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也因為那幾個被踢的粉絲鬧過一陣, 也有些退了群,留下的一些基本都是他的鐵粉,群裡有一段時間安穩過,但也沒持續太長時間, 近來學生黨放假,群裡又熱鬧起來, 連帶著那什麽召喚陣啊拜狐仙又統統冒頭, 就連他的群管理小姐姐,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都淪陷了, 甚至每天給他安利洗腦。
葉維樂就跟個小媳婦似的在一旁看著塗山遇和白追雲迅速瀏覽他手機裡的內容,邊絮絮叨叨把能說的都說了, 說得口乾舌燥,也沒人給他倒杯水, 他隻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葉維樂又給塗山遇兩人倒了水,坐回來後手機就遞到他面前,塗山遇說:“能不能聯系一下‘香芋奶波’。”
“香芋奶波”就是那個他認識得有十年關系很不錯的管理小姐姐,因為正因為認識多年,面過基,對方人品也很好,他才放心讓香芋奶波當他的管理員,但誰能料到就連香芋也會走上迷信道路的一天?
葉維樂苦著臉:“我要是聯系她她鐵定又要給我安利那些了。”
“讓她安利,將召喚陣和召喚方式以及拜狐仙的流程都告訴你。”白追雲道。
“什麽?”葉維樂以為聽錯了。
塗山遇問他:“你覺得這世上有不勞而獲嗎?”
“當然沒有。”葉維樂想也沒想就搖頭。
“那你相信群裡那麽多人說拜狐仙後特別走運是真的嗎?”塗山遇又問。
“這……”葉維樂遲疑,“我其實並不相信,一個人撿錢我不覺得稀奇,但連續十來個人說拜狐仙第二天就撿到錢撿到鑽戒黃金,我覺得就特別像是營銷組織的套路了。”說完一頓,又神色凝重起來,問:“你們說,會不會我群裡真有什麽特別組織,就是通過這種方式騙女孩子們上當,引她們上套然後把人騙了賣去緬國大山裡什麽的?要不然我直接報警,讓警察進來查查看?萬一真有什麽非法組織,還能救下不少人並打擊違法犯罪呢!”
白追雲&塗山遇:“……”該說不說,宅男的腦洞是有點兒大的。
“還是把你手機借我吧。”白追雲說道。
葉維樂下意識就想把手機遞出去,臨了又收回,有些糾結地看看他,又看看塗山遇,囁嚅道:“你們……該不會聽我說了說就被安利了吧?我跟你們說,這種事是真不能信,絕對是詐騙,相信我。”他說著說著又正色起來,無比認真道:“我覺得咱做人應該腳踏實地,天上永遠不會有掉餡餅的事。”頓了下,稍稍猶豫,後一狠心接著說:“我說哥們,你現在是葉家太子爺,要什麽都會有,真的,沒必要再寄希望於這種虛無縹緲的迷信手段上。”
塗山遇都不知該做一個什麽樣的表情了,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家夫人。
白追雲輕笑一聲,忽而拿出一本證件展開在葉維樂面前,他語氣淡漠:“我是警察,現在懷疑這是一起有關邪-教傳播封建迷信的案件,希望葉先生能配合調查。”
塗山遇:“……”
葉維樂嘴巴張成了“O”形。
他看看白追雲,又看看白追雲的警官證,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奇怪的話:“現在警官都能染白發了嗎?”
白追雲:“……”
“聽過一種警察叫便衣嗎?”他懶洋洋問。
葉維樂小雞啄米點頭:“聽過聽過。”點完頭,他又盯著白追雲仔細看了兩眼,心道:長白追雲這樣確實不太適合直接穿警服出外勤,長相太有辨識度,萬一抓了什麽人引來報復,他太容易被認出。
白追雲朝他伸出手:“是手機交給我們套取情報,還是你來操作?”
葉維樂略微猶豫片刻,終究是沒敵過蠢蠢欲動想要參與案件辦理的心,克制著期待說:“我、我可以操作嗎?我跟香芋比較熟,我跟她聊的話她應該不會懷疑。而且我確實覺得群裡那些小姑娘有些沉迷其中了,香芋是我好朋友,我不想看她受騙。”
白追雲點點頭:“那你按照我說的內容,用你們熟悉的方式去溝通聊天。”
“嗯嗯。”葉維樂傻傻直樂。
殊不知,一般警察辦案,為案件保密,根本不會讓普通市民參與進調查中來,也就葉維樂天真的憨憨渾然不知,要是白追雲有壞心,恐怕他被賣了還會幫著數錢。
塗山遇悄悄給白追雲比了個讚,白追雲見狀驕傲地抬了抬下巴,朝他嘟了下嘴,飛了一吻給他。
塗山遇頓時心癢癢,很想……一親夫人芳澤。
消息套出前,葉家除夕家宴先一步到來。
塗山遇原以為家宴的規模會是那種一張能夠幾十號人同時入座的大長桌,然後傭人給每個人分一點菜,再來點酒,就很……西式且商務風那種。
然而現實是葉家的餐廳大是大,但並沒有十來米長的大長桌,而是六張大圓桌,一張桌子能坐下十八人,同輩的男人們兩桌,女眷兩桌,剩下兩桌是小輩的。
桌子與桌子間空隙不小,桌上聊天並不會影響到鄰桌。
“遇哥,白哥,坐這兒。”葉維樂比塗山遇小一個月,這會兒已經“哥”喊上,並熟門熟路帶他倆入座,“別看咱家這陣仗大,其實沒那麽多講究,有講究的就……”“葉於煊”在舌尖滾了一圈又咽了回去,過去只有的葉於煊會坐在同一個位子上,而那位子就是所謂的“主位”,葉於煊就是通過這種很細節的地方來宣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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