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鳴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繼續扒門:“我夫郎呢!顏理!你理理我!”
片刻後,穩婆將門打開,喜笑顏開道:“恭喜嚴東家,是位小公子!”
嚴鳴匆匆瞥了一眼,丟下一句:“長得和紅皮耗子似的。”便趕緊跑進去看人了。
孩子都哭成那樣了,自然沒事,他可得要先看看夫郎。
幸好。
父子平安,是嚴家最大的喜事了。
蔣亦觀哭笑不得:“今日可是有兩位壽星了。”
雖然嘴上說著調笑的話,但大家都默契地派人去買了禮品和補品送來,這樣的喜事,自然會有很多人願意過來送上賀禮,但也只是送上賀禮便離開了。
江以寧也沒有多待,眼見他平安生產就回去了,這陣子怕是要有得忙了。
誰也不曾想到今日事情會這樣多,導致蔣亦觀都把先前約他見面的郡主給忘記了,等他到約定好的地方時,湖面只剩一隻漂亮的船隻,和裡面放好的生辰禮物。
再無其他。
天黑後江以寧便一直觀察著外面的天,毫無動靜。
蕭寒錦捏著他後脖頸將人帶到床榻上,皺眉低斥:“剛沐浴完,就敢打開窗子吹風?屋內很熱嗎?”
八月中旬的天,白日裡外面確實熱的過分,但太陽落山後的夜晚便顯出幾分涼意來,叫人真切感受到確實已經入秋。
江以寧略有些苦惱:“你不懂,怎麽會沒有動靜呢?太奇怪了……”
蕭寒錦捏著他下巴湊上去,對著他嘴唇又親又咬,惹得江以寧話都說不好,便被他纏住舌頭了。
蕭寒錦不斷壓迫,他就只能逐漸後仰,最終被對方撈著腰肢抵在了床頭,他微微錯開些重重喘息,然後又拽著對方衣襟吻了上去。
別人的情愛成不成和他有什麽關系?
他暈乎乎地看著瘋狂晃動的床幔,全然記不得了。
出了伏天兩三日,天氣便開始轉涼了,只是微風細雨裡總還夾帶著暖意,待綿綿細雨結束後,便察覺到幾分蕭瑟了。
熱鬧的七夕和肅穆的中元節一過,便徹底進入了九月,而江以寧只需要再數上二十幾日,就能給蕭寒錦驚喜!
在他數到一半時,郡主來找他了。
“那些東西我沒用到,稍後會讓人給你送來。”郡主說,只不過是一月多未見,她消瘦了許多不多,人也不如之前開朗了。
江以寧不解:“怎麽會沒有用到呢?”
郡主勾唇淡笑:“在他眼中,朝政和國家大義都要高於我,連和旁人的兄弟情誼都是如此,我深知他無錯,可屢次都是被丟下的那個,總歸是有些怨懟的。”
江以寧瞬間想到那日的事,顏理突然早產,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蔣亦觀連生辰宴席都不曾吃,便帶著人匆忙趕來了,那日確實有些慌亂。
丟下郡主,怕也不是他本意。
“那日的事他怕是有難處,何況你想必也已知曉原因。”江以寧說,他倒不是要為蔣亦觀開脫,失約本就很失禮。
“我知曉,所以我不曾怪他,我也已經聽他解釋過,再無其他……”說到這裡,她連苦笑都笑不出,對方只是覺得失約於她很抱歉,並無其他情感。
她是郡主,雖不及皇室公主尊貴,但早些年得陛下垂憐,有自己的府邸和封地,她才貌雙全,並非隻一個蔣亦觀可選。
只是,人人都想選最心儀的。
她亦是如此罷了。
江以寧不好對他人的情感多做評價,也不能拿自己和二寒的情況套用到他們身上,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也要在別人痛苦時將幸福壓的低聲些。
事實是,郡主也不需要他安慰,她笑道:“先前還因為那些東西和你不打不相識,沒想到反而沒用到,你倒是能都給蕭東家了。”
江以寧見她面色如常提這些,趕緊提醒道:“送回原先的商戶那裡就好,不能送到府上,會暴露的。”
“好,冒昧問句,你們成婚多少年了?”郡主不解,“竟還能這樣給彼此驚喜嗎?”
“粗略算來,有七八年了。”江以寧也有些恍惚,“情意總會隨著時間逐漸變深,於我而言,和剛喜歡他那日沒有區別,他也是如此。”
郡主長舒一口氣:“世間男女千千萬,極少能做到你們這般,希望那些東西能在你的作用下照亮整個聖京,我便隻管等著了。”
江以寧鄭重點頭:“會的。”
江以寧肉眼可見地忙碌了起來,蕭寒錦起初以為他早出晚歸是在飲品鋪子裡準備中秋節日的事,直到有次帶著孩子去鋪子裡,卻沒瞧見人,才後知後覺,對方是在準備給他驚喜。
他之前裝醉心心念念地驚喜。
他立刻叮囑鋪子裡的夥計不許告訴任何人他曾經去過鋪子,而江以寧自然也不知自己已經暴露。
他每日都要裝模作樣地說鋪子如何如何,但疲憊倒是真的。
他只是個很俗套的人,遇到個心儀的人,不願再做俗套的事,因此就要比別人多付出些努力。
“中秋的活動要怎麽做?”蕭寒錦一邊幫他捏著肩膀,一邊低聲詢問著,“要和酒樓合作嗎?”
“如何合作?”江以寧微微來了興致,雖說是夫夫,但在生意上總是各算各的,還從沒有合作這一說呢。
蕭寒錦:“在酒樓消費足夠銀兩,就送你鋪子裡的飲品,我再與你們鋪子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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