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吧你,都烤糊兩頭了!”一名軍校生指著地上的一堆“焦炭”,極其不信任自己的隊友。
“我已經吸取了失敗的教訓,有經驗了!我必讓大哥們吃上美味的晚餐!”隊友信誓旦旦。
“他們上那艘星艦一整天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晚餐。”那名軍校生搓手:“這樣也好,能給我們更多準備時間,照這個進度,怕是只能讓大哥們吃早餐了……”
很顯然,無盡海報恩心切但……手藝不足,正在努力掙扎。鹿滿老臉一紅,不由連聲咳嗽,製造動靜提醒校友們。
越橙微微一笑,走過去:“我們來吧,尖豪豬肉質嫩,大火容易燒焦,需要調整一下烤架……”
無盡海軍校生們誠惶誠恐:“哪能讓您再動手呢?大哥隻管吩咐,我們來操作就好!”
伴隨著篝火那頭的星盜慘叫,無盡海廚藝培訓班正式開課,軍校生們悟性都不差,經過越橙的幾番點撥,一整排烤架上終於散發出滋滋肉香。機甲師們扛著兩口現做的巨大鐵鍋和一堆麻袋裝的食材過來,這些都是星盜船上薅下來的。
越橙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了定論。一口鍋清水燒開,煮上滿滿一大鍋面條。剩下的土豆,胡蘿卜,洋蔥,肉塊,熬煮成一鍋黏稠軟熟的咖喱,每人一杓澆在面上,吸溜起來賊香。
無盡海人太多,香噴噴的咖喱面只能每人分到半小碗,一眨眼就能吃個精光,只剩香氣遺落在嘴邊。幸好叢林和海裡裡星獸管夠,堆成山的星獸肉一頭接一頭被烤出來,配上清甜解膩的野果,讓大家吃了個肚皮渾圓。
……
明豔滾燙的篝火一直到半夜三更才開始低落下去,熱鬧如宴會的廢棄星也漸漸安靜。
遠離篝火的黑暗處,一層薄薄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聲音。透明的精神力屏障內,曼九思面無表情:“左腿。”
“嗖”地一聲,左丘絕的箭矢精準地釘入星盜的左腿肱骨裡,奄奄一息的星盜有氣無力地慘叫一聲,然後像死狗一般沒了動靜。
左丘絕上前踢了踢那人的腦袋,輕嗤一聲:“沒骨頭的東西,疼暈過去了。”
曼九思唇色發白,聲音依舊冰冷:“臍下三寸。”
左丘絕挽弓拉出一輪月,銀色箭矢應聲而至,一團血霧在星盜襠部爆開。剛暈過去的人瞬間疼清醒,全身濕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口中嗚嗚咽咽,叫不出聲。
他旁邊的星盜同夥嚇得肝膽俱裂:“我說我說!我知道的全都說!”
膚色慘白,脆弱如將碎琉璃的茶發指揮看他:“如有謊言,生不如死。”
這名星盜瞬間抖如篩糠:“我我我不敢……任務是黑市領的,老大說是馬裡亞納發布的,我們只是邊緣星盜,真不知道雇主是誰啊!”
“任務的完整內容呢?”
“就就是剛才說的……去(993,721,6614)坐標倒垃圾……”眼看曼九思眼神變凶,星盜連忙補充:“沒有接應的人,但通行的文書是有一份的!在頭領的光腦裡!”
曼九思偏頭,左丘絕立刻會意,拖著星盜的腿走出精神屏障,去翻星盜首領的屍體。
事情要從不久前說起,無盡海其樂融融做晚飯的時候,皇甫茜快活地去找被抓的星盜練手。大概是她下手太重,有個星盜嘴上的膠布被打落,那人痛哭流涕:“我錯了,我再也不亂倒垃圾了,請不要殺我!”
皇甫茜動作一頓:“什麽玩意兒?”
其他星盜眼神俱變,完了!湯姆怕是被打得頭暈了,壞了規矩泄漏任務,可是會死的!
這點動靜,哪逃得過皇甫茜的眼睛?她的態度立刻認真了,“喀嚓”一下擰碎了湯姆的肩胛骨:“你們還有秘密哦?”
星盜首領想要出聲提醒,奈何嘴上被膠布封得死緊,隻好瘋狂用眼神暗示:以偷渡進第一星系的罪名被抓只會判50年,快閉嘴啊蠢貨!難道你認不出這女人的軍校服嗎?!這是帝國軍校的人啊!
可惜湯姆完全無視他的暗示,那廝在金發魔女手下哀嚎道:“是……是任務,我只是一個實習星盜,是首領說來不及了直接倒在廢棄星的!這是第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下一次一定會按照要求倒在星域的!”
皇甫茜眼神一凜:“你再說一遍?!”
星域,那是太空賽場所在的位置,按照聯賽的規矩,在聯賽前一個月賽場就應該封閉了才是。這群星盜接了什麽樣的任務,膽敢到那裡倒垃圾?
湯姆隻覺得骨頭疼得快死了,拚命解釋:“您聽我說,我們前兩趟都有按要求完成任務,第三趟實在是有些來不及了,無法在凌晨十二點前完成,所以才偷懶的……對不起!”
任務被抖落了個乾淨,其他星盜面如死灰,而皇甫茜也聽明白了,這個弱雞星盜把自己當成任務發布者了。
他們接了某種任務,大概意在破壞軍校聯賽,往太空賽場運送“垃圾”。只是星盜素質良莠不齊,害怕任務完不成擔責,就來到這個廢棄星想把最後一次“垃圾”卸了,回去領錢,不成想剛好撞到軍校生手裡。被抓後為了減輕罪名,隱瞞了任務,讓鹿滿以為他們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才來這裡。
她一腳踩在星盜的胸骨上,黑色長靴下傳來層層碎裂聲,同時打開光腦給隊友們發信息:隊長,指揮,有情況來一下……
了解情況後,其他幾人肅然,這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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