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非奇怪,梁多弼喜歡往自己這裡跑就算了,梁飭怎麽也來了?
劉非和梁錯乾脆離開了謝文冶的房間,來到前堂。
梁飭沒想到梁錯也在此,立刻拜下來:“拜見陛下。”
梁錯道:“宋國公前來,不知何事?”
梁飭道:“啟稟陛下,其實臣此次前來,是為了私事。”
“私事?”
梁飭回答道:“不瞞陛下與太宰,昨日梁多弼從太宰府中,深夜歸家之後,突然病倒,臣府中的醫士均看不出端倪,今日一早請了醫官署的醫士前去診看,亦是未看出任何端倪,臣實在是無法,這才腆著臉前來太宰府,請茲丕公看診。”
劉非驚訝的道:“梁多弼病了?”
梁飭道:“正是,昨夜梁多弼歸來甚晚,回來便歇息了,聽家中仆役說,後半夜便害了病。”
梁多弼昨日的確來過劉非這裡,而且跟著大家尋找了一下午謝文冶,晚上才回去,若是因此病了,與劉非也有些乾系,但劉非十足不解,梁多弼走的時候好好兒的,生龍活虎,且他雖是個公子哥兒,但身子骨強壯,與武將沒有區分,怎麽突然便病倒了?
劉非道:“即是如此,非與茲丕公,親自走一趟,前去探看世子。”
梁飭道:“多謝太宰。”
梁錯乾脆與劉非一並子往宋國公府而去,剛一入府邸,仆役跑上前急忙道:“國公爺,您可回來了!少郎主他……他……”
“他怎麽了?”梁飭蹙眉追問。
仆役道:“少郎主他把自己憋在房間裡,不讓醫士醫看,誰也不許進。”
梁飭蹙眉:“這又是鬧那出!前頭帶路。”
“是!是!”仆役趕忙在前面引路,梁多弼的屋舍門前堆著一堆的醫士,仆役和使女也被趕了出來。
梁飭黑著臉道:“都讓開。”
他伸手去推門,發現門反鎖了,便道:“梁多弼!把門打開!”
梁多弼的聲音從裡面悶悶的傳來,道:“都走!我誰也不見……都走……”
梁飭臉色更黑,道:“陛下與太宰在此,親自帶著茲丕公來給你看診,梁多弼,你不要無禮,快開門!”
梁多弼的嗓音一頓,又是悶悶的道:“不要進來!都走!”
梁錯可是天子,劉非乃是百官之首,還有個公爵茲丕黑父,哪個不是大人物?均是不好得罪的。
梁飭眯了眯眼睛,雙手搭在門板上,也不見他如何用力,“哐——”一聲,門閂竟是一分為二,斷做兩半,掉在了地上,梁飭暴力開門,走了進去。
劉非挑了挑眉,別看梁飭高挑纖細,有的時候竟是暴力派的。
軟榻上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被子包,梁多弼躲在裡面,沙啞的道:“出去啊!都出……出去!”
梁飭道:“你犯甚麽病?不得無禮!”
梁飭去拽被子,梁多弼藏在裡面,就是不松手,嗓音十足沙啞:“快走開……走……”
嘩啦——
被子突然被拽開,不,與其說是拽開,不如說是梁多弼突然放手,直接掀開。
被子掉在地上,梁多弼的面容袒露出來,他臉色漲紅,幾乎是紫紅色,脖子上盤踞著一條條青筋,雙目充滿血絲,似乎是在忍耐甚麽。
梁飭頭一次見到梁多弼如此凶狠的面相,難免一愣,就是這一愣神,梁多弼突然發難,嘭一聲將梁飭撲倒在軟榻上,雙手一分,鉗住梁飭的手腕按在耳側。
梁飭下意識想要掙扎,梁多弼雖身材高大,但從來不會習武,梁飭自幼文武雙全,若是放在平日裡,早就將梁多弼掀翻,可今日不知為何,梁多弼力氣大的仿佛野獸,雙手好似鐵鉗,梁飭愣是掙扎不開。
梁多弼喘著粗氣,將梁飭的雙手交疊,騰出一隻手來,嘶啦一聲將他的衣裳撕開,低頭去吻他的脖頸。
劉非眯了眯眼目,道:“陛下。”
梁錯出手如電,一把捏在梁多弼的後頸上,梁多弼好似被人抽走了骨頭,猛地昏厥過去,一下子壓在梁飭身上。
梁飭急忙從榻上翻身下來,衣裳已然豁了,脖頸上一處明晃晃的咬痕,狼狽的不成模樣。
劉非回身將屋舍的門關閉,阻斷了那些好奇往裡張望的仆役,對梁飭道:“宋國公又欠非一個人情。”
梁飭面色通紅,羞恥的說不出話來。
茲丕黑父上前診脈,過了一會子,道:“請陛下、太宰與宋國公放心,世子他只是服用了過量的……壯陽藥。”
“甚麽?”梁飭歲覺得梁多弼的舉止奇怪,但沒想到他竟如此胡鬧。
茲丕黑父道:“茲丕為世子下針,過一會世子便會清醒。”
梁飭因著實在狼狽,趁著茲丕黑父下針的空檔,去換了一身衣裳,特意選了一個高領,遮住脖頸上的齒痕。
這才回來盤問仆役與使女。
眾人見到國公爺臉色難看,黑得猶如燒炭,一個個戰戰兢兢。
劉非問道:“昨夜世子何時歸來?”
“過……過了子時。”仆役回道。
劉非有些奇怪,昨夜的確鬧得很晚,但是尋到謝文冶之後,梁多弼便走了,並不到子時那麽晚,但他回府已經過了子時,說明這其後,梁多弼去了別的地方。
劉非又問:“世子回來可有異常?”
使女搖頭道:“沒……沒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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