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非:“……”
晁青雲:“……”
二人誰也不想讓,加起來最多三歲,不能再多了。
“嘶……”梁錯突然眼眸一動,痛苦的呻*吟起來,瞬間放開女服,捂住自己的肩膀,癱軟在榻上,無助的好似一朵體型碩大的白蓮花。
“陛下?”劉非趕緊搶上去,扶住梁錯,道:“可是傷口裂開了?”
“怕是……怕是如此。”梁錯艱難的擠出這幾個字,虛弱的靠在劉非懷中。
梁翕之終於搶到了鵝黃女服,嘲諷道:“別管他!他裝的!”
梁錯卻愈發虛弱、可憐、無助,輕聲道:“朕……朕無事……不過是流一些血罷了,死……死不了的。”
梁翕之:“……”還喘上了!
梁翕之冷笑:“別賣慘了,我是不會把這條女裙讓給你的!”
梁錯不理會梁翕之,對劉非道:“都是……都是以大局為重,朕穿甚麽,本不是那麽在意。”
“哈哈!”梁翕之心說,你現在又不在意了,剛才是牛在和我搶女服麽?
梁錯虛弱的繼續道:“可……可朕只是擔心,朕的年歲……劉卿雖比朕年長,但朕老成而持重,如何能扮作劉卿的妹妹呢?反而是曲陵侯,年歲本就是咱們之中最為年少的,扮作劉卿的妹妹,再合適不過了。”
眾人看向梁翕之,不管梁錯是不是假裝可憐,可他說的字字在理。
梁錯因著身為一國之君,平日裡都要端著持重而殘暴的性子,而梁翕之無論是年齡、外貌還是身量,少年感十足,這若是裝扮起來,便是少女感十足,扮演成未出閣的妹妹,最好不過了。
劉非點點頭,道:“陛下所言在理。”
梁翕之使勁搖頭,把女服護在懷中,道:“憑甚麽?!這條裙衫分明是我搶到的!我就要扮作劉非的夫人!我就要!”
他這麽是一說,便被梁錯瞪了。
晁青雲揉了揉額角,走上前來道:“看來侯爺很是喜愛這套女服。”
“如何可能?”梁翕之被燙了一般,道:“孤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可能喜歡女服呢?孤自然是不喜歡的!”
晁青雲道:“既是如此,這兩套女服也沒差多少,侯爺又何必執著於一套呢?”
“我、我那是……”梁翕之磕磕絆絆,一時間被堵住了言辭。
梁錯趁機道:“無錯,曲陵侯,你若是真的十足中意這條裙衫,朕也是大方之人,便讓給你好了。”
梁翕之滿臉通紅,道:“都說了我不……”
不等他說完,梁錯搶先道:“如此這般,那便多謝曲陵侯承讓了。”
梁翕之:“……”我說甚麽了?
梁錯一把扯過鵝黃女服,對梁翕之道:“請曲陵侯回避,朕要更衣了。”
梁翕之:“……”我到底說甚麽了?為甚麽劉非夫人的女服,便成梁錯的了?
晁青雲拉住梁翕之,道:“侯爺,請罷。”
梁翕之憤恨的跺了兩下腳,轉身便走,大步離開了屋舍。
晁青雲撿起地上的粉□□服,拱手告退,也退出了屋舍。
劉非拱手道:“陛下更衣,那臣便告退了。”
梁錯卻道:“朕肩膀受傷,無法一個人更衣。”
劉非抬起頭來,下意識去看梁錯的肩膀,裹著厚厚的傷布,的確受傷了,而且傷得很嚴重,若不是劉非的預示之夢,早一步看到了梁錯昏迷的地點,恐怕此時……
梁錯心想著,反正大局已定,必須要穿女服了,臉子都丟光了,再無甚麽可以顧慮的。
他乾脆拉起劉非的手掌,故意壓低了嗓音,道:“劉卿……不想為朕更衣麽?”
劉非精巧的喉結輕輕滾動,登時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拱手道:“臣……為陛下更衣。”
梁錯微微一笑,坐在榻邊上,展開自己的手臂,道:“好啊,那劉卿請罷。”
他這副模樣,好像任由劉非采擷一般,劉非心竅之中立刻升起一股食指大動的錯覺。
劉非眯了眯眼目,一步步上前,纖細的手指一勾,解開梁錯的內袍衣帶。
唰——
衣帶發出旖旎曖昧的輕響,緩緩落下,順著軟榻的邊沿滑落下去。
梁錯的衣袍上都是血跡,為他包扎傷口之時已然全部褪去,只剩下這件白色的內袍,如今內袍敞開,立刻露出無限風光。
梁錯見劉非盯著自己的胸口發呆,輕笑道:“劉卿,朕好看麽?”
劉非抬起頭來,沒有半分羞赧,很誠實的道:“陛下自是好看的。”
當然,梁錯可是第一個勾起劉非性*欲之人,若是沒有點過人的姿色,劉非也不會在穿書的新婚當夜,便和梁錯發生那樣的乾系。
梁錯還未來得及沾沾自喜,便聽劉非又道:“一會子陛下會更好看。”
梁錯:“……”
劉非捧來女服,將鵝黃色的女服展開,套在梁錯身上,梁錯已然完全笑不出來,硬著頭皮,伸手穿上女服的袖子,動作緩慢,好像隨時會後悔一般。
但劉非根本不給他後悔的機會,快速為梁錯整理好衣衫。
衣衫整理好,但又沒整理好,劉非仿佛入定一般定定的看著梁錯的前襟,微微開啟唇瓣,露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感歎。
梁錯奇怪,也低頭去看自己,這一看,腦海中“轟隆——”一聲,天雷滾滾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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