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後還有人?
劉非好似愈發的難受,頭一歪,突然“昏厥”了過去,一動不動。
“啊呀!”淄如高喊了一聲,手足無措,道:“你怎麽了?醒醒啊!醒醒啊!”
淄如輕輕拍了拍劉非的面頰,也不敢太用力,仿佛劉非是個脆弱的陶瓷娃娃,一碰就裂,道:“這……這可怎麽辦啊?”
他連忙看向身後的黑衣劍客,道:“站著乾甚麽,快去叫醫士啊!”
那黑衣劍客木著臉,似乎有些遲疑。
淄如焦急的催促道:“他都暈了,你還有甚麽好擔心的?再說了,我也是會武藝的,他這瘦弱的小身板兒,便算是裝暈,我也能將他製住!快啊,你快去啊,萬一他真的死了,你也不好交代!”
黑衣劍客終於動了,快速推開門走了出去,應該是去叫醫士了。
淄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的轉圈,自言自語的道:“怎麽辦,你可別死啊!”
他說著,連忙將劉非放平,可是劉非的雙手綁在身後,根本無法平躺下來,淄如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他的繩索割開。
唰——
繩索解開的一瞬間,劉非突然睜開雙眼,手裡似乎握著甚麽,猛地一甩。
嘩啦——
一捧水灑在了淄如臉上,震驚的道:“你……你裝的?!”
他說著,水珠順著面頰流淌而下,淄如甚至咂咂嘴,甚麽滋味兒也沒有,就像清水一般。
“好啊!”淄如活動了一下自己強壯的胳膊,道:“你們中原人,果然狡詐,不過無妨,便算是沒有束縛,我看你怎麽逃出……”去。
咕咚!
淄如話頭說到這裡,還未走近劉非,突然身子一歪,雙腿瞬間無力,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淄如想用雙手支撐自己摔倒的身體,結果手臂也瞬間失去力氣,仿佛被人抽取了骨頭一般,“啪!”一聲,臉頰硬生生拍在地上。
“嘶……”
劉非怎舌道:“好疼啊。”
淄如軟綿綿的癱在地上,渾身無力,根本爬不起來,偏偏意識清醒,道:“你……你這是甚麽妖法?卑鄙!無恥!你下作!”
劉非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瓶子上赫然燒製著“繞指柔”三個字。
劉非偷笑,從茲丕黑父那裡拿來的新藥,還未來得及給梁錯試試,倒是自投羅網來了一隻小白鼠。
劉非走過去,微笑道:“下作?非還甚麽都沒做呢,比起擄劫,你們才更加下作罷?”
劉非拿過淄如的彎刀,輕輕拍了拍他的面頰,道:“讓你擄劫我的人,是誰?”
淄如眼眸一轉,他的表情實在太刻意了,道:“當然是方國的大司徒!”
“哦?”劉非挑眉道:“你這麽笨,還學人說瞎話,可不乖哦。”
淄如似乎抓錯了重點,反抗道:“你說甚麽?!你說誰笨?!本王子,可是鄋瞞第一聰明之人!鄋瞞第一勇士!文武雙全,無人能及!”
劉非險些笑出聲來,道:“罷了,怪不得你們鄋瞞沒有甚麽大發展。”
“甚麽……”淄如小心翼翼的問:“甚麽意思?你這話我沒聽太懂,你們中原話,都太拗口生澀了,你說明白點。”
劉非懶得與他多言,乾脆站起身來,先離開這裡再說。
“你別走!”淄如努力的在地上蠕動,也只能蠕動,滿頭大汗,艱難的道:“你先解開我身上的妖術!你別走!”
劉非根本不理會他,推開門,快速的鑽出去。
“喂!你別走——”淄如大喊著。
劉非跑出去,很快的,不知為何又退了回來。
淄如欣喜的道:“你是回來給我解除妖術的麽?”
他說著,便看到劉非並非一個人回來,他慢慢後退,一把長劍抵在劉非的脖頸之上,緊跟著黑衣劍客走了進來。
淄如看到黑衣劍客,險些喜極而泣:“你終於回來了!”
黑衣劍客淡淡的看了淄如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
緊跟著,還有人走了進來,那人一身素衣,臉上戴著一方白玉面具。
淄如更是大喜過望,道:“軍師!軍師你可來了!”
他連忙控訴:“這個劉非,他太、太狡詐了!竟然裝病,我險些著了他的道!”
黑衣劍客糾正道:“不是險些,已經。”
“胡說!”淄如不忿的道:“他不是沒逃走嘛!”
劉非的脖子上架著長劍,慢慢向後退回房間,目光凝視著那素衣之人。
這次並非是預示之夢,而是真真實實的,見到了他本人。
素衣之人並沒有去看聒噪的淄如,而是與劉非靜靜對視,輕聲道:“劉非,我們終是見面了。”
劉非眯眼道:“是你,大司徒與鄋瞞背後之人,是你?
素衣之人沒有否認,抬起手來,輕輕一擺,道:“綁起來。”
“是,主公。”黑衣劍客惜字如金,將劉非快速綁起來。
劉非根本無法反抗,反抗也是徒勞,重新被綁了起來,他垂下目光,似乎在想甚麽。
素衣之人慢悠悠的走進來,閑庭信步的來到劉非跟前,抬起手,纖細修長的食指一勾,竟是將劉非腰間一塊不起眼的玉佩,解了下來。
劉非心頭一震,猛然抬頭,立刻對上了素衣之人了然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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