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到底是嫡出,你父親竟也同意嗎?”蘇妙玲精致的眉眼帶著不悅,漂亮的臉蛋上已經漸漸掛上怒意。
“自然,一聽說是要給醫藥世家嚴家做妾,我爹恨不能直接把我送到他床上去,別說是妾,便是通房他都願意。”陸相容撇嘴。
江以寧聽出點不對勁來,他眨眼看過去:“是嚴家?我認識的嚴家?”
“沒錯!”陸相容點頭,“從前與嚴少爺見過幾次,只是並無心動,想來他如我一般,何況我是不願成婚的。”
江以寧也跟著點頭:“確實沒聽嚴兄說過這事。”
蘇妙玲亦是滿臉憤慨:“作何偏要嫁人,寧願老死家中,也不願去過那般寄人籬下的生活。”
這話勾起江以寧從前剛到蕭家時的記憶,他十分認可地點點頭:“確實如此。”
若換做旁人來認可他們這番話,蘇妙玲和陸相容怕都會繼續憤慨幾句,可換成江以寧,他們便有些不大樂意了。
誰不知道這飲品鋪子是蕭東家送他的生辰禮,特意給他開著玩的,平時更是甜蜜恩愛,那蕭東家對他是拿眼珠子護著的,他何時委屈過?
蘇妙玲哼哼兩聲,故作不滿道:“你就在顯擺,我們若是有蕭東家那樣完美的郎婿可選,還會不願成婚嗎?”
江以寧笑彎眼睛,這話就是純瞎說了,他們兩個分明就是瞧不上所有男子,提起成婚這事都厭惡反感的不行。
何況,二寒也不是一直都這樣待他好來著,從前剛認識事還總冷著臉嚇唬他呢,不過這些他是沒必要說給其他人聽的,二寒待他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江以寧不能一直跟他們閑聊,他來鋪子裡就是為做事的,其他兩人也習慣他這樣,便各自聊起來了。
蘇妙玲是頂喜歡說話的,偏還伶牙俐齒,陸相容是不怎麽愛說話的,兩人搭一起也奇妙地和諧。
忙過最忙的時候,蘇妙玲趕緊喊他:“阿寧,我們晚些時候去你家鋪子吃鍋子,到時你同我們一起吧?”
“這次該我請客了。”陸相容說。
“抱歉,我夫郎的晚飯時間一向是屬於我的。”還不等江以寧拒絕,蕭寒錦便走進鋪子,直白拒絕了這次的邀約,“今日算我們請,不用客氣。”
蘇妙玲咬牙低聲咒罵:“我就說我最討厭男人了!”
蕭寒錦繼續微笑:“從前便跟你們說過,早午都可,晚飯不行,之前兩位還履行地很好。”
陸相容有點怕他,和蘇妙玲對視一眼,咧嘴笑道:“那明日中午,可以吧?”
“非常不錯的時辰。”蕭寒錦毫不吝嗇地誇獎。
每日的時辰本身就不夠用,只等著晚些吃過飯和小瞎子好好溫存,這點時辰都要和他搶,可不能忍的。
縱使兩人在心裡把蕭寒錦罵八百遍,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只能笑著和他告別,然後眼睜睜看著他把江以寧帶走了。
那麽漂亮又嬌柔的江以寧,被他吃得死死的!
陸相容見她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咬蕭寒錦,頓時笑出聲:“也怪咱們忘記這茬了,我是頂怕他的,不敢和他頂嘴。”
蘇妙玲瞬間泄氣:“我也是……”
回到家,江以寧就被帶進了臥房內,蕭寒錦緊緊盯著他,大有要教訓他的意味。
江以寧連忙解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說的,晚飯一定一定要和你一起吃,我都記得呢!”
“我們江以寧這麽招人,你喜歡他們嗎?”蕭寒錦輕聲詢問。
“他們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江以寧抬眸與他對視,只是他不敢將話說得太直白,否則二寒又要惱他了。
這樣拈酸吃醋,可是剛認識時不會有的。
雖然說得委婉,蕭寒錦卻是聽得出其中的意思,若是不喜歡,又怎會成為朋友呢?
他簡直是在問廢話。
蕭寒錦長長歎息,捏著他臉頰晃著:“我和你計較這些做什麽……”
“沒關系的,計較吧,我可喜歡看你計較了。”江以寧連忙說話哄他,卻也說的是真心話。
誰不願意看心上人為自己拈酸吃醋呢?
且他知曉二寒脾性,素日已經是在壓抑著了,若非自己喜歡,他是定然不會讓自己去外面拋頭露面,風吹日曬。
蕭寒錦輕嘖一聲,帶著些薄怒咬上他嘴唇,緊接著便輕輕啃咬起來,像是在以這種方式發泄怒意。
江以寧由著他這樣對待自己,旋轉間便被壓在了床榻上,迷迷糊糊時他還在想,應該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的。
果然。
情事結束,江以寧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看著蕭寒錦忙前忙後地操勞著,這才覺得舒暢很多。
“我過幾日要出門一趟。”
蕭寒錦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江以寧瞬間覺得口裡清甜軟糯的八寶粥都沒了滋味,如同嚼蠟。
“香料鋪子既已經在做了,許多事也不好全讓兩位兄長出面的,如今你眼睛好了,我出門也能放心些,家中一應我都會打點好,出門這段時日,你若是出門定要將小夏阿義都喊上。”
“前陣子乾旱難熬,牙人那又有許多人,我回頭再去挑幾個,用來做護院也是好的。”
江以寧安靜聽他說完,末了十分配合地點點頭:“我都記住了,不用擔心我。”
知道他心裡不痛快,蕭寒錦是想打消前去的念頭,可那日的爭執還在眼前,這是他想做的事,他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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