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母廟當真是驚喜多多!
“來人了!”
“你繼續在這裡盯著,若是有風吹草動,等我們出來再說。”蔣亦疏和蕭寒錦對視一眼,兩人快速回到方才的廂房裡。
沒多久,便走進幾名僧人。
與方才的小沙彌不同,進來的幾位僧人都穿著象征身份的袈裟……
蕭寒錦差點沒笑出聲,這些人是把自己當唐僧了嗎?神母會喜歡信徒穿袈裟?未免有些太不倫不類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方才徒弟將施主的訴求告知我,我這就為兩位施主配製藥方,可以暫時吃著,不過最要緊的還是帶夫人來。”僧人微笑著看著他們,言語間極盡卑微。
“既如此——那我們還是等下次帶夫人過來,再請大師賜藥,也可對症調理。”蔣亦疏也微笑,“告辭。”
蕭寒錦不由得揚唇,意味深長道:“那便下次再見。”
不等這群僧人反應,兩人就已經率先離開了,上馬車後立刻示意車夫快走,根本不給僧人追過來的機會。
三言兩語就想要騙取銀子,無非就是要坑那些求子心切的婦人們罷了,什麽狗屁神母廟,若是真有什麽神母,那整個白石鎮豈非要求子得男了?
“聞到了吧?”蔣亦疏低聲問。
“嗯,很濃的燒雞和酒的味道,他們哪裡是要用心招待咱們,分明就是前一刻還在吃東西無暇顧及罷了。”蕭寒錦嗤笑一聲。
兩人相視一眼,都知道這神母廟就是用來騙錢的場所,裡面所謂的僧人和尼姑,還有不尋常的關系。
蔣亦疏臉色難看,在他舅舅管轄的縣城中,居然有這樣肮髒的寺廟存在,若是此事鬧大,即便京城有人,怕也少不了被天子責罰!
此事勢必得告訴舅舅,盡早處理,否則傳出去,那才是真的要命!
蕭寒錦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想什麽,若是連累到縣令,荷葉軒自然也會受牽連,再者縣令此人還算公正嚴明,自然不該被波及,所以得盡早處置才行。
他心中微微歎息,掀起簾子往外看,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皺眉:“慢些駕駛!”
蔣亦疏似是從思緒中抽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怎麽了?莫不是他們已經追出來了——你娘還真是鍥而不舍。”
蕭寒錦卻是搖頭:“自從分家後,她就再沒有管過我和大哥的家事,何況大嫂也已經平安生產,就更不可能給她買藥喝。”
莫名其妙又來這裡,先前同她說過若是再來就不會再給銀子的話分明聽進去了,如今卻故態複萌。
只是他如今也懶得管,只要別再找麻煩就是了。
一上午便這樣耽擱了,回到酒樓,蕭寒錦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丟到一旁,開始專心做事。
傍晚,酒樓這邊事情結束,蕭寒錦便去鋪子那邊幫忙了,蕭永福很能乾,帶著阿祥阿瑞就把鋪子收拾的煥然一新,放眼看去,就像是進了前世的小吃街。
“今日顧客們見鋪子有人,還以為要開張,聽說還不開,都恨不得要跟我鬧了。”蕭永福說這話時硬朗的臉上帶著笑,對來日賺錢信心滿滿!
“那咱們就動作快些,盡量這兩日就開起來。”蕭寒錦說。
蕭永福點頭,有些遲疑道:“這些都是小事,但黃童生那邊怎說啊?”
萬一人家書生臨時變卦,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做事了,那鋪子就得更遲開張了,今年保不齊不能賺錢了。
蕭寒錦明白他的顧慮,他點點頭:“大哥放心,書玉雖然是書生,但很守承諾,若是不行,咱們也能先賣其他的。”
“也是。”蕭永福附和,“馬上就快弄完了,器具也都再次檢查過,就等貨源了。”
將鋪子裡這些收拾好,便一起回村裡了。
因為積雪的緣故,蕭大山和李桂蘭並沒有去田裡,馬車一進院子,蕭寒錦就看到了他們,也連帶著想到李桂蘭又去神母廟的事,下馬車後就悄悄和蕭永福說了這事,免得她又拿香灰給王秀蓮喝。
舒禾才幾個月,還在吃奶,要是王秀蓮不舒服,她肯定也吃不好。
見到他們回來,李桂蘭一反常態的打招呼,她面色有些古怪:“回來了,這都啥時候了,又不是夏天!”
“鋪子裡有點事,耽擱了。”蕭永福應聲,“家裡沒啥事吧?”
“能有啥事,大郎,不是娘說你,秀蓮都出月子這麽久了,你倆也該要孩子了,頭胎是閨女就算了,二胎怎也得生個兒子,娘說話不好聽,但你總要有兒子傍身的……”
王秀蓮剛出月三倆月,實在不著急要孩子,總得給足她修養的時間,只是李桂蘭這番話雖然確實不太好聽,但按照她的性格來,還真是真情實感的為蕭永福打算著。
按理說,心疼自己的兒子是常事,但放在蕭家就尤為不正常,李桂蘭向來不喜蕭永福,即便現在也不喜歡蕭寒錦,卻也從沒有對蕭永福這樣精心打算過。
莫不是她去神母廟時被忽悠著要對大哥好了?
蕭永福點頭:“娘,秀蓮當時是早產,我們不著急要孩子,但總會要的,您就別操這個心了。”
“你可是娘最聽話懂事的兒子,娘往後這一輩子可就指著你了,總好過指著什麽亂七八糟的套皮子東西!”李桂蘭前半句還好聲好氣的,說著說著就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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