一直一帆風順”聽進了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得意,他湊近塗山遇,鼻尖與塗山遇鼻尖親昵相觸:“嗯,我和夫君會是最例外的一對夫妻。”
塗山遇聽後很是滿意,他扣住白追雲腰身,在白追雲額上虔誠的印上一吻。
……
龐喜俊和鄧佳婷從外形上看是非常登對的,八字也合得來,但也不知是家人的疏忽亦或是看日子的人水平不到家,他們結婚的日子和兩名新人的生辰相衝,這種情況下是極易衝煞的,一旦衝煞,後果會非常嚴重。
塗山遇和白追雲沒有將這事告知龐喜俊,日期既定,酒店也更改不了時間,再告訴龐喜俊,無疑是給他增添困擾。
在得知龐喜俊的婚禮是中式婚禮後,塗山遇就和白追雲提前準備了一份新婚賀禮。
賀禮不是其他禮物,而是塗山遇親手雕刻的一對雙魚玉墜,雙魚玉墜合一起時首尾相連,整體呈圓形,寓意圓圓滿滿。
塗山遇的賀禮,尤其是玉飾賀禮龐喜俊是絕對不會怠慢的,早前塗山遇就有送過一枚雕刻的路路通給他,自從佩戴上後他就感覺做什麽都很順利,所以雙魚玉墜拿到後就跟新娘分享,一人一枚佩戴上了。
婚禮當日,婚車在綠燈的最後幾秒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司機看著前方路況,忽見一個孩子衝到馬路中央,他一驚,當下踩了刹車,可下一秒,孩子身影又憑空消失。
“嘶……好燙!”龐喜俊和鄧佳婷在車停下時同時出聲,而讓他們有如此反應的,是緊貼皮膚佩戴的玉墜。
沒等龐喜俊查看具體情況,一抬頭就看到綠燈閃爍,但他們的婚車停在了十字路口中央,顧不得其他,趕緊催促:“老周,別發呆,快點過去!”
“啊?哦……”名叫老周的司機一抬頭也看見了閃爍的黃燈,踩下油門時他還緊盯著前方路況,確認並沒有一個孩子,這才稍稍松一口氣。
婚車平穩地過了十字路口,龐喜俊摸一把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這才問起老周是什麽情況,老周也不好意思說他眼花看錯,隻含糊解釋前面的車突然刹車,他一時沒注意。
龐喜俊沒懷疑,他們雖不是五一黃金周結婚,但也是一個周末,路上車輛還是很多的。
“婷婷,你沒嚇著吧?”龐喜俊關心起妻子來。
鄧佳婷搖頭,手裡則是抓著雙魚玉佩,她湊到龐喜俊耳邊小聲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先前有那麽一瞬我感覺周身陰冷陰冷的,我以為是空調風吹的,但玉佩忽然燙了我一下,那種陰冷感消失了。”
龐喜俊一聽,神情不由凝重起來,他……也和鄧佳婷一樣,有陰冷的感覺,並且這股陰冷也是直到被玉佩燙後才消失。
以及,不知是否是心理原因,他在車子過十字路口後,莫名有種死裡逃生的慶幸感。
思及此,他心頭一動,給塗山遇打了個電話,電話被接通後他有些猶豫開口:“遇哥,我們剛剛……”
“放心吧,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有事。”塗山遇令人信服的聲音傳來,沒等龐喜俊再問,又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其他事情無需思考太多。”
龐喜俊自覺翻譯:有我在,包你安全無憂。
“謝謝遇哥,你就是我親哥!”塗山遇這要是在龐喜俊面前,他能把塗山遇抱起來轉一圈。
有塗山遇這尊大神坐鎮,龐喜俊很快將這點小意外拋到腦後。
後一輛車上,梁琛是有什麽問什麽:“遇哥,剛胖俊那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塗山遇點頭:“衝煞。”
梁琛一聽“煞”這字身體就忍不住一抖:“是不是那種衝煞後會出事故的?我記得之前有看到過婚禮當天車禍,新人之一或者新人雙方都……然後喜事變喪事。”
“差不多。”回答的是白追雲,“以前人結婚講究合八字,看日子,放現代人眼中,屬於封建迷信,但有些封建迷信,被流傳下來並非沒有理由。”
梁琛背上冒出一層汗,嗓音微顫問:“那……胖俊的劫,現在是過了嗎?”
“過了,不用擔心。”塗山遇在雙魚玉墜上加了點他的氣息,在煞氣成型時就已主動將煞氣化解,無煞可衝,自然安全無虞。
梁琛大松一口氣,他簡直不敢細想如果龐喜俊婚禮這一天沒有塗山遇和白追雲在會是什麽結局,幸好,幸好,幸好胖俊過去待遇哥不薄,這都是胖俊如今的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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