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參加皇商選拔這事急不來,倒是嚴鳴前陣子拚著命做的不錯,顏隨州和蔣亦疏雖然偶爾也會對他冷嘲熱諷,但到底沒再反對他追求顏理。
嚴鳴家藥草田很多,前陣子談好合作後就將藥材給各家醫館藥鋪送了過去,後來又將避暑的藿香和其他藥材也都拿了來,蕭寒錦都怕他縣城的家被搬空。
“還有余的?”蕭寒錦驚訝。
“這是自然,藥材不同於其他,保存得當是儲存很久,地窖便是用來做這事的,你以為人人都如你家一樣,地窖隻存食物嗎?”嚴鳴頗為得意地說著,如今也有二弟不知曉的事情了!
說著他又將家中大概剩余的藥材數量說了說,別說蕭寒錦,連蔣亦疏和顏隨州都閉嘴驚豔了。
“不過每時每刻需要的藥材都是不同的,藿香下去的速便很快,我會再往他處采購些,不過怕是很難。”嚴鳴感慨。
這次的炎熱天氣連他們都沒抗住,藿香就和吃似的往下用,其他藥材倒是還有富余很多。
其他人倒是明白這些,左右術業有專攻,嚴鳴自己心中有數就好,也省的他們跟著操心了。
何況如今太守再不是他們的威脅,做起事來也更能放的開了。
提到太守,顏隨州亦是感慨:“從前他只是貪婪些,近幾年便愈發拎不清了,只希望今秋調令,能是個好官員上任。”
“五大府城就是聖京的四肢軀乾,陛下自然會派位好官上任,這些都不用你我操心,聖京的自然會著急。”蔣亦疏給他倒好茶水以做安撫。
這些本也不該他們這些商戶操心,蕭寒錦對這些倒是有幾分興趣,但終究也只是好奇罷了,只要不影響他賺錢就好。
幾人聊著,眼瞧著雨勢平緩些,便乾脆各自回家了,在這裡坐著閑聊,哪有在家種舒服呢?
蕭寒錦惦記著江以寧,出來時他還睡著,不知有沒有醒,若是醒了沒瞧見他,怕是要鬧性子,小秋可哄不下來。
顏隨州和蔣亦疏自然也是要走的,嚴鳴愣是在他們前後地腳步聲裡,後知後覺自己有點孤家寡人的意味?
回到蕭宅,蕭寒錦剛快步走到正屋的門前,就聽得裡面驟然傳出一陣清脆聲響,是茶杯碎了。
嚴鳴瞪大眼睛,小聲詢問:“怎麽回事?”
蕭寒錦沒看他,淡聲道:“起床氣,我稍後哄哄就好。”
“那你小心,我睡回籠覺去。”嚴鳴趕緊小跑著離開了,生怕裡面那火氣生到他身上。
蕭寒錦抬腳進去,緊接著第二隻茶杯就碎到了腳下,他面不改色地繞過一地的殘渣走到他面前:“我回來了。”
“你怎麽總這樣?你是不是想要挨打!”江以寧沉著臉問他,若不是那雙眼睛紅著,單從語氣來看,怕是真的覺得他要打人了。
“方才起得早,去送了聖京的官員,見你睡得踏實就沒叫醒你,下次若你睡著我也一定會叫醒你,告訴你,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或者打我也行。”蕭寒錦低聲說著,就差跪地求饒了。
江以寧瞪著眼睛看了他好半晌,才撲進他懷裡,費勁踮著腳尖,雙臂緊緊抱著他脖子,一隻手真在他後背上拍了兩下,他怒道:“再這樣,我就要狠狠打你!”
“好,多謝夫郎饒恕。”蕭寒錦也緊緊抱著他,還不忘在他側臉輕輕親吻。
江以寧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臉:“我都沒有洗臉哦,眼淚還糊著,應該鹹鹹的。”
蕭寒錦:“……”
蕭寒錦抿了抿嘴唇,更有味道的地位他也不是沒有親過,只是偶爾這些話從江以寧口中說出來,就總覺得髒髒的。
他無奈:“好好的氣氛都讓你給破壞了。”
“哪有什麽好氣氛?哪有什麽好氣氛!我分明剛剛還在生氣的。”江以寧又照著他後背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一下。
可算是將人哄好,蕭寒錦趕緊讓下人將屋內的狼藉給清理乾淨,為避免地毯有殘渣,清理了好一會。
江以寧看他們蹲在地上仔細查看清理,便有些不太舒服,鵪鶉似的躲在蕭寒錦身後,神情都乖巧了很多。
這便是知道自己方才生氣給別人添了不必要的麻煩了。
蕭寒錦拍拍他腰肢,雖然這話有些難聽,但下人們本就該做清理的。
…
夏日本就屬雨季,只是從未像這時,竟是一連下了十幾日的雨,然後才在七月下旬的某一日漸漸停止。
十幾日的澆灌並沒有讓那些旱死的莊稼死而複生,但好在也沒有讓情況變得更嚴重,雖然已經過了時節,但也能盡力再種些其他的田地。
天氣也逐漸變得正常起來,只是該熱還是熱的,但好在偶爾還會有陰雲天,沒像之前那樣熱得過分,難熬。
酒樓的生意也漸漸恢復,為著能有些靈感,蕭寒錦便開始來往酒樓了,不止自家的酒樓,別人家的也要時常走走去去,江以寧便留在家裡了。
孩子自然是好帶的,喂奶的事用不到他,他只需要在小豆丁們醒著的時候抱著他們玩玩就好了,平時無事,還要去顏蔣兩家轉轉,順便再約著去戲樓,也去感受那文人雅客愛做的事。
江以寧和顏家幾位姑娘小哥兒坐在戲樓裡,他雖然聽不懂,但也喜歡那調調,總覺得舒服放松。
“我們昨日不是剛聽過這場嗎?”他突然反應過來,怪不得都能跟著曲調哼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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