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在意軍師,大司徒府又剛剛經過一場火災,劉怖肯定要去確認軍師的安全,倘或劉非悄悄跟在他後面,便一定可以見到軍師。
梁錯笑道:“還是你聰敏,朕這就去吩咐牢卒,讓他們不經意的放松警惕。”
劉非點頭道:“劉怖武藝高強,不需要放松太多警惕,免得他起疑心,對比起王子淄如,劉怖還是難對付一些的。”
梁錯道:“放心,朕知曉怎麽做。”
梁錯親自去了一趟圄犴,很快折返回來,道:“一切全都安排妥當。”
劉非坐在殿中的案幾前,親自倒了一耳杯的茶水,推到梁錯目前,微笑道:“陛下辛苦了。”
梁錯順手接過羽觴耳杯,端起,剛要將茶水入口,突然想起了甚麽,狐疑的看向耳杯中的茶水,道:“劉非,這茶水不會……”
不會又下藥了罷?
上次劉非主動給自己倒水,便沒有甚麽好事兒,水中下了茲丕黑父研製的迷藥,如今劉非又主動給自己倒水,梁錯簡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劉非歪頭一笑,將一樣東西從袖袋中拿出,噠一聲輕響,大大方方的放置在案幾上。
是一隻小瓷瓶,小瓷瓶上燒製著——繞指柔,三個字。
梁錯拿起小瓷瓶端相,道:“繞指柔……這是甚麽東西?”
劉非十足坦然的道:“不瞞陛下,這是茲丕公新研製出來的……迷藥。”
梁錯:“……”又是迷藥,又!又!
劉非微笑:“這繞指柔,比之之前的迷藥不同,可令人渾身酸軟無力,但是不會令人失去意識。”
梁錯眼皮一跳,看向自己的耳杯,也就是說,羽觴耳杯中果然有東西?
劉非振振有詞的道:“陛下不是埋怨,上次……陛下沒有意識,不知自己如何好用麽?”
梁錯眼皮從跳一下,變成了狂跳不止,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道:“你想做甚麽?”
劉非一臉溫文爾雅,溫柔有禮的道:“請陛下盡飲此杯。”
梁錯差點笑出聲來,道:“朕都知曉這杯中下了迷藥,還會盡飲?”
劉非仍然保持著一臉微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其實這繞指柔,是臣專門向茲丕公討要,為陛下量身定製的,天下隻此一瓶。”
梁錯乾笑:“還是為朕量身定製的?那真是要多謝劉卿了?”
劉非一本正經的道:“陛下不必客氣。”
梁錯:“……”
劉非輕輕歎息了一聲,道:“不過可惜……這繞指柔已經被用過了,當時臣被擄走,情急之下,對王子淄如用過繞指柔。”
梁錯道:“那個烤小豬?”
劉非點點頭,眨了眨眼睛,看著梁錯的表情。
梁錯眼眸微動,劉非對烤小豬用過了繞指柔,用來做甚麽?一想到這裡,梁錯的心竅酸澀的厲害,咕嘟咕嘟的冒泡。
劉非了然的一笑,道:“陛下想想看,這繞指柔,分明是臣特意為陛下準備的,而如今,卻被王子淄如搶了先機,先被試用,難道陛下……便不覺得難受麽?”
梁錯是挺難受的。
劉非又道:“難道陛下便不覺得不甘心麽?”
梁錯是挺不甘心的。
劉非用纖細的手掌撐著案幾,慢慢來到梁錯的耳畔,輕聲道:“請陛下盡飲此杯,讓臣……伏侍陛下。”
梆梆!
梁錯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竅狂跳的聲音,這都是甚麽歪理邪說,但莫名的,便激起了梁錯奇怪的好勝心,分明是劉非特意給朕準備的藥,王子淄如憑甚麽先用了去?
梁錯腦袋一熱,端起羽觴耳杯,猛地一飲而盡。
飲罷之後……
突然有些後悔。
一股酸軟無力的感覺,突然席卷而來,梁錯用手臂撐住案幾,但很快手臂也變得酸軟,直接倒在了席上。
偏偏意識十足清醒,甚至也不妨礙言辭與思考。
劉非笑得甜蜜,道:“陛下,感覺如何?”
梁錯後悔極了,道:“朕……朕現在渾身無力。”
劉非的笑容更加甜蜜,慢慢湊近梁錯,纖細的指尖一挑,吧嗒一聲,蹀躞掉在地上,沒有了蹀躞的固定,衣帶倏然散落,繁複的黑色衣袍也跟著片片剝落。
“劉非你……你別亂來。”梁錯總覺得劉非的眼神過於灼熱。
劉非欣賞著眼前的美景,道:“陛下日前昏睡過去,不知自己如何好用,今日……臣便為陛下展示一番,請陛下看好。”
梁錯心頭狂跳,聽著劉非的話,看著他慢慢靠近,心竅更是如擂鼓一般,一股燥熱竄上來,偏偏他根本無法抬起一根手指,完全是躺在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劉非壓低了聲音,道:“陛下是偏愛臣衣冠整齊,還是偏愛臣一絲#不掛?”
梁錯嗓子發緊,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劉非道:“既然陛下不說,那臣便按照自己的偏好來了?”
劉非衣冠整齊,只是將束發的玉冠摘下,黑色的鬢發猶如瀑布一般散落,垂在梁錯快速起伏的胸膛,發絲的瘙癢,一直麻癢到梁錯的心竅最深處。
劉非輕聲道:“陛下,你流汗了。”他說著,掌心撐在梁錯的胸膛上,慢慢跨上去,幽幽的道:“先從……哪裡頑呢?”
*
夜色深沉。
方國的圄犴牢房突然發出哢的一聲,一扇牢門竟輕輕的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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