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非心中冷笑,看來徐子期離開了倒貼賤受這棵好乘涼的大樹之後,過得並不好,所以才巴巴的回來承認錯誤。
劉非道:“不必了。”
“劉非!”徐子期眼看劉非要走,又是一把拽住他,死死掐住劉非的手臂,道:“你還要我如何?我都低聲下氣的求你了!分明是你以前追在我屁股後面,如今卻突然轉了性子,對我冷冷淡淡,還與陛下不清不楚?!憑甚麽我都沒搞到手,你卻和旁人廝混!”
徐子期越說越是不忿,越說越是不平,眼珠子赤紅,竟伸手去撕扯劉非的衣襟。
劉非蹙眉,隻覺得一股惡心襲來,便算是倒貼賤受的身材羸弱纖細,但好歹是個成年男子,徐子期也不是武將,劉非剛要掙扎,余光一瞥,好似看到了梁錯。
劉非眼眸微動,立刻放棄了掙扎,反而道:“徐大夫,你如此背後詆毀陛下,便不怕被人聽到麽?”
“被人聽到?!”徐子期完全沒有注意背後,被劉非一激,口不擇言的道:“被人聽到又怎樣?!便算是梁錯站在我面前,我也要這般說!今日誰來都不好使!”
他剛說完,就聽得一聲冷笑。徐子期“啊!”慘叫了一聲,被人從背後狠狠踢了一腳,狗吃屎一般瓷瓷實實跌在地上。
“陛……陛下?!”徐子期正要破口大罵,看清楚來人,篩糠一般顫抖。
梁錯走過來,將“柔弱不能自理”的劉非護在身後,幽幽的凝視著徐子期,冷笑道:“徐子期,你好大的膽子!”
第013章 盡興
“陛……陛下?我……”
徐子期沒想到會遇見梁錯,登時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劉非搶在他前面道:“徐大夫,你方才誹謗陛下之時,不還在說,縱使陛下站在你面前,今天誰來都不好使麽?如今陛下便在此處,你有甚麽話,大可以在陛下面前堂堂正正的秉承。”
“我……我……臣……”徐子期顯然是嘴瓢,沒想到會成真,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陛下,臣……臣無意衝撞陛下,臣飲多了,有些醉酒,口不擇言,還請陛下寬恕!”
梁錯心竅之中火氣巨大,他也不知為何,看到徐子期對劉非拉拉扯扯,下意識覺得不舒坦,轉頭看向劉非,正巧看到他手臂上的紅痕。
劉非的膚色白皙,透著一股子水嫩,徐子期方才拉扯的力道極大,在劉非的手臂上留下了勒傷的痕跡,雖然未見青色,也紅了一大片,縱使在昏暗的夜晚,也覺觸目驚心。
轟隆——
梁錯的火氣更是燃燒起來,莫名覺得氣怒。
劉非方才便是故意的,故意拔高聲音將梁錯引來,讓他摻合其中,如此一來,自己便不需要費力,也能整治徐子期。
讓劉非驚訝的是,這一招借刀殺人,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嘭!
梁錯突然狠狠踹了一腳徐子期,將跪倒在地的徐子期直接踹翻出去,呵斥道:“徐子期,朕是平日裡太親和,所以才叫你敢在背後裡議論於朕,對麽?”
“陛下!”徐子期被狠狠踹了一腳,翻倒在地,剛想爬起來,梁錯已然上前一步,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
“啊——!!”徐子期殺豬一般慘叫出聲,冷汗連連,抽了兩次手背,但他不是習武之人,如何與身量高大的梁錯叫板。
劉非略微有些驚訝,吃驚的看向梁錯,但也只能看到梁錯高大的背影,看不到他此時此刻的面容。
劉非心想,梁錯為何如此動怒?是了,定然是他不喜背地裡被人說閑話,畢竟是九五之尊,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書中的殘暴大反派,性子暴虐一些,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兒。
劉非可不知曉,梁錯如此動怒,並非是聽到徐子期背地裡議論於他,像梁錯這樣,被老宰相當做傀儡扶持即位,又殺了老宰相喂狗的暴君,平日裡沒少被人議論,梁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管他是臭是香,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帝位,是否永固……
而此時,梁錯意外的發現自己還在意一樣東西,他的目光瞥向劉非紅腫的手臂。
嘭!!
“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徐子期應聲又是一陣慘叫,再次被踹翻出去。
梁錯眯著一雙狼目,眼神仿佛要食人,冷聲道:“徐大夫平日裡標榜自己是寒門榜樣,背地裡如此詬病重傷於朕,該當何罪呢?”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徐子期哐哐哐磕頭,額頭瞬間流血,哭著道:“臣……臣多喝了兩杯貓尿,真真兒是無心的,還請陛下饒命!饒命!臣……臣願意掌嘴!自己掌嘴!”
啪!啪!啪!劉非說著,掄圓了開始抽自己大耳光。
劉非挑眉,唇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道:“陛下,徐大夫自己掌嘴,豈非強人所難?臣懇請陛下恩典,替徐大夫掌嘴。”
梁錯看向劉非,道:“好啊,太宰肯為朕分憂,自然是好的。”
劉非當即擼起袖子,露出白皙細膩的手臂,大步走到徐子期跟前,徐子期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膝蓋向後錯了好幾下,威脅的道:“劉……啊!”
啪——
一聲脆響,劉非手起掌落,一個大耳光抽上去,徐子期的頭狠狠偏向一邊,耳朵嗡嗡作響,登時頭暈眼花。
“嘶……”劉非輕輕抽了一口冷氣,疼死了,用手打別人,果然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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