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但一直不圓房也是回事,回頭我悄悄給你做件小衣裳,你穿上,肯定能成功!”陳生越想越覺得應該如此,他如今已經這樣,再無盼頭,但寧哥兒和他不同,他得幫著對方才行!
“不用不用……”江以寧連連拒絕,“我們已經商量好的,他說我還小,再等一年呢。”
陳生震驚:“還等?再等你就十八了,要成老哥兒了,哥兒本就不好懷孕,你再等下去錯過了最好的時候,想懷都懷不了怎整!”
他不太懂為什麽要等。
從前陳勇那麽畜生,對他動輒打罵,該做的事一點都不會落下,男人都是這樣,哪能忍住不做,要麽不行,要麽在外面吃飽了!
但二寒,他們都有目共睹,平時都緊忙著鋪子聲音了,現在更是要去縣城,去那種地方的閑工夫都沒有,那肯定就是憋著呢!
這陳生就更不懂了,憋著幹啥,那娶夫郎不就是……
“二寒說,等明年生辰的。”江以寧臉頰徹底燒了起來,明年他們就要做那種羞羞的事,到時候他一定要提前就學會!
“哦哦哦……”陳生開始擠眉弄眼,看樣子是他白擔心了,這都商量到明年了。
江以寧嘿笑兩聲:“你別怪腔怪調的,就是說好的呀嘿嘿嘿!”
“笑的眼睛都沒了,二寒對你這樣好,他是好人。”陳生不無感慨的說著。
哥兒向來遭人嫌多,他不能說蕭家都是好人,但蕭家兩兄弟是好人無疑的,他已經想好,以後讓木哥兒也在鋪子裡幫忙,報答他們!
江以寧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到了鎮上,遭受的白眼才少些。
兩人偷摸聊了半天,才將心思放到吃飯上。
六月眨眼過去,縣城的鋪子也收拾好了,蕭寒錦便決定開始往縣城搬,蕭永福自是不能叫他自己忙活,左右如今熱,鋪子生意不如之前,他乾脆關了一天,帶著人跟他一起忙活了。
鐵匠楊厚就直接牛拉板車跟著去了縣城,把東西全都給他規整好。
瞧著這寬敞漂亮的小二層樓,實在是覺得開了眼,鄉下泥腿子居然也有能買得起這樣的鋪子的一天。
“楊師傅辛苦,如今天熱,您操勞這許久,這些銅板您拿著喝口涼茶。”阿瑞最會來場面話,一吊錢沉甸甸的,就進了楊厚的腰間。
楊厚皺眉:“送來是之前說好的,不加錢。”
意思就是不需要收這吊錢。
“這是您該得的辛苦錢,這牛也得吃點好草不是?我們東家說了,以後辛苦您的地方還多,您收下去喝好茶好酒,我們東家以後也放心跟您談生意不是?”
“哞~”
剛說完,牛突然叫了一聲。
楊厚到底沒再說什麽,這些生意人就是愛講究這些,既然拒無可拒,那他接受就是了。
他轉身要走,強有力的雙腿猛的碰到什麽東西,緊接著就有啥東西彈出去了,他定睛一看,是個小孩兒,還不等他將孩子扶起來,那娃就先笑了。
“木哥兒,不是和你說了要看路。”陳生趕緊走上前把咧著嘴傻笑的木哥兒扶起來,“傻不傻,別在這邊搗亂,去裡面幫寧小叔。”
他輕輕拍著他小屁股,將人送進去。
這才看向楊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不住,是我沒有看好孩子。”
“沒事,走了。”楊厚瞪著他看了半晌,冷淡的轉身離開了。
由蕭寒錦親自指揮,蕭永福以及其他人利索協助,鋪子很快就全都收拾好了,先前就有接洽著貨源,如今就等徹底商定了。
這鋪子位置不錯,先前有些商戶也想買,但想到鋪子裡先前發生的事,就都想以此來壓價,只是他們沒想到縣令會暗中插手,他們“袖手旁觀”時,鋪子就直接落到了蕭寒錦這個鄉下人手裡。
蕭寒錦陣勢很強,當天就吸引了不少人來觀望,其中自然也有其他商戶府上的小廝,他暗中留意著,也是想看看這些商戶會不會有動靜。
拋開這些不說,也有人好奇鋪子要做什麽生意,蕭寒錦隻說開張會通知,但內裡的事卻隻字不提,吊足胃口。
“東家,崔老伯來了!”阿瑞急匆匆跑進來說道。
“快請進來。”
崔老伯是他之前一直接洽的老農,他托人在白石鎮打聽了很久,才得了這麽一個寶,平時最愛倒弄那些田地,種菜弄田的一把好手,就是有些癡,對那些田地比親人都親。
之前因為他要量不確定,所以一直沒定下這事,如今他鋪子都倒弄好了,自然也得再談談。
蕭寒錦親自給他倒了杯茶,姿態放的很低,態度恭敬,他笑問:“您可是考慮好了?”
崔老伯沒說話,視線在鋪子裡來回打轉,哪哪兒都收拾的妥帖整齊,正廳放著好些椅子圍著一團奇怪的東西,上面還著好些木盆,似乎是要放東西。
但不管如何說,這裡都弄的很不錯,同樣是兒子,不是他有意要比較,而是當真比不得。
“我同意你之前說的。”崔老伯說。
“雖說是期盼已久的回答,但能否多嘴問問,您為何突然同意了?”蕭寒錦怕這其中有什麽隱患。
崔老伯頭次露出不像之前那樣堅定的神情,他慚愧道:“是有些家事,不過不耽誤做生意,你跟我要菜,我就給你送。”
蕭寒錦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只要不影響他的生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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