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京從前沒有這樣的鋪子,從前能選擇的只有清酒烈酒以及各式茶水和梅子湯,哪裡會像他們“甜水鋪子”這樣品類豐富呢?
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千金貴君,不管是逛街還是進酒樓吃飯,都要買上一竹筒帶著。
且那竹筒都是請手藝了得的老木匠做的,上面還雕刻著各式各樣地花樣紋理,即便是有些不愛喝甜水的君子書生,都會特意買上幾竹筒,隻留著那竹筒收藏。
竹筒精致,還有好些青年才俊會買上一些不同的拿去送給意中人,陰差陽錯地成就了很多良緣。
飲品鋪子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好些去過府城的都以為這些奇巧新鮮玩意是蕭寒錦的手筆,每每買了飲品去酒樓吃飯,都要打趣蕭東家幾句。
蕭寒錦嗤笑:“銀子我沒賺著,反倒都是笑話我的。”
江以寧皺眉瞪眼:“話怎麽能這麽說?銀子你是沒賺著,可夫郎我賺到了呀!”
“江以寧從前竟沒發現你居然這麽厚臉皮?”蕭寒錦捏著他臉頰使勁晃了晃,力道不算輕,面皮兒都給他捏紅了,“夫郎賺的銀子也不是我的啊!”
這點他總是分的很清楚,江以寧憑本事賺來的,那都是他的。
“可夫郎是你的。”江以寧嘿嘿笑著,“夫郎是不是你的?說話呀說話呀!”
若是換做其他調皮搗蛋的問題,他絕對能隨便說些什麽逗逗對方,或是否認故意欺負他,但眼前這種問題,說不好可是會讓他發脾氣的。
到時候還得費更多的時間去哄,真是有夠煩人。
蕭寒錦捏住他噘起來的嘴,在他鼓起來的臉頰上咬了一口,配合著低沉的語氣,莫名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是,是我的。”
“你口水留到我臉上了……”江以寧好似不知疼一般,由著他折騰自己,最終也隻不輕不重地說句好笑的話。
蕭寒錦:“……”
蕭寒錦仰天長歎,忍不住偏頭笑了起來:“你專門來克我的嗎?”
…
一晃四月也過去了,不管是蕭寒錦的酒樓,還是嚴鳴的醫館藥鋪,亦或是江以寧他們的飲品鋪子,都十分順利地進行著,每月的銀子都能進荷包裡,滿意地不得了。
進了五月,天氣便愈發熱起來,進甜水鋪買飲品的便更多了,老木匠手藝好,竹筒上面會弄好嵌合的蓋子,未打開前用力搖晃都不會開,但只要一打開,就不能再像之前那個嚴絲合縫。
但眼下熱得厲害,晃悠聽著裡面的冰塊都覺得涼爽,打開沒一會就喝完了,有些冰塊化不完,還要倒出來放進嘴裡咀嚼冰塊,舒爽的很!
熱得時候,幾人就在屋撥弄算盤,算著他們每日每月的流水情況。
江以寧皺眉:“熱得很,我已經不想再算了。”
身側的阿竹聞言便用力扇扇子,生怕他此刻就會發脾氣惱了。
到江以寧身邊伺候這一個月,也是知道他的古怪性子了,偶爾會因為很小的事大發雷霆,可遇到該大發雷霆事的時候,總是態度平淡。
怪雖怪,卻沒苛待過他們這些下人。
“你心靜不下來,去旁邊聽著。”齊杭揮揮手,示意他別在這裡搗亂。
“竹筒的成本先前有說過無需算,但手工費竟是快趕上竹筒的成本了,應該就是差在這裡,雖然少了一筆開支,但另外一筆開支已經頂兩筆了。”顏理此刻就像是算盤,嘴裡念叨著就將銀子清算了,“所以,上個月每日的流水其實在五百至一千,但這個月因為隻過了幾日,我淺算一下,暫時每日在一千五往上。”
齊杭沒忍住笑起來:“咱們一月所賺,怕才是蕭家酒樓一日所得,不過還好,我們這個確實比較簡單易製作,而且成本低,利潤高。”
顏理點頭:“這倒也是。”
江以寧鼓掌:“好厲害。”
“你誇得好假。”顏理忍不住摸著肚子笑,身體緣故,他如今已經五個月,但並沒有很明顯,若是穿些寬松的衣裳,便看不出來了。
“真心實意誇讚。”江以寧笑了起來,眼下既然賺了這些銀子,那他的計劃就能提上日程了!
在嚴府陪顏理說了好些話,發覺他疲憊後,江以寧和齊杭便離開了,仆從們很有眼力見的給他們撐著傘遮陽。
江以寧時不時看他一眼,張開嘴巴又合上,一副“我有難言之隱不知如何開口你若是發現了就主動問我吧”的樣子。
齊杭站在傘下長歎一聲:“去馬車上說。”
江以寧瞬間面色一喜,跟著他便上了馬車,找好位置,調整好坐姿,連表情都變得神秘起來。
“有話直說。”齊杭說。
“你湊近些……算了,我湊近也行。”他說著就將頭探過去,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齊杭皺眉:“你想要的那種很貴,但若是誠心要買,我倒是能幫你聯絡商戶,距離那日還有多久?以鋪子目前的生意來看,賺到足夠多的銀子不是問題。”
“還有大概——不對不對,我回頭再問問,你先幫我留意著好不好?我肯定能賺足銀子,讓他們有多少全都給我留著。”江以寧口氣很大。
那些東西若是都吃下,連宮裡都不敢說這樣的話,畢竟都是轉瞬即逝地東西。
但眼前的小貴君雙目期待地看著他,眼底閃著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過的細碎的光,好似不答應他的條件就是天理不容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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