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行帶著人馬增援已至,與梁翕之的人馬裡應外合,瞬間將草台班子包圍在中間。
梁錯寒聲道:“念在你們被奸佞蠱惑,投械不殺,否則……一概按照逆黨,立斬不赦!”
趙歉堂忽悠來的,都是一些當地的南趙村民,村民們懂得少,文化也不多,被趙歉堂稍微煽動,義憤填膺的便拿起了武器,此時一看,又有些害怕起來,全都後悔不迭,一個接一個的放下武器。
趙歉堂瞪著眼目,看著他們放下武器,大吼著:“廢物!!你們這些廢物!庸狗!不要放下武器,跟他們拚了!拚了啊!!”
梁錯冷笑,道:“最為廢物的,是你才對,便是這麽點子能耐,也想造反謀逆?”
趙歉堂的臉皮扭動,一臉的猙獰,不知怎麽回事,仿佛瘋癲了一般,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嘶吼著:“劉非!我知曉你的秘密!!我知曉你的秘密——”
劉非眼眸一眯,秘密?甚麽秘密?
趙歉堂很是激動,一股怪力突然暴起,想要衝向劉非。
“劉非!”劉離從後面衝上來,一把抱住劉非,將他護在身後。
梁錯就在身邊,哪裡能讓趙歉堂逃跑,“嗤——”抽出佩劍,搭在趙歉堂的脖頸上,呵斥道:“別動,老實些!”
趙歉堂卻仍然瘋癲的大笑,更是瘋狂,撕心裂肺的喊道:“你們休想抓到我!休想!!!”
嗤——
趙歉堂說到此處,一把抓住梁錯的劍刃,向前一撞!
鋒利的劍刃瞬間貫穿趙歉堂的心竅,鮮血順著血槽迸流,滋一聲飛濺而出。
劉離擋住劉非,血跡飛濺在劉離素白的衣袍之上。
梁翕之驚訝的道:“這人是瘋子麽?”
他試探的蹲下來,試了試趙歉堂的鼻息,一顆心竅都被貫穿,流了這麽多血,哪裡還有命活,瞬間死得透徹。
梁翕之道:“死了。”
梁錯皺了皺眉,將長劍抽出,劍刃一彈,抖掉鮮血,冷聲道:“把他的屍體帶走。”
“是!”梁翕之指揮著士兵,道:“裹起來,帶走!”
趙舒行讓人將參與叛亂的雜牌軍押解起來,眾人收拾殘局,劉離上下檢查著劉非,道:“沒受傷罷?”
劉非無奈的一笑,道:“距離這麽遠,被你保護的這麽好,怎麽可能受傷?”
劉離松了口氣,道:“那便好。”
眾人回到曲陵大營,梁錯的身上也有血跡,便進了禦營大帳,準備換衣裳。
劉非跟進來,匯報了一下叛軍的情況,叛軍一共七十七名,都是趙河附近的村民,因著常年被壓榨,經受不住趙歉堂的蠱惑,所以便組成了叛軍,想要擁護趙歉堂為趙主,光複南趙。
梁錯沉吟了一番,道:“朕此次南巡,便是為了考察這樣事情,便勞煩劉卿去調查一番,這些村民,都因著被何人壓榨,想要穩定南趙,必然要將這些毒瘤拔除。”
劉非點點頭,道:“是,臣這就去。”
“等等。”梁錯拉住劉非,道:“也不必急於一時,朕……有話想問你。”
劉非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梁錯,總覺得梁錯接下來的問話,自己回答不得。
果不其然,梁錯道:“你是不是有甚麽秘密?”
趙歉堂臨死之時,大喊著“我知道你的秘密”,劉非的表情雖然一閃而過,但沒有逃過梁錯的眼眸,還是被梁錯發現了端倪,劉非的確有秘密。
劉非微微眯了眯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道:“臣的秘密,可以不告訴陛下麽?”
梁錯道:“你的秘密,可告訴過趙歉堂?”
劉非搖搖頭,道:“絕無。”
劉非的秘密,原本無非是兩點,其一是劉非擁有預示之夢,其二是劉非的真實身份乃是北燕四皇子,如今他又有了第三個秘密,那便是劉離。
這三個秘密,無論是劉非還是劉離,都不會主動告知旁人,更別說是多年不見的青梅竹馬了。
梁錯瞬間松了一口氣,面容比方才放松了許多,道:“那就行,既然是秘密,你可以不告訴朕,如你想說,朕會洗耳恭聽。”
劉非奇怪的道:“陛下不想知曉臣的秘密?”
梁錯笑道:“自然想知曉,可你既然說是秘密,定有一些緣由,不方便說出口,朕不想逼你說出來……你何時想告訴朕便何時告訴朕,只是一點子,朕要比旁的甚麽青梅竹馬,紅顏藍顏知己,提前知曉這個秘密。”
劉非忍不住笑出聲來,道:“臣哪來那麽多青梅竹馬?”
梁錯挑眉道:“真沒有了?”
劉非仔細想了想,道:“應該……沒有了。”
“怎麽是應該?”梁錯著急的道:“到底還有沒有青梅竹馬?”
劉非無奈的道:“陛下也知曉,臣其實失憶了,自然不記得還有沒有青梅竹馬,或者還有多少青梅竹馬。或許沒有了,或許還有一個,或許還有了二三四五六七八個?”
“你……”梁錯一把抱起劉非,將人抵在軟榻上,道:“你故意欺負朕。”
劉非最為招架不住的,便是梁錯撒嬌,誰叫梁錯顏值高,胸肌大,又年輕,又俊美,大野狼和小狼狗隨時切換。
劉非望著梁錯的眼神微微波動起來,纖細的食指勾住梁錯的革帶蹀躞,輕輕的摩挲,靠近他的耳畔,低聲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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