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此一手捏著勝遇那顆已經變形的內丹吸收,一手凌空一抓,抓住意圖逃走的勝遇神魂,吞噬。但沒等他完全吞噬前他發現了勝遇殘骸中的追蹤符,立刻意識到了什麽,沒有猶豫,當機立斷離開。
塗山遇最後的視野停留在白此消失的背影上,看見了他原本的第九條尾巴——只有半截。
當白此最後一點影子消失時,天道解除了靜止。
青丘九尾狐,白此。
塗山遇得到了這個信息,但想要更進一步抓住白此,天道卻也不配合。
“遇哥!”他正準備回去,倒是先聽見了白追雲的聲音。
抬眸望去,便看見一隻白色孔雀朝他飛翔而來,長長尾羽在半空劃出一道優雅漂亮的弧線,但欣賞的時間並不長,在靠近地面時白追雲便化成道體,很快走至他面前。
“遇哥,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白追雲隔很遠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盡管聞著不像是人血,但還是會很擔心。
塗山遇搖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別擔心,我沒事。”
“讓我看看。”白追雲說著時已經往他身上檢查起來,他也不動,由著白追雲檢查。
最終檢查結果:毫發無傷。
白追雲這才松一口氣,繼而看向還有羽毛漂浮的湖面,包括湖岸邊落下的血滴,詢問他情況。
塗山遇也沒隱瞞,將回溯時間看到的一切與他一一細說。
“我來遲了一步,若來得更早一些,或許能將白此擒獲。”塗山遇道。
白追雲抬手理了理他略有些凌亂的發,道:“如今只有九尾狐與塗山煙離還未落網,他們翻不出風浪。”話雖如此,要說遺憾,他也是有一些的,“問仙”四大首領,一死一傷且被抓,要是能再抓個九尾狐,也算大收獲。
塗山遇心情卻沒放松,他說:“勝遇和蠱雕出現的太突然,他們可能另有意圖。”
塗山遇一提白追雲就想起那兩隻異獸似乎是衝著他而來,猶豫片刻,還是將此事告知:“他們對我似乎並無殺意,但也沒想我好過,直至你到來,展現出了碾壓他的力量,勝遇才起了殺心。”
“沒有殺意,又突然出現襲擊你……”塗山遇咀嚼著這句話,眉頭微微蹙起,未露面的勝遇和蠱雕,埋伏在勝遇老巢的九尾狐……他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快到抓不住。
“遇哥。”他正想得出神時,白追雲輕喚了他一聲,他垂眸時,唇角傳來了溫軟的觸感。
塗山遇心頭一動,唇微微偏移,捕捉到了白追雲的唇。
兩人接了一個不含旖旎心思的吻,便是這一吻,撫平了塗山遇有些焦慮不安的心。
“遇哥,別著急,雖然勝遇死了,九尾狐也跑了,但蠱雕還有一口氣在。”白追雲抱著塗山遇的腰,盡管塗山遇控制的很好,但他仍從平日的相處中察覺出了塗山遇的不安,他不知這份不安從何而來,但無論情況如何,他都會一直站在塗山遇身邊。
塗山遇將他抱進懷裡,徐徐吐出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嗯。”
……
蠱雕還活著,但確實也只剩半口氣在,要不是處理局安排了人給他治傷,那半口氣也隨時會交代了去。
而當眾人得知將蠱雕傷到這般嚴重的是塗山遇和白追雲後,震驚的同時又覺理所當然,白追雲是局裡的老前輩,真正意義上的處理局二把手,修為僅次於龍局。而作為二把手的男人的天師,能是普通天師?
蠱雕現在還沒法審訊,但龍符給他們帶來了另一個消息——塗山煙離的丈夫盧爻還活著。
活著,但已經失去了姓名,成為了流浪在街頭靠著垃圾為生的一名流浪漢,同樣,他也在盯梢,盯一個名叫戚仲連的富商。
“我本來已經收集完證據就要名正言順拿人了,結果老歸突然給我打電話說首都大凶,我就馬不停蹄往回趕。”龍符說著都覺得有點兒心酸,他累死累活飛回來,結果隻做了個收尾工作,現在再讓他飛去港城,他是打死也不乾。
白追雲可無心聽他的抱怨,轉向塗山遇問:“遇哥,想不想去港城走走?”
塗山遇稍一愣就明白他的意思,頷首:“好。”
白追雲彎了彎眼睛,再轉向龍符時已經恢復面無表情,詢問也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你在哪裡見到盧爻,他現在什麽模樣?”
龍符心說:男人,你變臉的速度可真是一點不比你飛行的速度慢。
心裡腹誹著,嘴上倒是一點不遲疑:“我把資料發你們。”說到這他似又想起什麽,看向塗山遇道:“戚仲連的生意做得很大,跟葉家好像還有合作項目。”
塗山遇聞言眉毛輕輕一挑,隨後點頭:“我知道了。”
時間寶貴,夫夫倆也不耽擱,白追雲直接買了最近的去港城的航班,同去的還有歸途和陳末,用許璟樂的話說,這兩是負責去當跑腿和打手的,他們也沒拒絕。
坐上去機場車時,塗山遇連上了和葉江川的電話,他想打聽下戚仲連的消息。
葉江川接到兒子電話還是非常開心的,哪怕這通電話的目的是打聽消息,也非常認真的回答了,有不確定的地方還叫上助理來了解。
從葉江川那裡了解到的信息和龍符打聽到的消息其實沒差多少,戚家起家不太光彩,但不光彩的已經是老黃歷,在戚仲連接手戚家後就已經轉白,後來葉家和戚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都是正常往來,葉江川和戚仲連見過兩面,對對方的印象是個溫文儒雅性情也不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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