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帶來了精銳,雙方快速交鋒,一時間兵器相接的聲音不絕於耳。
靈童被保護在後方,還在哈哈大笑:“燕然!你不覺得自己可笑麽?你真是個可憐蟲,還以為祁湛一心一意的待你麽?其實祁湛心裡頭,喜歡的一直都是劉非!他為了劉非,甚麽事情都可以去做,而為了你,卻要瞻前顧後,將國家大義放在面前,你覺得你在祁湛的心中,可能比得過劉非麽?你就是個可憐蟲!可憐蟲——!!”
燕然動作一頓,“嗤!”手背立刻被割了一刀,疼得佩劍掉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傷口快速後退。
“燕然!”劉非拉住燕然,將他帶到戰圈之外,道:“快,給他止血。”
燕然看著劉非,目光晃動,顫聲道:“你……你真的是我哥哥?”
他的嗓音抖動,眼眶發紅,好似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
劉離走過來,一把壓住他的傷口,道:“靈童顯然在挑撥離間,切不可分心。”
“嘶!”燕然被壓迫止血疼得一個激靈,額角上滑下冷汗,但也的確因為疼痛,瞬間清醒了不少。
“殺!!”靈童嘶吼著:“給我殺死他們!全部殺光!!”
“尤其……尤其……”靈童指著劉非與劉離,道:“殺死他們二人!只要殺死他們二人,我就是真正的靈童!我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靈童的目標,根本不是燕然,而是劉非與劉離,精銳撲上來,專門針對劉非與劉離下毒手。
“當心!”燕然突然大喊一聲。
只見冷箭劃破夜色,直衝劉離背心而來。
燕然雖然大喊,但根本來不及去救,便在此時,突聽“哆!!”一聲,有人突然出現,一劍削斷了冷箭,冷箭發出一聲輕響,直接掉在地上。
“牧山?”劉離回頭一看,竟然是牧山。
牧山摟住劉離的腰身,帶著人後退了兩步,躲開繼續射來的冷箭。
劉離更是吃驚,牧山不是脩兒的叔叔麽,一個樵夫而已,雖然的確會些功夫,但也應該只是三腳貓的粗淺功夫才對,剛才面對冷箭,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牧山竟突然出現,他的舉動迅捷,完全不像是個樵夫。
靈童一看,又有幫手來了,大喊道:“殺!!給我殺!!殺了他們!”
“殺——”
叮叮當當——
嘈雜的喊聲,兵器相接的金鳴聲混作一團。
宅邸靠裡的屋舍中,祁湛慢慢睜開了眼目。
他感覺眼前天旋地轉,喉嚨滾動,惡心的乾嘔了好幾聲,他努力平靜下來,側耳傾聽,隱約聽到了“劉非”等等。
“是殿下……”祁湛艱難的撐起來,嘭一聲,從榻上滾下來,摔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卻強撐著爬起來。
祁湛腳步踉蹌,額角上全是汗水,冷汗涔涔的滾落,一路扶著案幾往前走。
哐——
祁湛用盡全力,猛地撞開屋舍大門,門外竟然有人看守,不是祁湛的精銳,只是兩個雜牌軍的士兵,都是身受靈童器重之人。
他們看到祁湛醒了,道:“靈童有令,請大司馬不得離開屋舍半步。”
那兩個人似乎十足不屑祁湛,畢竟祁湛這幅虛弱的模樣,恨不能用一根手指頭就將他推翻,又有甚麽可懼怕的呢?
祁湛喘著粗氣,沙啞的道:“我若是……非要離開呢?”
“哈哈!”兩個守衛十足不屑的一笑,伸手去推祁湛。
嘎巴!!
“啊啊——”
一聲脆響,伴隨著守衛嘶聲力竭的吼聲,守衛的手掌被祁湛狠狠一擰,瞬間沒有了攻擊性,只能慘叫連連。
另外一個守衛立刻衝上來,想要去抓祁湛,祁湛咬住後槽牙,用盡全力,“嘭!”將扭住手臂的守衛甩過去,二人撞在一起,登時跌在地上,頭暈眼花,根本爬不起來。
祁湛趁著這個空當,艱難的扶著牆壁前行,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感覺膝蓋碎裂了一般,祁湛卻顧不得這些,奮力的爬起來,繼續踉蹌的往前走,衝著嘶喊嘈雜的前院而去。
前院之中,北燕的精銳正在與北梁的精銳在交戰,雖人數不多,但都是雙方的翹楚,一時無法分出勝負,倘或真的能馮出勝負,必然也是一場血戰。
“住手!”
有人大喝一聲,北燕的精銳聽到聲音,登時全都頓住,似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眾人回頭去看,是祁湛!
祁湛臉色慘白,他的手臂還有傷口,雖然經過包扎,但包扎的十足簡陋,祁湛一路踉蹌而來,傷口早就撕裂,血跡滴滴答答的順著指尖流下來。
祁湛沙啞的重複道:“住手!!我以燕司馬之名,令你們住手!”
“是大司馬!”
“真的是大司馬!”
北燕的精銳們立刻住手,全部看著祁湛。
靈童沒想到祁湛會跑出來,指著祁湛道:“大司馬受傷糊塗了!快扶他回去!”
“我的確是糊塗!”祁湛沙啞的道:“竟信了你這個奸佞,才將北燕陷入混沌之中!”
北燕的精銳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靈童眼神晃動,似乎有些慌張,道:“殺啊!!聽我的!我是靈童轉世,我是北燕的四皇子,我才是北燕的名正言順!燕然已經死了,他不過是假物!想要謀奪北燕罷了!!”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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