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之人一身紅色的郎君喜服,才是書中倒貼賤受的夢中情郎,渣攻徐子期無疑!
徐子期打眼看了一遍,並沒有注意屏風之後的簌簌響動,很快卸去了偽裝,冷著臉啐道:“沒人?去了何處?劉非這個賤種,早晚弄死他。”
劉非伏在屏風之後,看到來人的喜服衣擺,又聽到渣攻的標志性言辭,腦子裡嗡的一聲,這才恍然驚覺,嫖錯人了,自己嫖的根本不是書中的“渣攻”!
“你、”劉非隱忍的嗚咽了一聲,想要擺脫“陌生人”的桎梏:“放開我,你是誰?”
“你以為朕是誰?”梁錯輕笑一聲,親了親劉非細白的頸項,沙啞的道:“現在才發現睡錯人了?晚了。”
第002章 休書
徐子期在喜房中粗略的環視一圈,並沒有看到屏風之後的二人,便準備轉身離開。
哢噠……
極輕極輕的響聲傳來,徐子期疑惑的轉頭,尋聲看向掛滿紅綢的落地屏風。
“唔!”劉非所有的掙扎,都被身後的“陌生男子”輕而易舉的製住,高大的男子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巴,不讓劉非發出聲音。
踏踏踏……
徐子期一步步朝著屏風走來,愈來愈近,燈火映照的影子在屏風上一點點拉長,與顛鸞倒鳳的二人只有數步之遙。
就在此時,陌生男子突然放開手,竟將劉非一把抱起來,劉非睜大眼眸,為了不發出響動,被迫攀住對方的肩背。
陌生男子無聲的輕笑一記,似乎很滿意劉非的反應,低下頭來吻上劉非的嘴唇。
腳步聲近了,更近了,劉非緊緊抓住陌生男子的衣襟,似乎已然忘記了掙扎。
踏!
徐子期的腳步停在屏風前不遠,並沒有再聽到任何響動,便不再往前走,轉身大步離開了喜房。
嘭——
是關門的聲音。
劉非被陌生男子應聲放開,但此時他已然綿軟的不成樣子,膝蓋一顫,靠在屏風上,幾乎順著屏風滑坐下去。
陌生男子撈住劉非的腰肢,眯起一雙如狼的雙目,深深的凝視著劉非,沙啞的道:“在這裡,還是去榻上?”
劉非猶豫了一瞬,對上年輕男子驚如天人的俊顏,一時有些口渴的錯覺,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左右已然認錯了人,沒有甚麽不能錯下去的。
劉非輕聲道:“去榻上。”
男子低笑一聲,笑聲中頗有些意外,顯然被“誠實”的劉非撩撥的厲害,一把抱起劉非,往紅燭搖曳的喜榻而去……
清晨薄薄的日光,輕柔的灑在劉非的眼皮上。
“唔……?”劉非仿佛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穿進了書中,變成了小說裡的倒貼賤受,小說的情節似乎發生了偏差,新婚之夜,劉非不但沒有睡到渣攻,反而和一個陌生男子癡纏了一整夜。
劉非身子疲憊,酸軟無力,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眼睫微微顫抖,終於睜開了眼目。
不是夢?
劉非一顫,牽扯的身子酸疼,一眼便看到了被蹂躪得凌亂曖昧的大紅喜榻,還有躺在自己身邊的“陌生男子”。
男子大抵二十歲的模樣,標準的小鮮肉年紀,若是放在現代,恐怕還是個鮮嫩的大學生。
他身量高大,比身材纖細羸弱的劉非足足高出一個頭,一張俊逸的面孔,幾乎毫無瑕疵。在劉非見到這個男子之前,他覺得自己分不出美醜,路人在自己眼中,不算太美,也不算太醜,當劉非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才真正的理解,甚麽是美人。
完美的臉部線條,精致細膩,卻不顯陰柔,男子睜開眼睛之時,透露著一股陰鷙而癲狂的氣息,當他閉上眼睛之後,反而柔和得仿佛一隻小奶狗。
劉非細細的打量著,不,也並非全無瑕疵。這俊美男子的左眉眉尾之處,橫著一條細細的傷痕,傷疤已經脫落,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將如刀鋒一般的眉毛割斷,為男子平添一股陰鷙之感。
斷眉……
劉非似乎想起了甚麽,是夢到過的小說情節。倒貼賤受的頂頭上司,書中的殘暴反派,放狗咬死老宰相的大梁九五之尊——梁錯,便是生著這樣的斷眉!
劉非猛然想起,昨夜這年輕男子似乎自稱“朕”,只是當時劉非被折騰的狠了,渾然沒聽清楚。
劉非皺了皺眉,書中明明說渣攻徐子期才是美男子,從來沒有說過殘暴反派如此俊美。
抿了抿嘴唇,劉非想要趁著殘暴反派未曾醒來,悄無聲息的離開此處再說。
他艱難的撐起酸軟的身子,輕聲下榻,剛邁下一條腿,“嘩啦”一聲輕響,大紅色的喜服被壓住了一個邊角,瞬間從劉非肩上滑落,猶如雨後的花瓣,片片剝落。
劉非連忙拉住自己的衣襟,順著被壓住的方向看過去,一時間竟與書中的殘暴反派梁錯四目相對。
梁錯醒了,紅色的喜服一角正巧壓在他的身下。
“呵呵……”梁錯輕笑一聲,眼神頗為頑味,他故意壓著那紅色的衣襟,曖昧的上下打量劉非,道:“劉卿,這一大清晨的,欲往何處?”
劉非眼眸微動,自己面前的乃是書中最為殘暴的反派,聽說他喜好聽旁人的慘叫,旁的帝王用膳都會奏樂,而梁錯不然,哀嚎慘叫比靡靡之音更令他愉悅暢快。
眼下自己穿入了書中,劉非像模像樣的拱起手來,道:“罪臣劉非,拜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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