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都扛不住小秋一拳!
“他可有說是要和誰談?”江以寧便整理衣裳便詢問。
真不怪他沒仔細聽,那會還迷糊睡著,只顧著跟他撒嬌生氣了,哪裡還有心思聽其他的?
小秋仔細回想一番,應答道:“說是要去蔣家酒樓,但具體和誰見,東家沒有說。”
東家就是怕正君醒了會鬧性子,特意跟她說了一遍,明擺著是要哄不住他的時候再讓她說,但她顯然是哄不住的。
江以寧換了身衣裳穿戴整齊便帶著小秋出門了,連人都不帶,自己去談事情,想想都覺得怪異!
兩人很快就到了蔣家酒樓,平時他們這些人見面都是在鮮滿味這邊,但顏蔣兩家的酒樓也是來過的,這裡的夥計對江以寧並不陌生,見他來反而熱情迎接。
“蕭正君來了,您快請進,可是要吃點什麽?”夥計面帶笑容詢問。
這話就問得古怪了,來酒樓不吃飯還能做什麽,這是一般人的想法,但對江以寧來說,那便是明確告訴他,相熟的人也在。
他輕咳一聲:“我來找人。”
夥計明白微笑:“蕭東家說您若是來就先去雅間坐著,待他談完事情,會去找您的。”
江以寧頓時臉頰一燙,連他會找來都算到了!
他忙不迭點頭,跟著夥計上了樓上雅間,進去才知道就在蕭寒錦旁邊,可蔣家酒樓私密性很好,他壓根聽不到任何動靜,不由得有些失落。
最近都不曾聽說有人要與蕭寒錦合作,怎麽突然就找上他了呢?
他撥弄著茶杯,在茶水快要灑出來時立刻停手,然後乖乖喝掉,可不能浪費的。
“來都來了,奴婢叫些飯菜吧?”小秋問,也不能就在這裡乾等著。
“也好,二寒談生意向來不會多吃,他起得早,還沒吃早飯,是要餓的。”江以寧趕緊招呼她叫店小二來點菜。
只是小秋剛抬腳走出去,方才的夥計便來了,他笑道:“先給您上盤點心墊墊肚子,稍後飯菜就送來了,這是蕭東家叮囑的。”
江以寧了然,想想也是,若他真來了,二寒不會叫他餓著肚子等的。
等飯菜上桌,他一眼就瞧出這是三人的分量,在蕭家裡,極個別情況,婢女小廝也是能和主子們一起吃飯的,但在酒樓裡顯然不行。
江以寧將飯菜給小秋分好,桌子分布的緣故,兩人坐的有些遠,但也不影響他們說話,小秋還要時不時起來伺候他喝茶。
“你說二寒他們聊什麽呢?”
“奴婢不知。”
“會不會是又要塞妾室給他?”
“奴婢不知…嗝兒。”
“他今日偷偷摸摸很不對勁,要是敢做壞事,我就要打他!”
“奴婢不——您平時也常打東家呢。”小秋聽清他的話,趕緊換了說辭,東家實慘,常常要挨巴掌的。
江以寧卻是嬉笑起來:“他喜歡我打他。”
小秋不理解什麽人才會喜歡挨打,但仔細想想,正君都不會用力打人,東家也總是笑著承受,估計是真的喜歡的!
盡管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談話,但他們還是很小聲,爭取兩個人能聽到就好,也就是在他們低聲細語裡,蕭寒錦推開了雅間的門,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門口旁邊位置吃飯的小秋。
他快速走進,還未見到江以寧,臉上卻先掛起了笑。
“阿寧。”他一眼就瞧見了對方唇上的醬汁,和鼓起的臉頰。
“餓寒,這個嗷嗷吃!”江以寧使勁兒鼓動著腮幫子,話都說不清楚了。
蕭寒錦挑眉,將晾好的茶水倒一杯給他,他無奈:“慢點吃,這是醬肉,你喜歡?”
“香香的。”江以寧點頭,借著茶水將食物咽下去,豎起大拇指誇獎。
“那就多吃點。”蕭寒錦抬手幫摁上他嘴唇,在江以寧愣神之際,微微停頓片刻,擦去了他唇上的醬汁。
他撚起帕子擦了擦指腹,抬眸就見江以寧嘴巴嘟起,一副任君采劼的樣子。
“羞不羞。”蕭寒錦捏住他臉頰晃了晃。
“不親親嗎?”江以寧狐疑,否則他好端端吃著肉,怎麽會突然給他擦嘴巴呢?
分明就是要親親啊!
蕭寒錦扭頭瞥了一眼外面,然後低頭他在唇上親了一口:“好了,乖乖吃飯。”
“你也吃。”江以寧招呼他,“你談事情的時候都不吃飯的,我知道。”
“我們江以寧真聰明。”
兩人吃著飯,時不時交談兩句,江以寧存著自己的小心思,話題便總時不時得往他方才見得人上面扯,但蕭寒錦不上鉤,三言兩語就又扯回去了。
江以寧從前就知道這些讀書人是最會花言巧語的,現下他都讀過書了,卻還是說不過他,當下便有些不高興了,筷子重重放在碗上,胸膛起伏,呼吸有些急促,眼看著臉要憋紅了,蕭寒錦這才趕緊接話。
“是有人想和嚴兄談生意,但有些沒談攏,就想我從中撮合。”蕭寒錦說,“你們昨日不是去聽了嗎?”
“是那個要把小哥兒塞給嚴兄的醫館東家!”江以寧瞬間就知道是誰了。
蕭寒錦點頭。
他們這群人交好本就不是隱秘的事,嚴鳴家的草藥品相很好,再加上這次乾旱他出力不少,藥材也是一批批得用下去,品行和能力都是沒得說,有人會介意他縣城小門小戶的身份,從而隻交易,但自然也會有人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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