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等不來二王子,竟等來了大王子。
親信急中生智,大吼道:“大王子已然被梁人殺死了,你……你是哪裡來的假貨!來人啊!此人是假物,快把他抓住!”
二王子留了一隊精銳的士兵在王庭,那些士兵聽到聲音,立刻執著彎刀衝入營帳,一個個對準淄如。
劉怖刷的抽出佩劍,橫劍身前,森然的凝視著那些士兵。
淄如嗓子乾澀,提著一口氣,朗聲道:“諸位長老,我是不是大王子,你們一眼便可以分辨,此人妖言惑眾,還在朝議大帳安排兵馬,其心可誅!”
親信一頭冷汗,乾脆破罐子破摔,道:“快!把這個假物拿下!拿下啊!”
淄如咬著下嘴唇,道:“劉怖,這麽多人,你有幾成把握?”
劉怖淡淡的道:“沒有把握。”
淄如差點大喊出聲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劉怖,沒有把握他還這麽鎮定,害得淄如差點嚇信了他的邪!
踏踏踏——
是馬蹄聲。
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又有一撥人衝入營帳,將二王子的士兵團團包圍,是淄如治下的牧民!
伴隨著清閑的腳步聲,劉非與梁錯走入王庭大帳。
淄如見到二人,仿佛見到了親人,大喊著:“劉非!!”
咕咚!
梁錯手臂往前一送,將一個五花大綁之人丟在地上,是二王子無疑!
劉非道:“二王子叛上作亂,囚禁鄋瞞王,伏殺大王子,栽贓陷害北梁,在朝議設下伏兵,其心可誅。”
長老們瞬間嘩然起來:“大王子沒有死……”
“怪不得一直不見王上,原是被二王子軟禁了?”
“咱們險些被愚弄!實在太可惡了!”
劉非很狠踹了一腳被五花大綁的二王子,威脅道:“不想讓你們二王子人頭落地,便全部放下兵械,否則……”
“啊!”二王子被踹得慘叫。
士兵們面面相覷,都沒了主見,乾脆真的將兵器扔在地上,棄械投降。
“哈哈哈哈!!”二王子痛呼著,突然大笑出聲,仿佛瘋了一般,道:“哈哈!你們的鄋瞞王中毒了!中毒了!他中了我的毒!!但是你們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他解毒,我會拉著他一起死!!我也不虧!”
淄如氣憤的道:“他也是你君父,你怎能如此豬狗不如!”
二王子還是哈哈大笑,道:“一起死!!一起死——!”
劉非道:“大王子先不必焦急,令人徹查二王子的住所,看看有沒有解藥。”
淄如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下令。”
眾人控制住王庭,將二王子的叛軍全部抓獲,便見到了被囚禁的鄋瞞王,鄋瞞王果然仍在生病,氣息奄奄的躺在榻上,已然陷入了昏迷不醒的境況。
劉怖帶人去搜查了二王子的住所,他的整個部落翻得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相關的解藥。
淄如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劉非似乎像想到了甚麽,道:“還請大王子下令,派人尋找我大梁走散的使團,茲丕公深諳醫術,若是能找到茲丕公,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對對!”淄如道:“我怎麽給忘了呢!”
如今王庭都在淄如的掌控之中,他下令去尋人,第二日便傳來了消息,走散的使團已然找到,茲丕黑父等人正在往王庭趕來。
眾人在王庭匯合,劉非立刻帶著茲丕黑父去給鄋瞞王診治。
淄如焦心的道:“怎麽樣,茲丕公,能不能醫?能不能啊,你倒是說啊!”
劉怖攔住淄如,道:“大王子,冷靜一些。”
淄如道:“你讓我怎麽冷靜,君父到底怎麽樣,不會……不會沒有希望了罷?”
茲丕黑父搖搖頭,淄如身子一軟,險些跪在地上,被劉怖一把扶住,淄如那一身腱子肉,若是換做劉非,一定扶不住他。
“搖頭……搖頭是甚麽意思?”淄如失魂落魄的道。
茲丕黑父戴著金面具,他做事有些溫吞,又搖了搖頭,這才開口道:“沒事。”
“沒……”淄如還以為沒救了,竟然是沒事。
“沒事?!”淄如震驚的目瞪口呆:“當真沒事?”
茲丕黑父道:“只是普通之毒,很好解的,難道……鄋瞞的醫師解不了這種毒麽?”
茲丕黑父說的很真誠,一時令淄如都有些懷疑,難道鄋瞞王中的毒,真的……很好解麽?
茲丕黑父留下藥方,道:“按這個藥,吃上三天,余毒必清,只是鄋瞞王年事已高,恢復起來恐怕需要些時日。”
淄如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一把抱住劉非,道:“沒事了!君父沒事了!”
梁錯眼皮狂跳,走上前去拉開淄如,道:“給鄋瞞王醫病的是茲丕公,你去抱茲丕公好了。”
淄如:“……”
茲丕黑父:“……”
吃了第一副藥之後,鄋瞞王便醒來了,茲丕黑父的醫術果然超群,只是一直呆在方國,險些被埋沒了才華。
等三天之後,身子骨恢復了七八成,完全可以下地行走,甚至精神頭也不錯。
鄋瞞王為了感激眾人的鼎力相助,特意設下了燕飲,準備款待北梁一行人。
宴席便設在王庭,一到了黃昏,王庭點亮篝火,燈火連成一片,猶如白晝一般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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