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鍾守期得意的與胡巧雲說起這些:“雖然沒有方子,但我可是特意買了好些讓廚子嘗試,他們自然也能做出來!第一日便賺了幾十兩,你的老相好,還真是會賺錢!”
“我與他只是曾相識,哪裡像你說的那般難聽?”胡巧雲聽到那種話也不惱,嬌嬌柔柔的靠著他,言語間盡是討好,“他就是個略有小聰明的窮書生,怎麽能和你相比?”
鍾守期嗤笑:“是啊,他怎麽能與我相提並論?我定要讓他的鋪子開不下去!”
胡巧雲攀著他脖子媚眼如絲:“你想怎麽做?”
“你等著瞧就是了。”鍾守期一把將她抱起來,轉身回了屋。
…
因為有飲品加成,“福錦串”的生意比之前還要好,且因為有限數,每日還沒開門,就有人等著了。
得知荷葉軒也賣,還是同樣的價格,也有不少人去,但也同樣限數,簡直將所有人的心都勾的癢癢的,但也因此知曉,蕭家和荷葉軒的東家關系匪淺,否則怎會連這樣的好東西都舍得共享?
鎮上的富戶們隻恨不能將這些全都買回去,可上一個試圖強買配方的鍾家已經得到教訓了,短時日內自然無人敢這樣做。
鍾家的小攤也是越來越差,畢竟食材用料都不新鮮,味道更是差出“福錦串”一大截,久而久之,因為便宜而去買的,也都不去了。
蔣亦疏和蕭寒錦算著帳,渾身舒服透頂,他長舒一口氣,美滋滋道:“二弟,多虧了你,來日你若是去府城,一切事宜都由我來安排!”
“話已至此,那我自是不會與你客氣的。”蕭寒錦擺擺手,“我亦是想過,若是在鎮上無法醫治好,就帶他去外面瞧瞧。”
但總要等他賺夠銀子才行。
只是在鎮上,每月都要花出最少五兩銀子,更別提府城,但只要能治好,那自然是多少銀子都沒問題。
“他既不是生來如此,那便是有治愈可能,希望總是有的。”蔣亦疏說著,眼神驟然暗了暗,再抬眸便恢復如常了。
兩人一邊看著帳目,一邊時不時交談兩句,蕭寒錦知道他有難以啟齒的秘密,這樣心性的人,斷然不會因為愛而不得就躲到這種偏遠村鎮來,定還有其他內情,但他此時無心得知。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還不等蔣亦疏說話,外面就傳來小五焦急的聲音:“蕭先生,東家,福錦串出事了!”
蕭寒錦立刻快速起身,衣擺在空中劃過,三兩步走到門口,抓住小五詢問:“怎麽回事?我夫郎呢?”
“在下面,蕭夫郎說方才有人去鬧事,非要說串裡有毒,吃壞了人,這會正吵鬧著要去見官!”
蕭寒錦一聽就知道有問題,他快速下樓,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門口位置的小瞎子,許是爭執時被誤傷到,他走近就發現小瞎子渾身灰撲撲的,手上還有些小傷口。
“二寒……”小瞎子察覺到他靠近,張口眼裡就蓄著淚,但他還是將來龍去脈講清楚了,“我說先去醫館,他們非要先去見官,人要是真的沒了,我們說不清的……”
對,蕭寒錦也是覺得這裡有問題。
他抱抱小瞎子,輕聲安撫:“無事,兄嫂愛乾淨,蔬菜都是頂新鮮的,絕對不會有問題,現在我去處理,你在這裡等我?”
“一起。”小瞎子面向他,神情嚴肅。
兩人便快速去了善德醫館,隨機抓了一位老大夫就急匆匆朝“福錦串”走去,過去時那些人還在那裡鬧事,只是因為有衙役鎮壓,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地上還躺著一個用擔架抬著的男人,衣衫有些破損。
蕭寒錦定睛一瞧,那衙役正是先前相熟的,他趕緊走過去,揚聲說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們鋪子如何,大家來往都能瞧見,我已經帶了大夫來,眼下人命要緊,若真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絕不會推脫。”
老大夫從人群中擠進來,他扒拉著病人的眼皮,又給他把把脈,最後說道:“是□□,食用的不多,吐出來就好了。”
這話宛若驚雷劈在人群中,吃食鋪子裡居然有□□,這不是明擺要害人命嗎?!
“賠錢!居然有毒,誰敢來你們這種地方吃東西!”
“抓起來,把他們抓起來!”
一個個喊的義憤填膺,蕭寒錦微笑:“諸位來這裡吃東西也不是一兩次,我若放□□,該放在何處?”
“自然是涮菜和湯料咯!”
蕭寒錦看向躲在人群中說話的人:“若是放在串菜中,在湯料裡一涮,□□就會進入湯底,那其他吃了涮菜的人怎會無事?為何只有他一人中毒,且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費這些力氣害一個從不相識之人?”
“也是啊……”
“那咱們吃了都沒事,怎就他有事?”
“這都是一鍋涮料呢,你我都沒事,偏他有事,別不是有人故意來汙蔑蕭老板呢!”
“可這串兒到底是從他們店裡買的……”
明白人還是有很多的,略一思索就知道其中的問題,蕭寒錦也將他們的交談和疑問都聽在耳朵裡。
可串兒是不是真的在他們店裡買的,這還真有待商榷。
他揚聲問:“煩請諸位想想,除了我家鋪子,還有何處賣串兒?自然,也不一定就是吃了串兒才中毒。”
他這麽一說,像是喚醒了所有人記憶一般,立刻開始說起另一家賣串兒的,言語間的鄙夷和嫌惡更是直接,就差直接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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