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聽婆婆的生兒子!
好在是夏日,就算他脫的赤/條/條也沒覺得冷,只是羞恥的過分,扯過旁邊的薄被蓋住自己。
“別動,我看看。”蕭寒錦在他伸手時突然拽住他手臂。
他語氣有些嚴肅,小瞎子不敢亂動,但還是遮住了重要部位。
蕭寒錦皺眉,拉著他手臂看來看去,視線又落到他後背上,不出所料,上面也有許多瘀痕,他猛的掀開蓋著腿的薄被,果然也瞧見了些摔傷的痕跡。
“你——”指責的話沒說出口,就先瞧見了對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視線忍不住下移,略有些肉的瘦弱身軀映入眼簾。
話瞬間斷回肚子裡,指責的話在此時完全沒意義。
他長舒一口氣,站起身離開。
小瞎子卻突然拽住他,惶恐不安的抬頭,眼底還泣著淚珠:“不圓房嗎?娘想讓我生男娃娃,還、還是我不好看嗎?”
他已經太久沒有看過自己的模樣了,且他記得蕭寒錦從前常去吃花酒,那裡的人都是漂漂亮亮的,他這樣……對方恐怕是不喜歡的。
不好看嗎?
蕭寒錦垂眸盯著他,視線直白赤裸,若真要他用那種眼光看,被他養到現在的江以寧是好看的,骨相皮相俱佳,那股柔軟脆弱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
丟進人堆裡,即便他是小瞎子恐怕都會搶著要。
“你還小。”他開口解釋,並不想讓對方更添緊張和不安,“我去拿藥酒,身上有很多烏青,等著。”
“不圓房呀。”小瞎子有些失望,但也莫名松了口氣,他其實有些害怕來著。
蕭寒錦拿著藥酒回來,就見他這幅糾結模樣,到底還是沒忍住,屈起手指在他額頭用力敲了一下。
他冷笑:“小小年紀,心思不純潔,成日裡就惦記被窩裡這點事嗎?”
小瞎子大驚失色:“我沒有……”
蕭寒錦呵笑:“怎麽沒有,還想跟我生孩子,不是覬覦我的身體?說吧,今日去做什麽了,還能摔著這樣,平時跟你說的那些話都當成耳邊風!”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每天都想著和他做那種事,他絞盡腦汁,將自己白天做的事一件不落的告訴他,包括挖到人參的事。
“嫂嫂說人參小小的,我沒敢碰,會賣很多銀子嗎?都給你好不好?你別生氣了,也別不跟我圓房——”小瞎子抱著被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按在了床上,面朝下趴著。
“忍著點。”蕭寒錦輕聲說。
下手的力道卻沒有輕,將藥酒在掌心揉搓熱乎,便開始往他身上“招呼”了。
小瞎子疼的眼睛都聚起淚花,將頭埋進被子裡,偶爾吭嘰兩聲,但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就憑這個力道,就知道對方生著氣,哪敢哭出聲賣慘?
搓完藥酒已經是兩刻鍾後的事,小瞎子後背也疼,胳膊腿也疼,甚至連屁/股/蛋子都有些熱乎,他趴在床上,從頭到腳都蓋著薄毯,時不時抽泣一聲,可憐的很。
蕭寒錦抿了抿唇,淡聲詢問:“疼嗎?”
小瞎子咬了咬唇,搖著頭小聲回應:“不疼……”
蕭寒錦瞬間氣不打一出來:“問你呢,疼不疼?”
聽出他是想要自己明確的回答,小瞎子猶猶豫豫的喊了聲疼。
“疼就對了,往後再去危險的地方,做危險的事,就該想著摔傷擦藥酒疼不疼。”蕭寒錦說教完,就見他一副委屈壞的樣子,隻好變了說辭,“問你什麽答就是了,無需藏著掖著,否則我就真不會管你,可聽懂了?”
“聽得透透的。”
“那你說,我這是何意?”
“不能隱瞞,不能說謊,有事要第一時間告訴你。”
十分聰明的提取到了核心。
蕭寒錦也十分滿意,有這樣聰慧的人跟在身邊,能省不少心。
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突然想到什麽,曲起手指談了談他腦門,笑道:“我從之前就覺得你有些聰明過頭,你讀過書?”
“從前跟著爹娘學過,學的不多,隻學到十歲了。”小瞎子言語間有些落寞和悲傷,家裡唯他一個孩子,爹娘甚是寵愛,教他讀書習字識草藥,現在卻連看都看不到了。
“先前清明忙著不得空,回頭尋個日子,我陪你去祭拜,如何?”蕭寒錦輕聲詢問。
和小瞎子比起來,原主可太幸福了。
“果真嗎?”小瞎子驚喜抬頭,唇角壓都壓不住,恨不得揚到天上去。
“何時騙過你?”蕭寒錦輕笑,“家中如今瑣事繁忙,我在酒樓不得空,等我休假時提前告知你,你不許自己跑去,可記下了?”
小瞎子立刻猛猛點頭:“記得實實的!”
這頭剛破冰,屋外王秀蓮就喊他們做飯了,雖說現在分家困難,一應的吃食都是蕭寒錦在采買,但到底是分開吃了,賺得銀子也不用全部上交,老兩口現在管的也不多了,還算湊合能過。
不過等新房建好,就能徹底分開過了,到時候房門一關,誰也礙不著誰。
蕭寒錦做好飯,照舊給那些工人熬了湯,家裡現在不差那一口肉,彼此舒心才是最好的。
前些日子一場大雨把涼意都衝沒了,現在熱的厲害,荷葉軒也不拿捏著了,根據蕭寒錦說的,推出了好多種口味的涼菜,夏日裡都好這口,要不是按他說的每桌隻供一盤,恐怕供的都不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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